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搀着浑身卸掉力气的风红缨往医院里走,边走边说。
“情况不容乐观,小豆子流得血太多了,遭天杀的狗东西,残害了小豆子还将他抛在干草垛上暴晒,小娃娃哪里经受的住”
风红缨坐到椅子上,望着跪在手术室外的刁兴华,咬住下唇角,低声问“应该没大问题吧”
她发现小孩子时,小孩趴在草垛上,后腹部开了一个深可见肉的大血口,鲜血潺潺往外流淌,打湿了周围的草垛和沙土。
庄沙水沉沉叹气“活生生丢了肾,能咋好”
风红缨心咯噔一下,手中的水壶没抓稳,啪叽掉落在地。
顾不上去捡水壶,下一秒,风红缨猛地往外跑。
“尧里”
她走得太匆忙,忘了小尧里没跟过来。
小豆子被扔在草垛时,后腹上的伤口鲜血正红,可见将小豆子丢弃在那的人还没走远。
往医院赶的路上,她一直以为小豆子是被仇家害的,可越想越不对劲,听到庄沙水说小豆子丢了肾脏,风红缨蓦然想起她在和平年代听过的一桩惊天大案。
杀人获取器官卖钱。
尧里和小豆子一般大,如果那个犯罪团伙还没走远,那尧里岂不是
双脚打颤,从手术室到一样门口这条道上,心急如焚的风红缨愣是摔了不下三次。
“红缨姐”
医院门口,小尧里麻利的从小毛背上爬下来。
风红缨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小尧里身边。
“你咋过来了谁带你来的”
尧里龇着牙“小毛跟着马车来的,小毛可厉害了。”
风红缨松了口气,感恩的摸摸小毛的长脑袋,驼峰处挂了好几壶水,是从系统深潭里打来的,小毛非常喜欢喝。
取下两壶,一壶给尧里,另外一壶用来喂小毛。
小毛软软的大厚嘴唇张开,伸出带着肉刺的舌头有一下没一下舔着水。
“红缨姐,小豆子没事吧”
小尧里和小豆子是一个村的,若没有阿香事件,两小孩将会成为同学。
风红缨将小毛牵到医院外的大树下。
“暂时不清楚,医生正在抢救。”
小豆子丢肾这种血腥事,风红缨觉得还是不要直白的和小尧里说好。
小尧里捧着水壶小口小口喝着,闻言道“小豆子好可怜,我骑着小毛过来的时候,他妈在后头直接哭晕了,流那么多血很疼吧”
风红缨眯着眼望着医院点头。
身上的器官少了一块能不疼吗
不知内情的小尧里将水壶盖上,奶声奶气地说“红缨姐,这壶甜水我想留给小豆子喝,喝了伤口就不疼了。”
风红缨摸摸小尧里的头,蹲下身问道“尧里,小毛带你过来的时候,有没有人在后边追你呀”
小尧里“有哇。”
风红缨一惊“谁”
“小豆子他妈。”
小尧里想了想,又道“好多人呢,他们听说小豆子找到了,都想来医院看小豆子,不过他们没小毛,追不上来。”
风红缨“我是说,你有没有看到陌生的面孔”
“陌生面孔”小尧里歪着头回忆,“没。”
风红缨呼出一口浊气,庆幸小尧里没被盯上,又遗憾谋害小豆子的凶手没有现身。
戈壁滩面积广,想要抓一个出逃在外的罪犯简直比登天还难。
这事不仅风红缨愁,身为戈壁摊上的守护神老警察庄沙水烦得原地跺脚。
小豆子先是失踪,再然后被人摘了肾脏草草丢在草垛上,可见背后下手的人何等狂妄狠毒。
这种人如果不尽快抓起来,些许还会有下一个小豆子被害。
“庄老叔,依你看,下手的人会是康天工吗”风红缨问。
两人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庄沙水抹了把脸,沉沉叹气。
“老康这人我熟悉,他和老刁一样,家里都有儿子,他儿子还是媳妇难产生的,疼的比眼珠子还厉害,将心比心,他应该不会对小豆子下那样的狠手”
风红缨将这些话记到随身笔记本上。
长椅另一头的刁兴华双手握拳,闻言目露恨光“咋不会庄老叔,你忘了,他婆娘是咋死的”
风红缨手顿了下“康家媳妇的死难道和你有关系”
庄沙水平常事多,只记得康家媳妇当年是难产而死,至于具体原因
刁兴华别开脸不愿意说,风红缨只好求证于庄沙水。
庄沙水想了想,随后猛地拍脑壳。
“啊,我想起来了,当年你家和康家两家一起发动,都不幸出现了难产征兆,附近唯一一个接生的稳婆被你拽走了是不是”
刁兴华冷哼“啥叫被我拽走了本来就是我先请的稳婆,先来后到这点规矩都不懂沙水老兄,康天工坏心的很,你可别被他老实像给骗了。”
风红缨刷刷写下,问道“刁大哥,你的意思是康天工几年后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