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大哥,我能拍一张小豆子吗”风红缨扭头征求刁兴华的同意。
刁兴华神色惘然,点了下脑袋。
他要记住孩子被残害的样子,他要牢记一辈子。
拍好照片,风红缨拉着小尧里退出了病房。
庄沙水紧随其后出来。
“你先去忙吧,老刁情绪不太稳定,我得寸步不离跟着他,省的他做傻事。”
风红缨嗯了声。
带着相机,风红缨回了趟报社。
见风红缨衣服上沾染了血迹,风延吉吓了一大跳。
“你跑哪野去了伤哪了”
风红缨一屁股坐倒,将背包里的相机取下来。
“你在跟案子”风延吉悬起的心落了回去。
“拍了什么”风延吉笑,“瞧你累的够呛,不会又是东家将西家羊宰了然后找你报道吧”
风红缨翻了个白眼,淡然道“是命案。”
“命案”推门而入的淮子洲诧异,“什么命案”
风延吉扬了扬手中的相机“我去洗照片。”
淮子洲拉开椅子,蹙着眉问风红缨。
“报警了吗”
风红缨手中的笔沙沙画个不停,画好后递给淮子洲看。
“画中小孩三天前失踪,戈壁滩上的老警察庄老叔带着人在附近找了个遍愣是没找到,就在刚才,我们发现躺在草垛里的小孩肾脏被割走了,浑身是血。”
风红缨收起笔,道“淮主任,我怀疑这是一起有预谋的割器官赚黑钱生意,我想申请在春芽上做一期专题,您看成吗”
淮子洲“咱们这一行,目的就是寻求真相,这样的案子报道没问题,但你也说了,这是一起有预谋的黑生意,一旦明天登报就会打草惊蛇,到时候想要抓住背后的犯人可就难了。”
风红缨站起来。
“给我三个月,三个月后我一定能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淮子洲手搭在桌上慢慢敲。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让你五哥”
风红缨摇头“人多眼杂,行动不方便,我一个人可以。”
好半晌淮子洲才道“注意安全。”
风红缨笑了下“谢谢信任。”
推门出去时,淮子洲喊住风红缨。
“戴上这个。”淮子洲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四方盒。
是摄像机。
“咱们报社刚起步,设备有些不齐全。”
淮子洲将摄影机打开“这玩意是我从首都那边带来的,半成新,你先将就着用。”
摄影机在这个年代可谓是珍宝,风红缨有些不敢接,这东西倘若摔了碎了,把她连带几个哥哥一起卖了抖未必赔得起。
“我有相机就行。”
淮子洲“这起报道很恶劣,我在首都都闻所未闻,你用心搞,回头我弄成带子寄到首都去,本地电视台影响力太小,我想看看首都那边到时候能不能审核通过,可以的话,让总刊留个显眼的位置给你出专题。”
风红缨握拳“这敢情好,要出手就该出个大的,只挠痒痒对逍遥法外的人没卵子用。”
淮子洲“咳咳。”
后知后觉蹦出脏话的风红缨“”
“抱歉,我说顺口了”
淮子洲尴尬地摸摸下巴“没事,是个人都有口癖,去忙吧。”
“哎。”
揣着摄影机走后没多久,风延吉面色悲愤地捏着相片进来了。
环顾一圈没看到风红缨,风延吉问“我小妹呢”
淮子洲伸手要看照片,边道“接任务走了。”
风延吉眼中燃烧着心疼,将照片递给淮子洲。
“子洲,你悠着点看。”
淮子洲垂下眼眸,视线落到照片上插着无数管子的小孩身上,淮子洲不敢置信地拿出风红缨的手绘图。
白纸上,铅笔画出的小孩五官端正,留着一条长长的细鞭子。
对比两张图,淮子洲茫然不已,这是同一个人
风延吉瞥一眼小豆子的手绘图,又拿出一张刁兴华的照片。
“父子俩长得挺像。”
淮子洲将三张照片齐整地摊在桌上,任谁也看不出手绘图上笑靥如花的小孩是病床上脸部浮肿的小豆子。
可刁兴华这个父亲照片摆在那,两张照片上的小孩的确是同一个人。
从报社一出来,风红缨就和迎面走来的乌云雅以及李茂碰上了。
上回报社招的人并不多,赞心是唯一一个拿到出镜记者名额的人,不等外人嫉妒赞心,赞心就签了五年合同去了首都。
接下来三年,赞心会借读在首都大学。
此消息在周边传开后,一同竞选的乌云雅嫉妒到发疯。
女主似乎总是会受到偏爱,落选的乌云雅凭着一张博爱天下的嘴说服了淮子洲,淮子洲破格让乌云雅重新进到报社。
出镜记者当然轮不到乌云雅,至于跑外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