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小心翼翼地,陈立夏有种说不出的心酸。这个男人啊,什么时候都以她为先,就不能从自己的角度考虑一次吗
她咬咬下唇,迎着他的目光坚定地说道“等我年龄到了,咱们领证了,就要孩子,好吗”
领证那不就是三个月之后的事情吗赵国年眼睛明显地一亮,抱着陈立夏的胳膊也收紧了些。
分明十分高兴,可是怕立夏觉得有压力,还压抑着自己的表情。
陈立夏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更觉得窝心了。国年一定十分期待他们的孩子的,既然他喜欢,她就给。
陈立夏抿着嘴浅浅的笑着,轻轻地靠在了赵国年的肩膀上。三个月的时间,足够她将饭店带上正轨了。
到时候,她可以找人看着店,自己也不用太过操劳,怀孕保胎,都没有问题。
只是那些拓展版图的计划要推迟了。
推迟就推迟吧,谁让她心里就是觉得赵国年比较重要呢
真是没想到啊,前世被人家说成老巫婆的女强人陈立夏,也会有这么柔情的时候前世的她婚姻不顺,一心扑在工作上,只有更多的资产才能让她有安全感。
而现在,她觉得只要在国年身边,那些名利就都不重要了。
任凭你所向无敌,世上也总有一个人,会让你丢盔卸甲。这是前世赵国年曾经说过的话,陈立夏铭记多年,直到这一刻,她才深切地体会到内里的真意。
“国年,遇到你真好。”她莫名地说了这么一句,换来的是男人温存的吻。
陈立夏笑笑,沉醉在他的怀抱里。赵国年亲够了,就打横抱着她上炕休息。两人睡了一会儿,就到了傍晚,李丽娟炖了许久的红枣鸡汤也出锅了。
她特地做的,就是为了给立夏补身子。立夏还没享受过这个待遇,高高兴兴地盛了一碗,喝了一口就觉得不对劲了,“妈,这汤怎么这么淡啊是不是没放盐我再去拿点盐放里头吧”
“我做菜会忘了放盐”李丽娟一下子将她拉住了,“放了的,就是放得少快喝吧这东西淡点才补呢”
有这回事陈立夏自己就是厨师,味觉也正常,这汤淡地哪像是放了盐可迎着李丽娟期待的目光,她也没再说什么,端起碗就一口气喝没了。
李丽娟那叫一个高兴,又给她盛了一碗。陈立夏被逼着喝了三大碗的鸡汤,最后实在是喝不下去了,只能向赵国年求助。赵国年没办法,报着宁可被爸妈鄙视也不能让媳妇难受的意念,将剩下的半锅鸡汤都喝了。
那油腻的味道喝的两人短时间内都不想再吃任何和鸡有关系的东西了。
李丽娟看着两个小的不情愿的模样有些受伤,念念叨叨地夹了一块鸡肉,“哼,看你们那样子,鸡汤这么好的东西,还像喝毒药似的你们不吃我自己吃”
说着,一块鸡肉进嘴,她嚼了嚼,脸上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哎呦,这个汤我好像真的忘了放盐了”
赵国年,“”
陈立夏,“”
一家人吵吵闹闹地吃了饭,赵国年和陈立夏就到村里遛弯消食了。村里人见了赵国年,都很惊讶。一些人还是忌惮,眼神都回避着,但大多数人还是很热情地打招呼,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赵国年对别人都看法一向不在意,可陈立夏不是,看到那些对赵国年指指点点的人,她那小脸耷拉地老长,跟人家欠她钱似的。
赵国年看着她的表情,觉得十分有趣。这个时候,还没有后世的照相机、摄影机,如果有,他一定给拍下来,以后想起来就拿出来看看。
两人溜达一圈,天色晚了,也就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跟纪时约好了交钱办理过户,陈立夏念叨一晚上,要早点起床,结果醒来的时候还是晚了。
太阳升得老高,身边的位置早就没人了。陈立夏抓抓头发,想着夜里某人折腾地那股子狠劲儿,她怎么觉得他是故意不让她去的呢
明天要摆宴席,前两天刚还回去的桌椅和锅碗瓢盆,一大早又借回来了。陈立夏一开始就说了,由她掌勺,一些杂活儿就自家人干。因此这一次没有待客的,也没请那么多帮工的。
今天赵书记去公社开会了,李丽娟就一个人在院子里擦洗着。陈立夏起床,简单梳洗一下就赶紧去帮忙。
李丽娟看了她一眼,一点也没有因为她起晚了不高兴,脸上笑意未减地说“锅里有饭菜,都热着呢,去吃点”
陈立夏应了一声,却没动地方,还是李丽娟催了她几声,才跑进屋,也是三两口扒拉完,就过来干活儿。
婆媳俩擦了一整天,才终于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一样一样的归置到一起。好容易弄完了,太阳也落山了。
赵国年就是这个时候回来的,手里拿着一个纸袋,一进屋,按着在灶台前烧火的陈立夏,一把将她拉起来了,笑着将纸袋在她眼前扬了一下。
“老板娘,你的房子”
“办好了”陈立夏惊喜地接过来,将那纸袋打开还么来得及看房本,就看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