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下,淮子洲先是看到了某大牌电视机。
淮子洲眉头微皱,抬手摸摸下巴。
和风红缨所想一样,淮子洲不认为周阿云有购买电视机的能力。
虽有疑云,淮子洲到底没说什么。
当镜头里的风红缨将周阿云和男人扛下床时,已经震惊过一回的淮子洲心底还是小小感慨了下。
这姑娘太猛了吧
风延吉说他妹妹娇嫩无比,哪娇哪嫩
“淮主任。”风红缨出声提醒。
淮子洲甩掉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端起茶盏继续看视频。
下一瞬
“咳咳”淮子洲蹭地跳起来,茶缸哐当落地,边咳边指着视频。
“你确定那一堆玩意是在周家发现的”
一床的钱
风红缨点头“嗯,如果中途周家小孩没出来打搅,应该还有大发现。”
从周家出来时,她敲了敲床板,红砖垒起来的床铺里边是空心的,应该藏了东西。
“快快快,快去知会派出所的人。”
乞丐的身份核实后,派出所找过周阿云问话。
周阿云狡辩她和乞丐虽然是表亲,但两家早八百年就断了来往。
至于有人看到周阿云曾在天桥下和乞丐有过照面,周阿云的解释很单薄偶遇而已。
即便不信这个说法,考虑到周阿云和乞丐无冤无仇,派出所问完话后就将周阿云放了。
小豆子被割肾这件事上,风红缨在周阿云身上提取不到任何怀疑的点,但乞丐案上,风红缨严重怀疑周阿云知道内情。
所以她天天来珈六村骚扰周阿云,没想到周阿云戒备心极强,张嘴闭嘴威胁风红缨敢进周家就是私闯民宅,她会报警。
可惜周阿云低估了风红缨的胆子。
白天她进不去,那就晚上进。
半个小时后,摄影机出现在派出所局长办公室。
看完视频,局长赶紧喊人去周家抓周阿云。
“风红缨同志”老局长喊住风红缨。
“你就没事要交代”
准备跟着大部队出发周家的风红缨顿住脚,扭头见老局长一脸怒容瞪着她,风红缨朝老局长一笑。
龇着大白牙“局长,我知道错了。”
戈壁滩从前夜不闭户,还传过路不拾遗的美谈。
后来戈壁滩上涌进一大批外来盗墓者,周围村落频繁受到骚扰,为了整顿制安,政府三令五申,不许任何人私闯民宅,严重者木仓决。
风红缨昨晚闯周家的行为原则上违法,念她立了功,功过相抵。
但该有的训诫少不了。
老局长是个赏罚分明的人,先骂后赏。
趴在墙上写好保证书,老局长从兜里摸出一把逗小孙女吃的水果糖给风红缨。
嚼着水果糖,风红缨准备离开办公室。
老局长不让风红缨走。
“走什么走”
老局长一脸复杂“你个小丫头能不能长点心没看到派出所外边大树下站着一堆家长这会子出去,你不怕被打”
风红缨推开窗,发现七八个男男女女或靠或站在楼下。
这些家长闲得慌,天天都来,强烈要求报社辞退风红缨这个成天只知道在报纸上营造恐慌的记者。
报社不理会,这些人就跑到派出所,叫嚣着让警察去逮风红缨。
老局长啜了口茶,对着窗外哼了哼。
“无知以为报社和电台不报道,外头就一切太平,孩子就不怕了”
说着回头看向风红缨。
“你只管报道。”
老局长说得掷地有声“无论是社会新闻,还是法制新闻,民众都有知情权,他们想闹让他们闹去,但有一点,我希望报社能实事求是,千万不能为了挣钱搞新闻噱头”
风红缨受教非凡。
一个多小时后,周阿云和其男人被抓了起来。
男人有精神病,一问三不知。
见警察冲进来二话不说就掀床板,周阿云慌了,转身就逃,没逃掉。
风红缨所料没错,红砖搭起来的床铺里头全是钱,这些钱的来历均不明朗。
经过一夜审讯,吓破胆的周阿云将事儿交代了。
事情的真相令人瞠目。
“周阿云,32岁,珈六村人士,三年前的一天晚上接待了一小队盗墓团伙。这些人真实身份其实是人贩子团伙,当晚住到周家后,人贩子企图拐走周阿云的儿子乌龙卖掉,不巧闹出动静惊醒周阿云。”
“儿子乌龙是周阿云的命根子,为了救儿子,从前在大城市某所医院当过几年医生的周阿云说她有更赚钱的法子。”
风红缨手攥成拳“所谓的赚钱法子就是从活人身上割器官贩卖”
庄沙水点头。
“小豆子不是第一个。上个月人贩子交代周阿云弄一个小孩肾脏,周阿云立马将目标锁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