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赵国年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自己疑惑很久的问题陈立夏是怎么做出那么多丰富多样的菜色的
不说别的,就说她给他做的炸鸡薯条,他走南闯北这几年,就从来没有见过。如果说做菜是因为她自己钻研,那么她是怎么练出谈生意时的沉稳干练呢
她打小就聪明,这个他知道,可是一个人真的能聪明到这个地步没有人教就能自学成才吗
看着怀里沉睡的人,赵国年忍不住抱紧了她,宝宝,你是不是也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
其实,他不怕她隐瞒,他只怕她会离开。
赵国年今天要去粮库收拾行李,赵书记一大早就去老王头家借了牛车。赵家没有牛车,但赵国年是会赶车的,陈立夏坐在车上跟着他一起去了粮库。
宿舍里没什么日常用的东西,倒是陈立夏准备的米面等食物比较多。两人收拾了一上午,也差不多都弄好了,一样一样放到牛车上捆好,就准备回家了。
没想到刚出了粮库,就看到几个工友簇拥着陈迹走过来,几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笑作一团,见到赵国年,那笑声立马停了。
“国年,你真被辞退了”这粮库的工作做好了,以后是能吃红本的,那人看着赵国年不由得十分惋惜。
陈迹嗤笑一声,“国年,来的够早的啊”说着,往牛车那边走了几步。
见陈立夏面色不善地看过来,他脸上表情一滞,冷言冷语地讽刺道“早点搬走也好省城的领导都过来了,正好腾地方”
说完了,还故意顿了一下,“说来也是讽刺,你说你非法行医被停职。这一次来视察的领导里,还有上一次你给治疗的教授呢你说,人家要是知道你不是医生,得多后怕啊”
他说地那叫一个得意,连旁边的工友都看不过去了。可碍着他是主任,都不敢说话。
陈立夏倒是不管那个,开口就怼了回去,“陈主任,无证行医这帽子可不能随便扣的国年被放出来了,就证明他没有犯罪,难道政府还会出错吗陈主任说话,还是注意点的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服从党的领导指挥,不信服政府决策呢不管怎么说,我们国年的做的是好事,谁家没有个急病的你就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生病吗”
她估计将话往大了说,好像陈迹再说一句,就是反社会一样。
陈迹气的面红耳赤,迎着陈立夏那疏离的目光有种无力感,瞪了赵国年一眼气哄哄地就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念叨“我生病也有正规医生给看,用不着一些个假大夫”
陈立夏气得皱紧了眉头看过去,赵国年却拉住她的手,淡笑着摇摇头。
“国年”
“好了,这种事情没什么可争辩的,我们回家吧”
赵国年对陈迹的话根本不放在眼里,那气度反到让陈立夏觉得自己很小家子气了。她也笑着摇摇头。是了,陈迹这种小人,她跟着置什么气
赵国年看她气顺了,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脸蛋,继续赶着车回村。
牛车慢悠悠地正往家走着,忽然从拐角冲出一个人影,后面跟着两个人怒气冲冲的追着。
那两个人一边跑还一边喊,“抓小偷啊抓小偷”
这还了得,光天化日的就敢做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陈立夏作势要跳下牛车。赵国年比她先一步,手里鞭子一扬,“啪”地一声,就抽在了那小偷的后脖颈。
小偷哀嚎一声,迾歪一下堪堪要站起,赵国年的第二鞭子又到了,这次是“啪”地一声抽在了他的左小腿上。
他下了狠劲儿,小偷身子一歪,正好踩到一个土疙瘩,直接摔倒在地上,抱着左腿哭天喊地。
这时候,后面追的人已经跑上来了,一把将小偷按住了,“看你还跑臭小子,谁的钱都敢偷,赶紧把钱包交出来”
“我,我没偷东西”小偷挣扎着,脑袋上带着的脑子一下子碰掉了,赵国年才看清了小偷的脸,“老疤”
老疤见到赵国年,眼里显示闪过一丝恨意。这个死瘸子,之前就是他送他进了监狱,这一次又栽到他手里了
但形势所迫,老疤又立马做出一个伏低做小的姿态,“国年,你跟他们说说吧,我真的没偷”
话还没说完,那两个人就从他兜里搜到一个黑色纯皮钱包,正是他偷的那个。一个人恶狠狠地推了他一下,“还说没偷跟我们去派出所”
老疤脸一僵,慌乱地看向赵国年,“赵国年,好歹咱以前也是工友,你这样绝情,老子出来了不会放过你的”
他这话一喊,押着他的人立马就给了他一下子,“你还猖狂,走”
说着,往后喊了一声,“郝教授,您的钱包找到了,我们现在就把这小偷送派出所去,您慢点”
后面姗姗来迟的老者应了一声,目光却落在赵国年身上,加快步子走上来,满脸的惊喜,“赵国年同志,是你”
赵国年闻声看过去,竟然是他在省城曾经治疗过的那个教授。按陈迹的意思估计是来视察的
他礼貌地点点头,没有多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