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夏皱皱眉,可还是听话地起床洗漱,去正厅吃饭。赵国年看着她喝了两碗粥,才恩赐一般拉着她的手进了厢房。
陈立夏一进去就惊呆了,眼前正在提溜提溜喝粥的大肚子女人,不是沈洋洋吗
她怎么会在这儿
陈立夏目光在屋里环视一圈,屋里虽说没有正屋那么热,但也是烧火了的,一点都不冷。炕上的被褥也还是凌乱的,明显是睡过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样子。
她昨天晚上是住在这里的
陈立夏瞪大了眼睛看向赵国年,你在逗我吗
“宝宝,昨天朱才俊喝醉了,将她赶出来了。我正好从学校回来遇到了,就让她在这里住了一晚”
赵国年面对陈立夏质疑的目光也是犯怵的,但是为了维持自己大丈夫的尊严,还是平静的解释了一下。
但是陈立夏在乎的不是这个过程,她在乎的是原因啊
“你管她干什么你是不是”“喜欢她”三个字她没说出口,但是以为很明显了
赵国年哪会听不出来,生气地在她耳朵上咬了一下,“想什么呢你不觉得朱才俊的事情,她知道地最多了吗”
陈立夏顿了一下,他的意思是,从沈洋洋这里下手这男人城府很深嘛
昨天陈立夏跟赵国年说了自己对朱才俊的猜测,他就将这件事情给放在心上了。毕竟那只是一种猜测,他一直在想怎么证实。正好,这个时候沈洋洋送上门了
陈立夏警告地看了赵国年一眼,胳膊一甩,甩开他的手扶着肚子走到餐桌旁边。
沈洋洋早在她进屋的时候就知道了,一直低着头不敢正视陈立夏的眼睛。
昨天白天才跟陈立夏挑衅,晚上就在人家借宿了,这让她怎么好意思再面对陈立夏
“沈洋洋,你不觉得,自己现在很可怜吗”陈立夏坐到了她对面,幽幽地开口道。
沈洋洋喝粥的动作一顿,艰难地将粥咽了下去,“陈立夏,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管你呢”
“你”沈洋洋气地手发抖,汤匙里的粥一下子洒在了桌子上。赵国年眼疾手快地将陈立夏的手从桌子上抬起来了,生怕她被烫到。
那紧张的表情,体贴的动作,沈洋洋从没有在朱才俊身上看到过。
也是,一个连自己老婆都不在意的男人,怎么会在意她一个情人呢
昨天她跟陈立夏吵了一架,不想回寝室住,没打招呼就去了朱才俊的住处。没想到,却撞上他跟几个小痞子喝酒。
几个人穿得流里流气,肥肚油头,嘴里不干不净的,一看就不会什么好人。
可如果光是这些流氓也就算了,酒桌上居然还有女人,还不止一个几个男人一人搂着一个,朱才俊身边也有一个,她进去的时候两个人正抱着呢摸摸索索的,可能她不去,就要办事儿了
这段时间陈立秋不在,朱才俊在市场包下了摊位,沈洋洋就自以为自己是正宫老板娘了。
见到这情景,当即就火了起来,拎起一个酒瓶子对着朱才俊身上的女人就砸过去。
她也是虚张声势,酒瓶子摔在了女人旁边,根本没打着。可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女人当即就哭哭啼啼起来,一个劲儿往朱才俊怀里钻。
朱才俊一边搂着安慰,一边冷着脸怒骂沈洋洋,“你个贱货你来干什么给老子搅局吗别在这儿碍眼草”
“朱才俊你还是不是人我怀着孩子,你就跟别人乱搞”沈洋洋气的快要失去理智,拍着桌子不肯退让。
朱才俊脸色更难看了,一把将她推了个迾歪,“去倪马达的,我让你怀孕的你个贱货生下来也是个贱种我根本不想要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不想要不想要是”沈洋洋几乎丧失了理智,眼角撇到一个空酒瓶,举起来就要往自己肚子上砸。
这一下是实打实的,旁边看热闹的脸色一变,赶紧伸手拦住了。
不过酒瓶子是挡住了,那个人的胳膊却肿了。沈洋洋气头上不在乎,可这个都是朱才俊请的客人,朱才俊可生气了,猛地跳下炕,借着酒劲儿拎着沈洋洋的后脖颈就将她撵出了院子。
外面寒风瑟瑟,沈洋洋一个激灵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扭身去捶门,却再也没有人开门了。
她靠着门哭了很久,朱才俊都没有过来看过。最后还是他的亲戚看她实在是可怜过来给她拿了个围脖。
“姑娘啊,他那些朋友早就从后门走了,才俊也睡了”
“他是自己睡的吗”鬼使神差地,沈洋洋问了这么一嘴。
那亲戚一滞,脸上看起来十分尴尬。
沈洋洋一下子就懂了,是跟那个女人一起睡的
这两天他做生意心情高兴,就多给了她几个笑脸,她还以为自己被看重了呢其实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玩具罢了
沈洋洋从没有那一瞬间,觉得自己是那么卑微不值钱
“陈立夏,凭什么你运气这么好”也不顾赵国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