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赵国年第一次语滞了,握着陈立夏的手放在手心摩挲着,犹豫半天,最后只说了一句,“杜艳惠消失了”
陈立夏脸色不变,“我知道啊”
“你知道”
“对啊她走的时候,给我打招呼了那个房子,是我让她租出去的”顿了一下,陈立夏继续说道“要不然你说我这三年了,不知道管管我自己的厂子你看我提过吗”
赵国年皱皱眉,敢情她全都知道,这是做了个多余的事儿
“那你也知道,她为什么走了”
“嗯”说到这个,陈立夏有些沉重。杜艳惠是被周长兴给逼走的。
当年杜父被冤枉收受贿赂而革职,留下一个账册给杜艳惠,就逃跑了。
那时候上面有领导过来视察,杜艳惠拿着那本账册想要给父亲洗刷清白,却不曾想,被周长兴的人给骗了,根本就没有见到领导。
这一下,她不但交出了账册,还暴露了自己,那时候,杜艳惠才知道,周长兴的势力有多大。
她曾经无数次地埋怨过父亲软弱,逃避问题,抛弃她们母女,不肯回来面对。可是那一刻,她才知道,父亲走了是多么正确的决定。
眼下她交出账册,周长兴知道她看过账册的内容,也不会放过她无奈之下,她只能向陈立夏求助。
正好那时候有人对印刷厂感兴趣,陈立夏就势让杜艳惠将厂子兑出去,拿了钱带着母亲跑路。
后来,陈立夏陆续收到过十封不同地方邮过来的信,每一封都装着厚厚的信纸,里面不是别的,都是账册的内容。
陈立夏就猜到,这一定是杜艳惠邮的。最后一封,是两年前从深圳邮过来的,那以后就再没有收到过了
赵国年听着陈立夏的话,脸上表情高深莫测。陈立夏说完长长的叹口气,“国年,现在周长兴是不是城阳的一把手了”
赵国年看了她一眼,“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
虽然她这么说,但赵国年一点都不信,“宝宝,不管你想要做什么,交给我就好,知道吗不要让自己陷进危险里”
这话朴实无华,可是那内里的呵护,是藏不住的。
陈立夏轻轻地靠在赵国年的肩膀上,“所以,你就是怕我去追查杜艳惠的事情,才瞒着我的,对吗”
果然,瞒着她那小楼的事情,不是什么惊喜那么简单,他还是想要保护她的呀
赵国年不置可否,反问道“那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杜艳惠逃走的事情”
不也是为了保护他吗
这种敏感的事情,知道的越多,危险越多。他知道这个道理,她又何尝不知道
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出来。
“绕了这么一圈,算啥事儿啊行,回头我找人把那个小楼收拾出来”
“哎”陈立夏一听急了,“干嘛我不在那开店啊”
“为什么”
赵国年皱皱眉,明显有些不愿意。
陈立夏叹口气,柔情蜜意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嘴里的话却不那么好听,“那个地方也没有什么人,我开饭店哪有人来吃啊”
眼看着赵国年张嘴,她立马截住,“别说什么酒香不怕巷子深,分明我就可以在一个好地角,为什么要去巷子里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黏糊也不是这么个黏糊法儿啊”
“听这话,你不想跟我黏糊啊”赵国年诚法似的捏捏她的脸蛋,陈立夏吃痛地躲开了。
他冷哼一声,“你就作”
陈立夏一点也不怕他的冷脸,笑眯眯地凑过去,对着俊脸就亲了一下,“我跟你说啊,我给你谈了个好买卖”
她将跟姜瑜的约定一五一十说给赵国年听,第二天,赵国年上班第一时间,就让人去招待所通知了姜瑜过来签合同。
对于陈立夏和她商定的条款,他一句反对都没有,干脆利落地就签了字。他相信陈立夏的决断,不会有损公司的利益。
姜瑜也十分满意,虽说自己的利润被陈立夏压了十几个百分点,但是赵国年这么爽快就签了合同,事情顺利,也是最大的利益了
陈立夏同时,还送上了自己家楼上住户的钥匙,并说明,她已经将这个屋子租下来了,并暂付了一年的租金,这个就算是赵氏制药厂给姜瑜的福利了。
说起来,陈立夏这个买卖做得不亏,合同一签,姜瑜就交了三千块钱的加盟费和五千块钱的保证金
还不是她进货的钱,就收了八千块
虽说保证金到期要退的,但毕竟是收入了陈立夏还在人家正常利润的基础上,压了十个百分点作为公司提成
这样的买卖,对于制药厂来说真的是稳赚不赔了
但她这样苛刻的条款,难免让姜瑜心里不快。可是呢,陈立夏又送上了这个房子,俗话说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姜瑜住着制药厂的楼房,也说不出什么别的来了
这生意就这么定下来了,陈立夏的门市也定下来了。赵国年安排了制药厂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