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但是原本玉色的脸上也多了一点点红晕。
魏老先生太过高兴,难免也多喝了几杯,加上连日为了儿子操心,今日魏子谦平安归来,他一颗心放下,喝的醉醺醺地,魏子谦亲自扶了进内休息。
老先生进门前还不住地嚷嚷“别怠慢了贵客,听到没有谦儿,夜光陪着多喝两杯,不然我是不依的。”
赵仪瑄只觉着身体有些轻飘飘的,他很久没有这么纵情任意的了,肩头上的伤痛都忽略了,几次试图乱动右臂,把宋皎看的惊心动魄。
每次看他蠢动,她都救火似的飞扑过去把那只手轻轻摁下来,几次后,赵仪瑄仿佛找到了乐趣,故意地作势要动,看着她慌忙扑过来几乎将自己抱住的样子,他得意之极,哈哈大笑。
宋皎简直恨不得将他的右手绑起来。
眼见过午了,两个小孩早就吃饱,便在门口廊檐下玩耍看雨。
魏子谦打量赵仪瑄,见他没有要退的意思,就也在旁陪着。
还是宋皎说道“舅舅,您先回去歇会儿吧。”这连日在牢房内,吃不好睡不好,魏子谦早累慌了,只是怕缺席失礼,所以硬撑。
被宋皎连说了几次,姚娘子也心疼丈夫劝了两句,魏子谦才站起来拱手道“让夜光替我陪着贵客,我权且去洗把脸。”
赵仪瑄道“先生只管去歇着,本太我有她在就行了。”
幸而魏子谦也累极了,并没有细听,道歉之后便由姚娘子陪着入内。
桌上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宋皎松了口气,她原本坐在赵仪瑄左侧,这会儿便移到他右边去,就近看守着那只手臂,又说“殿下够了吧接下来要如何我让小缺去请公公他们可好”
赵仪瑄道“叫他们来干什么”
宋皎道“不是要去霁阊行宫么”
赵仪瑄看着她,忽然慢慢说道“什么行宫,你在哪儿,哪儿就是行宫。”
宋皎愣住,羞恼交加。
“哥哥,什么是行宫”冷不防身后响起一声,奶声奶气。
宋皎吓了一跳,回头看时,原来是魏宁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宋皎赶紧回头,幸而屋内无人,她便俯身道“宁宁你听错了,我、我们是在说晴空,对,是在商议看什么时候天儿放晴呢。”
魏宁毕竟还是个刚会说话的丫头,哪里懂这些,便道“宁宁喜欢下雨天,娘说,下雨天,留留”
魏达从门外钻进来“是下雨天,留客天。”
“宁宁知道。”女孩子不服气的声明。
宋皎慌了神,竟不敢看赵仪瑄,只忙着说“你们两个都吃饱了不如回去找你娘,也睡会儿吧”
谁知两人见了外客在这里,哪里有什么睡意,魏达拉着魏宁道“我们去踩水吧”一拍即合,跑了出门
宋皎拦阻不及,想要跟舅母告状,又怕打扰了他们夫妻相处,只好跟着走到门口叮嘱道“不许到外头去,别淋湿了衣裳”
她嚷了两句,正要回身,冷不防有个身子自后贴了过来。
赵仪瑄右手一勾,轻轻地将宋皎的腰揽住。
“殿下你、你的伤”宋皎顿时不敢动了,僵在门边上道“别胡闹,孩子们都在。”
赵仪瑄听着这句“孩子们都在”,眼中风云变幻,一时竟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目光沉沉地,只是看着前方魏达领着魏宁,两个小家伙蹦蹦跳跳地在雨水里,像是两只嬉水的小鸭子。
而在他怀中,是纤弱而温香的人。
赵仪瑄慢慢地低下头,最终竟把自己的下颌搭在宋皎的肩头“夜光。”
宋皎肩头一沉,想回头都不能,很怕他在这儿荒唐“殿下,你不要”
她还没说完,耳畔是赵仪瑄带着几分醉意的声音“夜光本太子今儿真真的喜欢。”
宋皎愣怔。
赵仪瑄缓缓地吁了口气,搭在她腰间的手却越来越紧。
就在宋皎忍不住又要提醒他的时候,太子长叹似的“夜光,本太子真是越来越舍不得放开你了。”
霁阊行宫,只是个借口。
在听诸葛嵩说宋皎出城的时候,赵仪瑄那一夜辗转反侧,睡得很不安稳。
次日他就派了盛公公去内苑,跟皇帝禀报,说是因为天热,他的伤口难以愈合,几度恶化的原因,需要出城到霁阊行宫静静地休养一阵子。
之前他的伤突然化脓,皇帝也知道的,这两日也始终为了他提心吊胆,所以听了这样的禀奏,立即答应
太子的车驾出城,太医随扈,一路招摇地往行宫而去。
但又有谁知道,那不过是明修栈道,实际上他却换了常服,一路来到了永安镇。
其实在决定出城的时候,太子心里也颇有些嘀咕。
他是否是太过冲动,是不是不该如此,竟为了一个宋夜光如此放不下。
本来在最初,诏狱中得知她的身份的时候,心情还并非如今日一般。
当时他还惦记着要如何处置宋皎,在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