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她虽然武功高,有胆识,但在这豫王府里要摆弄一个女孩儿,还不算很难。
关河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那峨眉刺需要把肉皮切开才能取出,剧痛让他的脸色变得极白,几度差点晕厥,此刻却仍是撑着在外等候命令。
曾公公站在另一边上,他不知道自己先前所做是对还是错,可却有一些心虚。
见豫王出来,关河先上前道“王爷,那个丫头已经被关了起来。不过等她醒来的话只怕还会不消停。”
豫王不想理会这些,面无表情地往外去了。
关河迟疑片刻,便对曾公公道“这里叫人好好地看着在皇上的旨意来之前,千万别有任何差池。”
曾公公试探着问道“欺君大罪,皇上该是不会留这宋皎的吧”
他方才对宋皎可是极其无礼,自然不愿让宋皎有一线生机。
关河道“按理说不会,但谁也不该去揣测圣意。就算皇上有意要杀她,在最后的旨意来到之前她也还得活着,不然王爷也不好交差。”
曾公公先松了口气,又道“可是我看王爷好像”
关河淡淡道“毕竟她曾跟着王爷的,王爷也不是那么铁石心肠,有一点顾惜是人之常情。”
曾公公点头,便唤了四个小太监进来,道“好好地把人盯紧了,有任何风吹草动,便去禀告。”
这日到了晚间,小太监前去豫王的书房。
曾公公急忙走出来“怎么”
小太监道“公公,那个宋大人,已经一天没吃喝了。”
中午小太监其实来禀告过,曾公公不以为然,觉着一两顿不吃不算什么,反正饿不死人,等她真的饿了自然不用催。
如今听说又没吃,便啧了声“这个宋皎,竟然还矫情起来了,她若饿死了自个儿倒好,省了事了。”
正嘀咕了这句,身后豫王淡淡地问“何事。”
曾公公本想瞒下,但一想,王爷跟宋皎又不是和好如初了,何必避忌,于是入内说道“殿下,那个宋皎她竟然不肯进食,简直是不知好歹。”
豫王眉峰微蹙,目光掠向曾公公。
曾公公微微瑟缩,正不敢再说,外头又有一名来到“王爷,门上程御史夫人求见。”
瑭微怔“她来做什么”正要说一声“不见”,突然又停了停“传吧。”
不多时,颜文语被内侍领着来到了豫王书房,她这次来只带了两个贴身的丫鬟。
丫鬟们等在门外,颜文语入内行礼“臣妾参见豫王殿下。”
豫王一转头,曾公公等便也退了下去。豫王问道“夫人为何这时侯前来”
颜文语道“为了一个故人。”
豫王早知道她不是冲自己来的,微微扬首“本王是奉皇上的旨意看管宋夜光的,夫人这般前来于理不合吧。”
颜文语道“王爷若是怕担干系,无妨,我明日即刻进宫向皇上请罪,半点儿都跟王爷不相干。”
豫王一笑“夫人请罪与否,跟本王看管人犯,可有任何关系么。”
颜文语看着他淡漠的脸色“王爷真的一点儿旧情也不念。”
“本王跟夫人仿佛没有什么旧情。”
“臣妾说的是夜光跟王爷。”
豫王仿佛觉着有人往心头插了一刀“哦夫人觉着本王跟宋夜光有旧情么本王怎么不知道。”
颜文语道“王爷真的不知道”
豫王看向她“本王该知道么”
“臣妾以为王爷确实该知道,当初在颜府里的那件事,如果夜光跟王爷无情,她怎么肯明知死罪,却仍是挺身而出替了王爷假如是我,我是绝不会做这种傻事的。”
她冷然一笑“假如当时出事的是夜光,不知王爷会不会奋不顾身地替她挡了”
豫王心头一震。
“想来,也不会。”颜文语道“王爷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觉着你跟夜光没有旧情,但当时夜光对王爷,却确确实实地是赤子真心,只是王爷并没把她的心意当真罢了,就如同现在王爷真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从来都是这么冷心冷面。”
豫王刺心“住口。”
颜文语道“臣妾说错了么”
豫王的喉头动了动“你懂什么,本王本王明明已经对她仁至义尽,是她自己不要的”
他终于忍不住了,一个下午,他的心中挥之不去的是那个吻,以及宋皎的那句伤人的话。
颜文语从这句话里听出了蹊跷“夜光不要王爷是怎么仁至义尽的”
豫王屏息。
又过了片刻,豫王道“你想见她,也罢,本王就破这个例让你去见她。来人。”
叫了一名内侍进来,豫王吩咐“带颜夫人去见宋夜光。”
颜文语临去半是狐疑地看了豫王一眼,却也没再问什么。
宋皎独自呆在王府的阁子里,抱膝坐在窗边上。
她先前睡过一阵儿,迷迷糊糊中,仿佛又回到了魏家的那一天,是赵仪瑄陪着她在魏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