不知何时,喉结也越发的明显了,好似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少。
江一楼有些手贱,伸手摸了摸萧潜的下巴,新长出来的胡茬有些刺人,摸起来手感倒是挺好的。
“师兄”萧潜有些无奈。
江一楼收回了手,掩饰地笑笑“长大了啊。”
“嗯。”萧潜的声音有些沙哑,“是该长大了。”
江一楼又戳了戳萧潜的胸膛“不放我下来”
萧潜反问“师兄能走”
昨夜一战,是江一楼自修行以来,最危险的一战。
若不是最后使出了一招“月境”,还分不出胜负。
这也耗尽了他身上的所有灵力,身体近乎枯竭,能醒着说话已经是奇迹,更不用说下地走路了。
于是江一楼心安理得地缩在了萧潜的怀抱里面。
他瞅瞅萧潜,模样越发的沉稳,已经看不出当初青涩少年的模样了,个子也
“哎”江一楼越来越不是滋味,这小子都和他差不多高了,看样子还会长高,于是难得耍了个小性子,“你可不能长得比我高了。”
萧潜正想说这可不是我能决定的,话到嘴边却变成“那师兄一直监督我。”
江一楼打了个哈欠,含糊地说“这还差不多”
萧潜走得很稳,几乎感受不到颠簸,于是江一楼很安心地就睡着了。
萧潜低头看了一会儿怀中之人的笑颜,这才冲着竹林中喊了一声“铃铛”
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
“大哥哥”铃铛在竹林中等了许久,一见到萧潜就像是见到了亲人,泪眼汪汪地拉住了他的衣角。
“走了。”
铃铛点点头“嗯”
江一楼是被一阵剧痛唤醒的。
他呻吟了一声,捂住了胸口,翻身起来,还未说什么,就见一旁递过来一杯温水。
萧潜关切地问“师兄,怎么了”
江一楼话都没说,先吐出了一口鲜血,滴滴落在地板上,慢慢形成了一滩血泊。
“咳咳”
萧潜刚开始还以为江一楼是日常咳血,可等了一会儿,发现他有些不太对劲。
江一楼面色苍白如纸,流出的血就像是水一般,源源不断。
“师兄”萧潜开始慌了。
江一楼咽下了喉咙中的一股血腥味,这才稍稍缓了过来“没事”
他的声音嘶哑,又咳嗽了数声“我暂时不会死,放心。”
这具身体死而复生,本来就是一个残次品,根本承受不了江一楼的剑意。
加上之前清霄宗一战,更是残上加残。
根基不稳,本源受损,再这样下去,怕是日后有碍大道。
“这么多血,怎么会没事”
萧潜的双手发抖,但还是将江一楼嘴角的血迹擦拭干净。
“真没事。”江一楼按住了萧潜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认真地说,“我觉得要去治下病。”
话题转变太快,萧潜有些没反应过来“啊”
江一楼抬眼看了一下窗外,他大概睡了几天,现在正是清晨“我们这就出发去春城”
江一楼见萧潜紧张得很,故作轻松道“没事的,一点小毛病。”
“我的命长得很。”
他抬手揉了揉萧潜的头顶“我还有事情没做,没这么容易死的。”
两人再次启程。
只是这一次,旅途上多了一个人。
铃铛是望仙城人,但望仙城中人都死绝了,没有一个存活。她的年纪又太小,江一楼不放心将她留在其他地方,只得带在了身边。
对此,萧潜异议颇多。
铃铛趴在灵舟的围栏上,到处东张西望。她年纪小,忘性也大,悲伤了一段日子也就过去了,现在正沉浸在沿途的风光之中。
“哇”铃铛指着天边飞过的禽鸟,一脸震惊,“这么大的鸟”
萧潜坐在一旁给江一楼剥核桃,有些不爽地说“师兄,你真的要收她做徒弟吗”
一向到又有人要和他抢师兄,萧潜的脸色就更加的阴沉。
江一楼倚在软垫上,身上的小毯盖得严严实实的,听到萧潜所说的话,懒散地说“振兴宗门,光靠我们两个怎么行”
萧潜回首看了一眼那个小萝卜头“难道还靠她”
江一楼笑道“怎么,吃醋了”
萧潜确实是吃醋了。
可是他又不敢明说,只能委婉地说“当初你都不愿意收我做徒弟。”
怎么转眼就收了别人
“谁说我要收她做徒弟的”江一楼对铃铛招了招手。
铃铛依依不舍地从窗外收回目光,凑到了江一楼的身边。江一楼捏了捏她的小揪揪,说“快叫师兄。”
铃铛软软地叫了一声萧潜“师兄”
萧潜没有办法,最后还是认了“师兄,你不准摸她的头”
“好、好”江一楼含笑道,“只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