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鸿无语,这到底是说自己不好呢还是说自己好呢
他直接问“灾厄从何来该如何破解”
老道士一时没说话,从破衣裳里掏出三枚铜钱来,一见那铜钱,上官鸿不由微微改观,这三枚铜钱竟是难得的古帝王钱,祖父子,且三枚钱被人蕴养的干干净净不见一丝锈迹,闪着温润的铜光。
以他世家的见识,只这三枚铜钱,就比前头整座寺院值钱。
难道,真是有道行的
他不由微微正容。
而老道士终于停止测算,摇了摇头“虽然我算不出究竟怎么回事来,但破解,却是容易。”
上官鸿睁大了眼。
“逝者永逝,将你身边属于逝者的东西全毁掉,一辈子不接触,此难自解。”
灵灵灵惊讶“竟真的说对了。”
白梦兰附着画布中,只要将画毁掉,她无处可寄存,大概率会烟消云散,即便墓地里还有一颗天珠,可魂魄无处可存,大抵是要消散的。
那副画,就是养魂器,上官鸿的情,就是养分。
不管怎样,这是最好最直接的法子。
但上官鸿能信
毁掉白梦兰的东西他死都不会。
上官鸿唰的站起,忍着心中的不悦“真人就当今日从未见过我,失礼了。”
下了石台,头也不回的原路返回。
老道气得在他后头喊“哎哎,我这是救你命救很多人命,你你你不知好歹。”
后头石壁上藤帘一掀,有个男子端着破茶壶茶碗出来,来到老道身边,向山路上张望。
“师傅遇着谁了,怎的还生气了”
男子剑眉鹰目,看人时不自觉带着审视。
老道犹在生气“一个孽障。”
严桥诧异“师傅没出手”
老道“孽业未成,我怎么出手”
证据懂不懂你不是干这行的
严桥道“师傅跟我说一说,我注意下。”
老道“是要注意,他牵扯人命不少,他说自己叫什么上官鸿。”
严桥皱了皱眉,上官鸿,好像近来在哪里听说过,看来,应该是个名人。
老道“他阴煞缠身,那阴煞不伤他却是对跟他有关的人下手,奇怪,天道有变,这些脏东西按说不该存活于世,怎么唉,可惜,祖师爷的本事谁也没捡起来,老道连天师两字都没脸说出口,你们一个个兔崽子,更是连我这个废物都不如,唉罢了罢了,天要变,人何必固守那些没用的东西。”
严桥听得愧疚又无奈“师傅,不是我们不想学,是我们师兄弟没委实找不到您说的那种感觉啊。”
老道心灰意冷的挥挥手“人随天走,有什么错。我就怕什么时候老天又变了心意,到时候妖魔鬼怪卷土重来,那个时候,可没天师在前头挡着了。”
他出了下神,沧桑道“就像现在。那么多洋鬼子来打咱,咱有几只队伍能对抗”
严桥一下心酸,强笑“师傅不要悲观。您不也是说,这是整个国家的劫,劫后才能重生。大师兄带领的队伍就很厉害,杀敌无数。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兄也都发挥自己所长,就是最没用的我,也当了探长维护法律呢。师傅,心火不灭,薪火永传。”
老道有了安慰的笑了下“我去找你大师兄。”
严桥一惊“师傅,你还是跟着我吧,师兄们命令我照顾好您。”
“老道又没老到不能动,不用你照顾。”老道吹胡子瞪眼,怒冲冲道“我是活不到光明的那一天了,还不准我为国家出份力就是为你大师兄算算什么时候下雨什么时候下雪,多累着我”
严桥无奈“师傅你不要自己咒自己,你都说老天变了,你算不到你的大限了,真是的,从小时候就听你说大限到了大限到了”他想了想“你爱这么说就这么说吧。”
心里有点毛,若是哪天老头子突然不说了,才真要不好。
眼珠子转了转“师傅,那男的,是海城的,你跟我走呗,你得救人救命呐。”
老道嗤他,小兔崽子跟他玩心眼。
严桥蹲着挪近两步“师傅,他袖口的扣子是钻石。”
老道斜眼“泡茶。小子眼力不错,他都走出那么远了都看见了。”
柴火上土陶壶里的水滚开,汩汩不停。
严桥拿了茶壶盖放在一边,里头已经装了不知什么树叶子揉成的茶叶,拎起土陶壶一冲,热水滚下,那叶子舒展开,沁出黄绿的颜色,一股苦涩味冲鼻而来,盖上盖子,倒出来,那水已经成了红褐色。
闻着不好,入口却醇厚。
严桥给老道捧一杯茶“师傅,你知道大师兄最缺什么”
老道接过茶白他一眼“打仗最缺的无非武器和粮草。”
严桥弓着嘴竖大拇指“咱缺钱。”
老道呵的笑出来“臭小子,让我去杀大户。”
一脚踹出,严桥灵巧避过“这个用不着师傅出马,咱也不是吃干饭的,可有了钱,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