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么”
“kufufu,我可不会为了安慰你这种人而刻意说谎。”六道骸突然有些厌恶现在这个会为了一点小事而来回解释而且还解释不好的自己,语气变得更差,“白兰那家伙把整个组织搞得乱七八糟,连财政方面也出了问题。”
听到六道骸提起财政一词,深受彭格列家族财政问题所害的纲吉猛地一僵,“所以,他们真的就只是想铤而走险绑个大少爷勒索一笔,来弥补自己的财政问题吗”
纲吉之前还误以为,那传播范围甚广的勒索信是黑衣组织故意放出来的呢。
不过这个黑衣组织的运气还真是好。第一次在超市作案遇到了彭格列和杰索这两大家族的首领以及工藤新一这个名侦探;第二次成员在街上流窜以及第三次连环爆破,又遇到了这三个人;现在随便一绑,好不容易脱离这三个人的范围了,结果竟然还绑到了里世界教父的好友。
“我上次见到这种自投罗网式袭击,还是在去年。”纲吉忍不住感叹道,“巴利安他们在美国出任务的时候,
为了防止被人察觉,落脚在一家小宾馆里。结果当天晚上,居然有个小偷摸进去他们的房间”
“kufufu,蠢。”在用言简意赅的词评价完这件事情之后,为了打破刚才那尴尬的气氛,六道骸难得顺着纲吉的话继续说,“这种蠢事,居然没成为里世界的笑柄。”
“这种丢人的事情他们当然不会在报告里提起啦,是贝尔后来告诉我的。”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话果然不错,贝尔明明也曾经是沢田纲吉的敌人,在指环战里和他们一行人打得不死不休,结果却能靠着不要脸的精神,在纲吉身边混到和蓝波一样的待遇。
听到这句话,六道骸原本翘起的嘴角突然一平,“kufufu,是么。”
沢田纲吉看着不知道为什么似乎突然开始生气的六道骸一愣,“怎么”在他正想出声询问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总算换上合身衣服的小侦探,哆哆嗦嗦地从外界冬日凌晨的温度中挣扎出来躲进客厅,将手里紧攥着的u盘递给纲吉。
“我回家去取了一些资料,都是和乌鸦军团有关的,我猜你能用得上。”
纲吉翻遍了整个冰箱,才从这个已经半年没人住过的房子里找出盒纯牛奶,加热之后将杯子递给小侦探,“你看起来状态不太好。”
“外面太冷了,又没有很合适的衣服。”他抬起自己的胳膊,拉了拉自己的衣袖,“我现在穿的这身,还是个好心的小姐买来送给我的。”
想到那个一脸关切的黑发女人,工藤新一忍不住长叹一口气,郁闷地抱怨“我觉得她一定是把我当成无家可归的流浪儿童了。”
抱着电脑飞快浏览u盘内信息的纲吉只分神“嗯”了一声,很快就又投入进了那大量的罪证里。
“他们还在做人体实验。”
在说出这个词的同时,纲吉抬头看了一眼六道骸,“骸,你还是别听”
即便彭格列家族曾经多次发布禁止人体实验的禁令,但这种极具诱惑的黑暗产业仍然在里世界屡禁不止。仅在沢田纲吉接受彭格列家族事务之后,他就见证
过两次讨伐。既然他们不听从单纯的警告,那就只能打到那群人听话为止了。
不过在这两次的讨伐过程中,十世那位强大的雾守,却从来没有现身过。
纲吉知道六道骸曾经经历过这些,充满血腥实验与满腔仇恨的童年,那是折磨他们多年的噩梦。
为了避免自家雾守触景生情回忆起那些过去,每次讨伐,小首领都会刻意地将六道骸的名字划去,避免他参与其中。
即便六道骸的骄傲让他从不在人前示弱,但沢田纲吉也绝对不会把他当成无知无觉的工具人来使用。六道骸不肯说,纲吉就只能努力去摸索,去小心翼翼地确定六道骸的伤口在哪里,然后不动声色地帮他包扎好,不准任何人再去触碰。用六道骸的原话来评价,就是沢田纲吉幼稚得和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傻。
面对沢田纲吉这么体贴的询问,六道骸只是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kufufu,你昨天不是说过了吗,这个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不让我在场,你还想再找谁,彭格列”
“好吧,但如果你”
六道骸威胁般地把三叉戟放到两人中间,生硬地打断了纲吉的话“没有如果。”
捧着手里的热牛奶用来取暖的小侦探几乎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两人。现在他已经能够确定,这两个人连同白兰杰索,是可以合作的同阵营者;但在很多时候,工藤新一还是忍不住好奇,他们这群人究竟是什么来历,怎么总能把众目睽睽过成目中无他人
“他们这个组织,”纲吉飞速的眼神一滞,“都用酒的名字做代号吗”简直比当年的密鲁菲奥雷家族还要中二。
“嗯,”和他们两人同样一夜没睡的工藤新一已经有些撑不住,七八岁的小男孩可怜巴巴地打了个哈欠,随口说道,“白兰杰索的代号是dirs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