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重复了一句“我一定要出去。”
“不用担心,虽然按照皇上的脾气一定饶不了宋皎,但如果并不是主子甘愿的,他也不会留在养心殿没有动静,所以宋皎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
“你说真的”诸葛嵩向来讨厌朱厌,但这句话对他而言却仿佛最动听的一句。
朱厌见他不再轻举妄动,便撤回了拐杖。
但人却微微凑近了他。
诸葛嵩皱眉“你干什么”
朱厌喃喃“奇怪。香气怎么更浓了。”
“你在说什么鬼话”
朱厌有些疑惑地“宋夜光身上的香,比先前更浓了些哦。”
诸葛嵩不喜欢他夜光长夜光短的“行了说些正事。”
朱厌微微仰头,若有所思。
诸葛嵩很弄不明白这人,也不想明白“殿下这般,该如何处置。”
“等啊。”朱厌淡淡地,“我从昨儿等到今日了,主子一定会有消息传出来。”
“是吗”诸葛嵩迟疑“那万一皇上,要下狠手呢。”
“这有什么,”朱厌冷笑了声,唇角又露出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难道皇上以为把太子殿下软禁在养心殿,就能任意拿捏了真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储君去掉一个储字还不简单,只要老的没了就行了。”
诸葛嵩虽然知道这个人不是个按照常理出牌的,但听了这话仍是惊了惊,然后他肃然呵斥“不许胡说这种话也不许你再提”
这种话,是谋逆的前兆,要是给人听见便是滔天之祸。
何况不到退无可退的绝境,诸葛嵩觉着,太子的这两个字之前不该跟什么“谋逆”之类的字眼联系起来。
朱厌的声音很轻,却尽是刀锋的冷“别这么顽固不化,古往今来,被立为储君的太子,至少有一半儿没熬到登基,但这绝不包括主子。”
诸葛嵩闭了闭双眼“十三部的人呢”
他虽然不愿意听朱厌说这些惊世骇俗的话,但真的到了那一步,他知道朱厌说的才是对的。
东宫不可能坐以待毙。
朱厌道“都在等。等殿下的消息。”
诸葛嵩略微安心“我还是得出宫,我不放心。”
宫内的情形,有十三部,且知道太子还未有大碍,诸葛嵩已然可以先放下,但夜光只有个四喜跟着,他难以安心。
朱厌仰头,忽地深深地嗅了嗅。
诸葛嵩问“干什么”
朱厌道“起风了,我闻到了血腥气。”
“什么”诸葛嵩关心而乱,只当他说的是宋皎。
“不是她,”朱厌道“是那些早就该死了的人”
诸葛嵩的心一宽“你把话说明白,别一惊一乍的吓人。”
“哦,我知道了,”朱厌微微地仰着尖尖地下颌,笑了笑“皇上原来是要收网啊。”
豫王府。
宋皎没料到,豫王竟会如此失态。
猝不及防地给抱了个正着,宋皎感觉豫王低下头来,她下意识地转开头去“王爷”感觉脸颊上微微地湿润,她受了惊,一边闪避一边挣扎“王爷你做什么”
瑭没有亲到她的唇,心中升起一点恼怒,跟那长久以来积累的所欲交织,他顿时失了控。
他攥紧宋皎的手腕,将她的双手束在一起“别动”
宋皎的手给扭的很疼,她终于意识到豫王的意图“王爷你放开”
疼痛让她皱紧了眉头,而慌张让她几乎忘了还有个四喜,只叫道“放开我”
豫王不由分说地向前,将她抵在罗汉榻旁边的墙上。因为她的反抗而越发的愤怒“为什么,太子可以本王就不可以吗你原先不是很喜欢本王的么”
他的目光从她的双眸往下,看着她因为情急而又微红了一点的脸颊。
只有在靠近了,碰着她,才发现她是多好,才发现自己竟比意料中的更想要得到她。
“夜光,”豫王口干的很“别动不然可能会伤着你”
宋皎浑身冒了汗,她不是不想动,而是动不了,感觉手都快给拗断了“王爷你疯了”
“是,本王是疯了,本王不在乎你给太子,不在乎什么清白不清白的,只要你”豫王听着她带着一点喘的叫声,着魔似的盯着她的唇,喃喃道“只要你喜欢本王,不要是他”
宋皎突然想起来“四喜四喜”
“不用叫她了,没有用,”豫王的目光闪烁“你的命在本王手里,她的也是”
趁着宋皎愣怔的瞬间,豫王亲了下来。
他终于,如愿以偿。
宋皎睁大双眼。
豫王身上的味道并不难闻,事实上他总是那么温润容人、和风细雨似的,跟太子身上那略有些侵袭慑人的龙涎香的味道不同,他总是有点淡淡地檀香气。
以前宋皎是很喜欢、也很习惯待在他身边,嗅着那点香气,觉着安心。
可是现在
几乎是本能地,就在感觉到那不属于赵仪瑄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