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欢对张正道说“陈国皇帝和太子不知为何,认定我就是皇后、太子的母后。”
废话,因为我就是。
张正道看向她,眼神狐疑“你想说什么”
安锦欢笑着道“我想,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不如我去和他们说清楚,让朝廷不要再杀我们的人。”
这个我们,可见安锦欢真把人当成了自己的。
暗记跟郝灵说“她用过的男人,都是拣我不要的。”
哟,这小语气,挺得意啊。
郝灵说“至少陈国皇帝是她自己的。”
“是她自己个屁啊。皇室子弟,十四就破了瓜了,屋里丫鬟伺候着,那陈国皇帝早是个老黄瓜。当年,安家看好他,千方百计让当时还是皇子的皇帝喜欢上安锦欢。安锦欢觉得自己长得好又多才,可京里贵女哪个不是美貌又多才还不是让我替了她,在晚宴上一曲踏柳舞征服了皇帝。”
暗记讥讽着道“踏柳对舞者要求极高,舞到极致是真的要在细细柳条编织的网上踏行的。那可是两人高的高空,摔下来会残。安锦欢手皮破了都吓死自己,别提跳这个了。我会武功,轻功也不错,就替她上了去。”
“她一舞定君心。跟皇帝私会时说什么这是他们的定情舞,一生仅跳这一次。蠢皇帝居然也信了。”
暗记摸上自己的脸“就凭这张脸。”
所以,陈国皇帝其实一曲钟情的是暗记,暗记说安锦欢总是拣她漏的这话没错。
郝灵想了想道“你的性子,不会喜欢宫中生活,幸得你没去。”
暗记在营养液里耸肩,这是一种神奇的水,明明浸泡着她却不会让她感觉窒息,反而很放松。
“是啊,我不喜欢。当年逃出来,我原本也是想快意江湖的。可惜武功被废,我就想着田园一生。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被那两个孽障缠上。”
郝灵叹息,好好一对有武有文相辅相成的气运姐妹花,被愚蠢的家人为了所谓的顶级富贵给拆散成这样,文武合道,她们原该的成就哪是一座皇宫能锁住的。
如今老天要补偿暗记,便是要放弃安锦欢了。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安锦欢正在疯狂。
张正道说她幼稚,朝廷和武林,都不是她一个女人几句话就能摆定的。
安锦欢见张正道愿意听自己说话,心中暗喜,她说道“可这样杀来杀去也不是个办法。就怕咱们跟朝廷互相损耗,苦的不是别人嘛,还会便宜外人。”
外人
张正道对这个词不太懂,脸色一变“你说越小风”
安锦欢你们都是我的,能不能不要这样争风吃醋,我很为难的。
她说“我从朝廷听来的,说是北方草原部落一统,成立一个凤国,其统领苍狼王是个极强悍的将才,带着一众草原蛮兵四处征战,短短半年而已,已经吞并两个小国,我出宫那日听来急报,第三个小国已经闻风丧胆打算不战而降了。”
安锦欢忧心耿耿。她可以不在乎皇帝,因为皇帝不是她的目的,她的目的从来都是至高无上的权势和地位,两个男人能带给她整个武林她也不想放弃一国之主的尊荣。
她想的很好,若是她的儿子成为皇帝,她是最尊贵的女人,而情人们能带来江湖的臣服,这整个天下才真正是她的。
安锦欢心头火热“那苍狼王狼子野心,犯边陈国是早晚之事。若是朝廷和武林化干戈于玉帛,有众多武功高强人士相助,拿下凤国并不是问题。”
张正道心底愕然,望着安锦欢眼里熊熊燃烧的野心光芒一时无言。
半晌轻笑“我们一直同朝廷势如水火,哪是说合作就能合作的。你呀,还是天真。”
安锦欢着急了,手指握着他精壮的手臂“你怎么不相信我呢我、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在陈国皇宫那段日子,我有信心说服皇帝和太子。”
看着这样的仙女,张正道心里异样,他玩笑道“你没听过一句飞鸟尽良弓藏我们为什么不愿屈从朝廷因为那些当官的最是心机深沉翻脸不认人。别到时帮着他们开疆辟土抵御外敌,事成后却被他们翻脸屠杀。这种事以前不是没有过。”
“哎呀,我说可以就可以,你就答应嘛。”安锦欢摇着他手臂撒娇。
张正道笑笑,翻了上去。
安锦欢被折腾的半点力气也无,说不出一句话来,等再睁开眼,好嘛,眼前人已经变成越小风。
比翻牌子还刺激。
别说,她还挺想他。
越小风缠了她好几天,安锦欢觉得火候到了又开始游说越小风。
越小风漫不经心划着她的线条“可我该怎么信陈国皇帝”
安锦欢身心舒畅,没想着隐藏“陈国皇帝不堪大用,政事早就是太子和一干大臣在处理,根本不用考虑他。倒是太子,我有把握让他听我的。”
她说的极度自信,让人不信都不行。
越小风笑言“仙儿变得更让我挪不开眼了呢。”
自是一番云雨,安锦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