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申申一哭,刘丽丽和马朵朵也哭起来。连陈立夏这个活了两世的人,都觉得十分心酸,一边劝,一边擦着眼泪。
“哎呦,别哭了,只是实习,两个月后还得回来交实习报告呢到时候写论文,答辩,不还是得在一起吗又不是见不到了”
“也是”霍申申嘴上这么说,眼泪却还是掉个不停,四个人哭得眼睛都肿了,才从饭馆里出来。
此时天色已经擦黑了,霍申申和刘丽丽回寝室收拾东西,她们买的是第二天晚上的火车票。陈立夏和马朵朵道别之后,就独自往家走。
昏暗的路灯照的街上的行人影影绰绰的,她看着铁阳熟悉的街道,一想到马上就要走了,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马朵朵、霍申申、刘丽丽,还有学校里那些同学,虽说两个月后还会见到,但其实众人都知道,这一别,再见,也不是当初的味道了。
人终究是要成长的啊
陈立夏忽然想起马朵朵对那个画画女孩儿说过的一句话,“你看我缠着管新达,是不是都觉得我很贱可是我爱他,就愿意为了他牺牲我的一切甚至是尊严就算他不爱我,那又怎么样爱,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事情”
别人不能理解这句话,但是陈立夏却再了解不过。爱,是一种感情,感情,就是一个人的事。而恋爱,是一种互动,这才是两个人的事情。
陈立夏总觉得,在她和赵国年之间,她亏欠了国年很多。
这几年他带着李靖庭建厂,从几个人发展到现在几十个人;在几乎是垄断的药品市场杀出一条血路,占有一席之地。
这其中,经历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困难多少压力
而他经历这些的时候,她都不在他身边
马朵朵和管新达之间没有互动,所以没有爱情。可是,她跟赵国年不一样啊她也想要为他多做一些事情想要为他多分担一些事情
陈立夏互相十分地想念赵国年,那种想念,渗透骨髓,恨不得马上就见到他
可是,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陈立夏捂着心口,压抑着汹涌而来的思念,深吸一口气往家走。
路口的大姐正在收摊,今天似乎卖的很好,脸上笑盈盈的。见到陈立夏,从箱子里拿出一根递出来,“姑娘,今儿咋回来这么晚来一个大姐送你的”
“这哪好意思啊”陈立夏接过来,伸手掏钱递过去。大姐说什么也不肯要。
这时候,一个旁边的居民过来买雪糕,大姐挥挥手,“没了”那人遗憾地走了。
陈立夏看着巷子里剩下的两个,“大姐,不是还有两个吗”
“啊,这个是我给我儿子和我男人留的”说着话的功夫,“叮铃铃”一声自行车的铃声响起,陈立夏扭头,就看到一个男人骑着自行车,前面带着一个小男孩儿停在了摊位前。
大姐脸上笑开了,却用一副埋怨的语气说道“老董啊,你今天咋来晚了”
“哎呦,学校里开会,我就耽误了饿了不收拾收拾,我带你吃饭去”男人一张嘴,竟然是很熟悉的声音。
陈立夏惊讶地看过去,“董秘书”
“你是赵国年的老婆,陈立夏”两个人都在路灯下站着,天黑了,一开始没注意脸,眼下才互相认出来。
“哎呦,你们认识啊这不是巧了吗”大姐笑着一拍手,“老董啊,我跟你说,这个姑娘可是我的大主顾呢”
“大姐,看你说的”陈立夏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董秘书客气几句,就带着老婆儿子一起走了。
陈立夏这才知道,怪不得这个大姐放料实惠,卖的价格还这么低,不像个做生意的样子。其实,她根本就不是为了赚钱,就是给自己找个营生干
按理说,董秘书这样的身份,是不会让自己老婆在外面摆地摊的,可是
陈立夏估摸着,肯定是拗不过大姐,只好纵容了
她笑着摇摇头,看大姐每天喜眉笑眼的,董秘书对她应该是挺好的
想着,她有不可抑制地想到了赵国年,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吃了最后一口雪糕,她也走到了家门口。
门前的路灯坏了,她摸着黑走到门边,刚一走近,就看到一个人影在那站着。
她第一眼吓了一跳,可是再看去,却觉得有些眼熟。
不可能啊他怎么会来呢
陈立夏有些发懵,否决了自己的念头。这时候,院子里的灯打开了,就着灯光,陈立夏看到门边石墩子上坐着的人,可不就是她思念的赵国年吗
刚想见他,他竟然真的出现了
陈立夏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男人走近,笑盈盈地盯着她,她才反应过来,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呜呜你是神仙吗我想你了你就来了”
“嗯,我知道你想我了,我就”赵国年听着她孩子气的话,笑着配合,可话还没说完,她竟然掂着脚亲了上来。
赵国年眨眨眼,但随即反客为主,抱着她转了个圈,将她压在了院墙上,狠狠地亲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