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不敢再解释,垂了垂眸子,只把头越埋越低,老老实实的听他教训。
墨醉白从震惊中缓过来,心中一片激动,冲到床边便想去握舜音的手,可花明疏却一个大跨步迈过来,直接挡在舜音面前,张开手臂,像护小鸡仔一样把舜音护在身后。
“九千岁你别伤害舜娘虽然舜娘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但你本来也无法孕育子嗣,如今舜娘有了孩子,你不如便把这个孩子当做你自己的来养,宫里的太监不是有不少都会收养干儿子的么,你这次能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孩子就全当做是捡来的至于舜娘是跟谁有了孩子,你也不必计较,你就全当对方是来给你们送孩子的,咱们用完就扔,我保证舜娘跟他以后再无来往”
墨醉白“”把谁用完就扔
舜音“”去夫留子这么刺激
花明疏一口气说完,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刚才舜音晕倒后,她想把舜音带走,可墨醉白根本不给她机会,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舜音身边。
她想了千万种方法,都没能带舜音离开,她试图阻止墨醉白找大夫,也全然无用,只能眼睁睁看着墨醉白找来大夫给舜音把脉。
她看着从舜音晕倒起,墨醉白就一直沉着的一张面容,心里胆战心惊的,见墨醉白如此紧张舜音,更加心虚起来,别无他法,在舜音昏迷的时候,她就一直在脑海中反复思索着对策,因此说这些话的时候极为顺畅,连一点停顿都没有。
她一通话喊完,整个房间里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像被冻住了一样。
老郎中手里的鸡毛掸子掉到地上,他僵着身子,瞳孔不断晃动,可能他活了这么大岁数都没有像这一刻这么震惊过。
老郎中觉得自己的三观都快炸裂了,他来之前不知道这家的男主人是九千岁,如今知道对方是宦官,娘子还有了身孕,想通其中的原委,看向墨醉白的目光顿时从愤怒变成了同情,脸上像开了染房,神色复杂到了极点。
墨崇书早就不忍直视的背过身去,恨不能找个缝隙溜走,当自己从未出现过在这里,如果可以,他想把花明疏一起带走。
墨醉白缓了缓,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看向花明疏。
花明疏守在床边,对上他冷冰冰的目光,身体难以抑制的抖了起来,喊话时的气势却一点也不减“和离如果你实在接受不了,你们就和离反正你不能伤害舜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然不然我就回去找父亲帮忙而且这里离边关很近,舜娘的外公和弟弟都在不远的地方,你如果敢伤害舜娘,他们一定不会饶过你的”
墨醉白头疼万分,额角突突的跳动着,他抬头看了一眼墨崇书,指着花明疏,“赶紧把人给我带走。”
墨崇书片刻不耽搁,立马拽着花明疏往外走。
花明疏沿路用力挣扎,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她一边走还在一边大声的喊着,“九千岁,做人一定要想开点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就是豁达,你不要计较这些小事,以后有人给你送终才是大事啊舜娘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以后一定会孝顺你的有如此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你该庆祝一番才对”
老郎中嘴巴大大的张着,这原来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吗
花明疏的声音还在继续传过来,“九千岁,你千万不要冲动有话好说,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咱们慢慢商量,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墨崇书你别拉我你快放我回去我以前看错你了,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她声嘶力竭的声音慢慢飘远,却依旧回荡在大家的耳畔,经久未歇。
舜音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看墨醉白和老郎中了,她索性撒手不管,用力闭上眼睛,脑袋在枕头上一歪,直接假装又晕了过去,面前的烂摊子就交给墨醉白处理吧。
墨醉白注意到她的举动,抬手按了按额头,颇为头疼,总觉得耳朵还嗡嗡的。
老郎中动了动,他小心翼翼的把掉在地上的鸡毛掸子捡起来,重新放了回去,他仔细调整鸡毛掸子的角度,尽量跟刚才一模一样,仿佛想当做无事发生过一样。
墨醉白转头看向他,“大夫,我娘子和腹中的胎儿情况如何”
老郎中莫名胆颤心惊,以为他的话里藏着某种暗示,下意识问“你希望他们如何”
“我当然希望他们平安无事”墨醉白头更疼起来,声音无奈,“您需要什么药材尽管说,我一定会给您找来,只请您确保我娘子和孩子万无一失。”
老郎中惊讶地瞪直了眼,憋了半天,声音颤巍巍的憋出一句,“大人你能不计前嫌,对尊夫人和她腹中的胎儿如此好,属实难得。”
墨醉白试图解释,“我娘子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老郎中却理解成另一层意思,表情更加一言难尽,沉默半晌,对着墨醉白郑重的拱了拱手,“大人海量,实在让老夫佩服,俗话说有容乃大,大人着实是个中翘楚。”
墨醉白“”
舜音趴在被子里,用力绷着嘴角,已经快笑出声了。
墨醉白默默无言,决定放弃挣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