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下课时间,学生们从教室里蜂拥而出,去图书馆的路,去食堂的路都是人挤人。
陈立夏和赵国年挑了一条小路走。虽说绕远,但是这里很僻静,没有人。陈立夏照顾着赵国年的腿,走得很慢,两个人几乎没有发出什么脚步声。
因此,百年松柏后争吵的两个人一点都没有发现有人接近。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作伪证,你知不知道一旦被发现了,就会被开除的”这是一道年轻的男声,带着一丝不可思议,一丝感慨。
“我这么做是因为谁啊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那天你乱说,让人抓住了把柄,拿什么师生恋说事儿,我能让人攥的死死的”
“乱说什么我什么都没说”男人很疑惑。但女人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吼着说道“你没说她们怎么知道我告诉你,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对你也没有感情,你别自作多情,坏我名声”
男人也有些生气了,“既然你心里这么坦荡,你干嘛怕人说啊”
“我只是不想欠你的”女人这句话就有些底气不足,沉默很久,才听到男人压抑着情绪又问了一遍,“你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又是一阵沉默,女声才响起来,“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男人嗤笑一声半是讽刺半是警告的语气,“你就作吧”
说完,迈着步子走出来,不想,刚走没几步,看到眼前的两个人,一下子呆住了。
饶是这件事他毫不知情,是她自己心虚找他倾诉他才知道的。如今看到赵国年和陈立夏,他还是觉得心里十分愧疚。
这都是什么操蛋的事情啊,人家两口子好好的,现在害得一个没了工作,一个动了胎气。
他握紧了双手,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国年,你们都听到了”
赵国年瞥了管新杰一眼,目光带着慑人的寒意,管新杰脊背一凉,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陈立夏还不知道赵国年被开除的前后,对管新杰嘴里的“作伪证”不是很懂,但是对于张曼被人当枪使,是听明白了。
至于被谁当枪使,她想到那夜凑在一起的沈洋洋,她也就懂了。
这个事情如果放在许飞身上,她相信,可是张曼做出来,她总是觉得很违和。
张曼家世显赫,平时见得世面很多,竟然被沈洋洋和姜美文几句话给唬住了
原本陈立夏以为张曼的疏远,是因为被她扔在市场赌气才跟沈洋洋混在一起的,没想到事情的根源在这儿可笑的是,管新杰对此一无所知
陈立夏扬起嘴角,冲着松柏后面的人影喊了句,“出来吧话都说开了,还有什么不可见人的”
那人明显僵了一下,半天,才扭捏着从后面走出来
张曼没想到会这么巧被陈立夏听到,虽说她已经做足了心理建设,账本做好了猫腻,她和许飞能分到一大笔钱,不用怕陈立夏。
可是走出来的一刹那,还是觉得心虚的很。
“立立夏你”
“走吧”陈立夏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冲着寝室的方向努努鼻子,说完,拉着赵国年的手转身走了。
张曼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陈立夏可能是要回去分账了她赶紧跟着跑过去。寝室里每个人都有个柜子,陈立夏的柜子一直是上锁的,摊位的账本也都锁在里面。
这两天她带着许飞做假账,将陈立夏的柜子撬开了。今天她出来的时候让许飞将柜子的锁恢复原样,也不知道许飞弄没弄好
张曼心惊胆战地跟着回到寝室,几乎是跟陈立夏一同到大。
好在,柜子许飞已经弄好了,在外表看根本看不出什么。
陈立夏没有废话,拿出钥匙将柜子打开,一开门,就看到里面文件位置都变了。她心下了然,却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将账本一本一本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来吧,统计一下这段时间的净利润,然后按照我们的比例分配”
张曼和许飞对视一眼,假模假式地开始开始一笔一笔的将收入与支出加出一个总数。
账本都是陈立夏自己写的,她不说对每一天的流水都记得分毫不差,但也都有印象,大致多少都差不离。
听着张曼和许飞说的金额,她心里更加确定,两个人在账务上动手脚了。不过账面上的钱就这么多,她们就算是说破大天又能怎么样她倒要看看这两个人玩儿什么花样
陈立夏象征性地扫了几眼账本,就不管了,完全听张曼和许飞的报数。
回寝室的时候,赵国年遇到一个神色慌张的老师,被人叫走了。陈立夏忍不住出神,想着赵国年晚上什么时候回家,她什么时候做饭。
这一走神就走了很久,等到她反应过来,张曼和许飞的账已经对完了,正式的表演也拉开了序幕。
“立夏,这段时间我们一共收入了两千八百三十五元零七分,调料成本一百七十八元整,材料成本五百八十一元贰角三分,其他杂项包括工商税务等手续费共计三百五十二元五角一分。摊位租赁每个月是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