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年低头,凝视着怀里娇俏的女孩儿,是不是解释一下那人是谁啊是不是撇清一下跟那人的关系啊是不是撒个娇表一下真心啊
不得不说,赵国年此时的心理活动也是异常丰富,可面上仍是一副木然的模样。只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快来哄哄我
陈立夏故意无视他冷峻的脸色,拍了拍他搂着她的胳膊,“放开我,大庭广众的影响不好”
赵国年眉头一皱,胳膊反而收紧了。陈立夏想笑,绷着脸问道“你干嘛啊”
不干嘛,就是想听解释当然赵国年是不会说出来的,抿着嘴哼了一声,颇为傲娇。
陈立夏彻底崩不住了,笑倒在他怀里。这男人也太别扭了吧想知道纪时的事儿就问嘛
她笑得前仰后合,倒是把赵国年笑得一愣一愣的。
两人长得本就出众,在一干贩里十分显眼。陈立夏这一笑更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旁边几个摊的大哥大姐不自觉也跟着笑起来。
一片欢乐的气氛里,赵国年这沉郁的脸色就更突兀了。他倒是没觉得什么,陈立夏像是点了笑穴,笑了半天肚子都疼了,才停下来。
这时候钢铁厂也关门了,陈立夏便开始走街窜巷的叫卖。赵国年推着自行车,亦步亦趋地跟着,对于早上的事儿始终耿耿于怀。
他倒不是不信任立夏,也不是真的生气,就是想刷一波存在感,听立夏说几句好话。结果这丫头明显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卖菜卖地那叫一个认真,一天下来,除了问他在哪吃午饭,眼神都不赏给他一个。国年兄很忧伤。
眼看着太阳要落山了,陈立夏的干菜也卖地差不多了,到银行存好钱一出门,她才想起还有个傲娇男人没哄呢
陈立夏低咳一声,走到靠着自行车发呆的男人身边,出其不意地喊了一声,“国年哥哥,我的菜今天全卖光了,请你吃饭好不好”
赵国年被这声娇滴滴的“国年哥哥”震住了,呆呆地转过头来。
陈立夏看着他慢放一样的动作,忍不住又要笑起来。他却俊眸一闪,忽然拉着她的胳膊,一直将人拽到了银行旁边的巷子,狠狠地吻了上去。
憋了一天的火猛地有了出口,可以说是山雨肆虐风满楼了。薄唇纠缠,两人像是展开一场空气争夺战。当然,陈立夏完败,整个人依附在赵国年身上,软趴趴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良久,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才微微放开她,炙热的唇还在她的眉眼间流连不去。
银行不远处就是招待所,赵国年凝着她的双眸,声音低沉而蛊惑,“宝宝,我们今天不回家了,在县里住一晚,好不好”
不回家陈立夏皱皱眉,眼角撇到招待所的招牌,嘴角狠狠地一抽。
为什么不回去留下做坏事吗
赵国年见她没做声,俊眸沉了几分,“宝宝”
乍然听起来,居然有一丝撒娇的意味。
陈立夏的心又被揉了一下,可是,招待所也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啊
她松开环着赵国年腰身的手,十分纠结,“我们没有介绍信啊”
“我有”赵国年变魔术一样,从兜里就拿出一封介绍信。他今天来供销社办事,以防万一,就让赵书记给开了一封。
陈立夏精致的脸一下子定住了,这男人准备这么周全,是不是一早就算计好的坏人
她低着头在他腰上掐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反对的话。反正家长也见了,关系也确定了,早点交给他,也没什么。
赵国年一喜,捧着她的脸蛋连着亲了好几下。
陈立夏羞答答地推开他,“先去吃饭啦,我都饿了”
“嗯”赵国年喜滋滋地从后面跟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推着自行车走了很远,宋晓厦才从巷子深处走出来。她到里面的垃圾箱扔东西,结果一回身就看到赵国年和陈立夏在巷子口亲热。
赵国年叫陈立夏宝宝,两人还要去招待所想到招待所里即将发生的事情,宋晓厦脑子里那根理智的弦“砰”地断了,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绝不能成全他们,她得不到的,陈立夏也别想
凭什么她被退婚了,陈立夏还可以被国年哥宠爱着有她在一天,就绝不让陈立夏好过。
宋晓厦眼里闪过一丝阴狠,朝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
陈立夏今天卖了满满两大筐的干菜,挣了四百块。这种好事可不是每天都有的。一来她好几天没有来卖菜了,很多想买的顾客都攒着呢;二来也是蔬菜都要下架了,干菜好存放,做冬储菜,冬天拿出来吃一点正好。
为了庆祝这次畅销,她破天荒地拉着赵国年去了这县里最大的国营饭店。
其实也不光是为了为了庆祝,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乡下的青菜已经过了时令,收不上来了。她琢磨着,在城里开间饭店,所以来国营饭店看看菜色。她倒不是想要跟国营饭店竞争,这个时候大家的生活水平有限,来这种大饭店吃饭的还是少数。比如现在,已经是饭点了,店里却没有几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