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宣帝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总归之脸色是更黑了,宴安筠今日长了胆教训了一番皇帝,事后看到这男人的脸色赶紧闭上了嘴巴,讪讪道“那个婢妾说笑的,皇上您千万别当回事儿”把她当个屁放了吧,男人不能这么小气是不是,她好歹还救了他一命呢,。
绍宣帝黑着脸凑近她,忽然快速的亲了亲她的唇角,叹息般的磨蹭“就你最古灵精怪,却让朕欲罢不能,倘若你这次真出了什么事朕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宴安筠嘟着嘴,“皇上不还有一整个后宫的女人么,就算是婢妾不在了,同样还有什么李良仪、赵良仪,更别说还有皇后娘娘”
“闭嘴。”男人直接含住她的话,将她接下来的声音吞进腹中,“朕要你长命百岁,这宫里只有你才是朕的心头之宝。”
甜言蜜语什么的果然好煽情宴安筠的脸微微红了一下,原本失了血色的脸颊也粉了不少,绍宣帝盯着她看了半晌,俯身将她搁进被窝里,头也不回的吩咐道“去给朕把王太医叫进来。”
“是。”鹿儿震撼的合上嘴巴,眼中的喜悦之色也是毫不掩饰,急忙掀了帘子出去。虽然不知皇上是用的什么方法让主子重新醒过来,但是过程不重要,只有结果才是最关键的。
“王太医请留步”鹿儿招着手从内室跑出来,只见原先本应被皇上一个“滚”字吓跑的众太医齐刷刷的跪在地上,正抻着脖子往这边瞅着,王太医见鹿儿出来,忙招了招手,思称一番才寻了合适的语句组织起来“鹿儿姑娘,你家主子她”
“我家主子啊对了,王太医,皇上唤您进去。”鹿儿连忙把内室的帘子掀开,“王太医请快些,皇上在里面等着呢。”
王太医望望天色,莫不是这殿中的主子毙了可倘若真是毙了,这鹿儿姑娘身为宴良仪身边服侍的宫女怎么一点悲伤之色都不见,反而眉间带喜
这可太不正常了
王太医心下奇怪,但还是举步走进内室,罢了,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宴良仪的身子可是好了”绍宣帝见王太医的手伸回来,这才带着浅浅笑意的问道,他大抵也已经知道宴安筠的身子好了,但是总归还是要太医来看看,再确诊一下为好。
王太医老脸纠结的点点头“已经好了,只是良仪娘娘身子失血太多,还需多多进补才能恢复气色。”
“朕知道了,你且去吧。”绍宣帝点点头,坐在床边,握住宴安筠的手,只觉得心情甚为开怀“膳食想吃点什么,朕让安德礼给你备下。”
宴安筠有些受宠若惊“皇上今日心情很好”
“自然。”绍宣帝唇边勾起一抹笑,眼前的女人身子恢复,他自然高兴。
“婢妾要吃上次的云糕。”宴安筠飞快的点餐,随后做双手捧心状。其实她也不是真的想吃这个,只是觉得现在自己脑子空白,大约只能想起这么一种糕点来了。
绍宣帝点点她小巧的鼻子“馋猫儿,先用饭再用糕点。”
王太医见没自己什么事了,正准备灰溜溜的走出去,不料绍宣帝又将他叫住,冷声道“叫朕的侍卫将先前给宴良仪施针的贼子给抓起来,晚些时候再听候朕发落。”
“是。”王太医行了一礼便走出去。
这孙太医,看来是逃不过这一劫了,也不知是孙太医做了什么事皇上说起这小子的时候,那脸色可不怎么好看。
阴湿的天牢中仅有的几点光线穿插在一起,还隐隐能看到巨大的铁索拴着的铁门内,露出几张人不人鬼不鬼的脸,好看的:。狱卒掐两个被铁索缠起来的两个犯人的脊背,一步一步的向里面走去,铁索双双撞击在一起发出沉重的声音。
这里是天牢,但是那句“永不见天日”早已不足以说明它的神秘性,自高狩国君重设了天牢,这里的设备便更加齐全,像是烙铁等在地牢中出现的审案用具在这里根本就找不到踪迹,因为天牢里,从来不用这些。
“嘿嘿嘿”远处传来几声尖细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孙长泽吞了口口水,身为太医的他,即便是资历尚欠,也常被人马屁逢迎着,可像是今日天牢这般的情景她还是第一次见,见惯了鲜花和掌声,眼里哪里能容得下这样的破败
狱卒将他推搡着前进,孙长泽不情不愿的举步走在长长的甬道中。
“听说你们谋害了皇上的嫔妃啧,胆子可够大呀。”手里压着孙长泽的狱卒嘴中轻啧了一声,以示赞叹,“其实吧,我在这牢里做了也有小二十年了,见过的罪人也是千里做数,哪一个不是本事通天想当年君山落草为寇的江湖狂人曹天柱被军队逮捕,挑断手筋脚筋后那也是我压来的。你别看当贼大王时那个兴师动众,到牢里还不是缩成孙子样任我鞭打。”
说罢狱卒看他一眼“说来这天牢里关的都是一人敌得过万人的家伙,这还是头一次来了个谋害皇上嫔妃的太医,我今儿可长见识了。你就干过这一个糟事还有别的没有”
听到这里,孙长泽哪还听不出这狱卒话里的意思这是在嫌弃他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他好歹活了二三十岁,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