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个很短的拥抱。
江一甜只是兴奋地拥抱了他一下,然后笑着退开了。
她的眼睛是那么的明亮,笑起来的样子格外的快活,刚刚和她身体接触的时候,崔泽之甚至能嗅到她发间洗发水的花香味。他注意到今天她没有将长发束起,披散下来的黑发看上去柔顺极了。
崔泽之知道他应该说些什么的,不然这也太奇怪了。
平日里他可是个能言善辩的,可现在,他的舌头就好像自己打了个结,连句充场面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孟黎捂着嘴,被崔泽之的样子逗得快要笑厥过去。
“怎、怎么了”江一甜一开始是真的太开心了,一方面搞定了白春树这个心头大患,一方面意识到自己突然有钱,在这期间,崔泽之都帮了她不少,她一时激动,拉着他一起庆祝
应该也没什么吧
崔泽之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好歹也跟着她欢呼两句啊。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崔泽之现在的样子,格外窘迫。
这样一来,也让她没来由的觉得有些羞窘了。
“诶,你们窝在这里干什么啊等、等一下,我是不是不该这时候进来”这个时候,陆霖突然推门进了办公室,险些被面对面低着头、谁也不看谁的两个人惊到。
“我、我刚刚在想个,嗯想个数据陆霖你传给我的那个文件怎么好多数据有问题啊”崔泽之说话的时候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好容易深呼吸几下平缓了点自己的情绪,正好陆霖撞到枪口上了。一下子找到借口之后,他说起话来立刻理直气壮多了,抓着先前陆霖给他的那个文件,叭叭叭就是一顿怼,看起来别提多气势汹汹了。
这时候进来,不是你堵枪口谁堵
孟黎憋笑,看着自己男朋友被训得委屈巴巴,对她投来求救般的眼神。
孟黎冷酷无情地忽略过去。
她挽过江一甜的胳膊就往外走“甜甜这几天辛苦啦,等会陪我做个sa,我们放松一下。”
江一甜应了,被孟黎拉着走出了办公室的门。
离开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了崔泽之的目光。
江一甜
她连忙跟着孟黎快步离开房门,哪怕在做sa放松的时候,她都有些心神不宁。
是她想多了吗
她怎么总觉得崔泽之刚刚想的,根本不是什么数据。
三天的试营业很快就过去了,请来的贵客们异口同声,对黎明酒店赞叹不已。
这次黎明酒店宴请的人大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少人在自己的朋友圈、博客、微博等地方,o上了自己的居住感受。重点不光是药膳,还有这里优美的自然环境以及周边丰富的人文旅游资源。更有不少文化人单纯是远离城市来放松的,他们吟诗作画,尽享山水之乐,也打响了黎明酒店在文化圈的名头。
正式营业之后就更别提了。
一连串的好评引来的就是大家的向往,不仅黎明酒店的客房很快被抢完,周围旅游景点的门票都卖得好了不少。
这么一带动,整个长寿乡地区的旅游业发展,直接就上了个台阶。
至于当时和黎明酒店打擂台的这个望山度假村
现在已经没什么人提起了。
正式营业的几天后,江一甜在员工休息室里头,拿着账单看着酒店的流水,随口就问了一句。
“望山度假村那边怎么样了”
孟黎撇了撇嘴,表情有些不以为然。
“还能怎么样这时候还能再营业下去吗这种掩盖不过去的严重质量问题,他们怎么还能继续顶多再把度假村倒个手,换个名字重新开始。或者干脆不做度假村,把地皮折价。”
“那白春树岂不是亏死了”江一甜心里默默算了算他到底亏了多少钱,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崔泽之这时候进来,他刚刚锻炼完,脖子上还搭着个毛巾,头上还有些汗水。
“可不只是亏的问题。”他平静地接了话,“白春树是小儿子,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他估计会丧失白家产业的股权继承权。”
白家是不会再让他插手经营的事情了。没了干股,白春树日后就是个每月拿零花钱的,只能混吃等死了。
“这么严重吗”江一甜听了都有些吃惊。
“这次针对我的事情,八成是白兴德指使的。”孟黎给她解释了起来,“我家每年的航运生意和各家都有合作,但是去年年底,白兴德这个缺德鬼运送的一批货物是不许运的东西。”
孟家平时谨慎,发现了这一批货物里有问题,当即就拒绝了这笔单子,把货物给退了回去。
动作大了,就引来了警方对白家这批货物的调查。
据说白兴德废了老鼻子劲儿,才把这件事压了下去。
“白春树把这件事做砸了,白兴德绝对不会再让他碰生意的事儿了。”孟黎撇了撇嘴,她对白春树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觉得这种奸商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