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将着铺子封了,咱们也没法子。你就莫要再问,给个方便吧。”
“官爷,您这话便严重了。不是梅某不愿意,实在是我这酒楼中早已住满了客人,若现在封店,无异于是赶他们离开,日后梅某的生意还如何做了”
梅掌柜真挚地说“若军爷觉得为难,在下便与军爷一同去衙门说理”
“梅掌柜。”那捕快却打断他的话,直截了当道“您来咱们这秦淮县也有一阵子了,咱们也算是相熟,你可不要故意为难我们。”
“再说了”他悄悄向梅掌柜的方向靠近了一些。
面对秦淮河畔最亮眼也是最具话题的标致人物,这位捕快也有些心猿意马。
尤其从侧面看上去,梅掌柜的侧脸生得极为俊秀喜人,肤色也过于白皙,跟块嫩豆腐似的
他忍不住又贴近了一些,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耳语“您隔壁酒楼便是知县小舅子开的,你这里日夜热闹锣鼓欢天的,隔壁却连个入住的都没有,你这样还让人怎么做生意那小舅子自然是不会允许了。”
梅掌柜垂眸安静听完这话,便稍稍后退了两步,与对方拉开距离。
他道“梅某是正经做生意之人,从不欺瞒顾客,也从未做过恶意竞争之事。诸位来我这里吃饭也好入住也好,看中的是明岳楼的口碑和品质。是以官爷这话恕梅某不敢苟同。”
眼见对方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捕快也失了耐心。
只听他冷笑了一声“梅掌柜若对知县大人的抉择有异议,可以这就与我回衙门说理。但是如今,这店闭也得闭,不闭也得闭”
“嗨这人怎么说话呢,还不讲理了”
方才才重新坐下吃饭的客人中,有些离得近的亲耳听见他们的对话,不禁变得义愤填膺起来。
他们多半都是前来应试的文人,或许会怕小混混,但本着有理走遍天下的信念,自然不会怕官府的人。
很快有看不下去的书生起身询问
“若是不合法度,那再行整治也便罢了,为何非要封停”
“是啊再说仅是被人举报便要封停,那天底下的生意人都没法做事情了”
“即便是封停,又怎会一封就封七天就算是要核实,也不必这么久吧如此这般,衙门是何等的办事效率”
听说明岳楼又出事了,门口再次围满围观的百姓。
秦淮河一带的百姓大多都知道县令与隔壁酒楼老板之间的关系,事实上县令的小舅子这些年在秦淮两岸着实走了不少后门,还作威作福,很多人都不满他许久了。
现如今听说县令直接来为难梅掌柜,未免也跟着议论起来。
“嗨,估计又是隔壁知县那小舅子,在眼红梅掌柜这边的生意呢”
“这一封停就是七日,等再开张,乡试都快结束了这期间大家没地方住,也只能去他家打尖儿住店,谁不想赚这一笔快钱”
龙彦昭也混迹在人群之中,眼见着那穿着捕快衣裳的人贴近顾景愿,又听了这众多议论之声九五之尊眼睛再次红成一片,怒道“岂有此理”
“京中纨绔都被处理了,没想到这小小的地方长官还敢在这滥用职权仗势欺人”
“公子息怒呀公子”卓阳青拉住龙彦昭,好在如今是群情激奋,他们混迹在人群中,想来说两句话也不会被人听见。
他说道“顾大人我是说梅掌柜在这里开店,一直都相安无事。估计是这两日乡试,明岳楼晚间风头太盛,遭人眼红了。公子不必动气,待回头”
“还待什么回头”龙彦昭虽这样说着,但还是深深吸了口气,没有直接冲上去将他捕快暴打一顿。
他想着顾景愿如今可是向阳侯。
堂堂侯爷却要再此处受一个小小七品知县的欺压那他给他这个侯爷又有什么用。
但转念一想,这才是顾景愿。
他绝对不会拿这种身份出来压人,否则就不会辛苦易容,隐姓埋名
虽然理解阿愿的想法,可龙彦昭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看他被人欺负。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牌,直接递给旁边的影二“你脚程快,拿着这块令牌去趟金陵知府衙门,把那里的知府知州都给朕叫过来。让他们过来看看自己管辖之地到底是个什么德行”
影二拿着令牌立即领命去了,旁边卓阳青咋舌。
只见皇上脸上阴云密布,龙彦昭负手而立“一个七品县令都能肆意到如此程度,朕看他们这些四品五品的也是不想干了”
“”
卓阳青也不敢说话,他与这里的知州共事,觉得对方人还不错,是个清官好官。
却没想到此处的知县竟然如此糊涂,正值乡试之时,朝中又尤其重视这江南贡院竟然在这个时候公然为难
当然了,若是这明岳楼的擂台存在安全隐患,官府的确是有理由封停这里。
但如今只是遭到了举报,单纯确认到底是否符合规矩便要封停七日这就是刻意为难的意思了。
虽说是刻意,但因为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