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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垂平野,月照长原,水畔一株老树暗香缱绻。
树旁却是剑光如织,杀意凛然。
大约因为地处开阔,又四下无人,朱弦这回剑出招招狠戾,毫不留情。
池长庭没带兵器,只得不停闪躲。
可躲了一会儿,也不见她手软,池长庭索性停下不动了。
朱弦慌忙变招,剑尖堪堪划过池长庭的左肩。
“干什么不躲以死谢罪吗”朱弦大怒,将长剑狠狠丢在地上。
池长庭笑道“这不是使点苦肉计,好让你罢手听我解释吗”
朱弦冷笑“那你可白使了,我打完这套剑法也会停”
池长庭忍不住笑了数声,夸赞道“师妹剑法又精进了。”
朱弦冷着脸不为所动“少废话,解释吧”
池长庭含笑看着她,柔声道“阿弦,过来。”
朱弦被他唤得浑身一软,不自觉抬起了脚,但马上回过神来,又把脚放了回去,想举剑威胁他,可剑刚刚被她丢了,只好手指着他,冷哼道“就这么说,别耍花招”
池长庭低笑一声,一边朝她走来,一边笑道“这事说来话长,光这么站着说话,岂不是太浪费时间了”
朱弦红着脸退了一步“滚”
两人之间隔得也不远,两句话的功夫,池长庭便走到了她面前。
他抬起手去摸她的脸,低声道“想什么呢脸都红了”
指腹轻抚脸颊,眸光深浅浮动。
朱弦咬牙拍开他的手,瞪着他道“不解释就滚,别动手动脚”
池长庭低声笑道“我这么追着你出来,还不够表明心意”
朱弦冷笑“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意刚才怎么不敢当着你新欢的面说”
“哪有什么新欢”池长庭笑了笑,“我是不好意思当着阿棠的面说,”眸光微闪,手悄悄扶上纤腰,“你引我出城,不也是想找个无人打搅的地方好好说话”
不好意思当着女儿的面是一回事,正好今晚也要出城,这倒是个特别合适的理由。
朱弦一边去掰他的手,一边冷哼道“我是看你只笑不答,不想同你浪费时间”
池长庭在她脸上偷了一记,笑道“原是该一见你就解释的,免得你生气跑没了影,可我一见你便喜不自禁,一时说不出话来”
朱弦觉得自己明明一直在推拒,不知为何,却在他怀里越陷越深,气得掐了一下他的腰“少哄我快说那女人是怎么回事”
这可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愿意的话直接拧下一块肉都行。
池长庭疼得皱了皱眉,捉住她的手,道“那女人自称是我亡妻借尸还魂。”
朱弦惊了一下,忙问“像吗”
池长庭勾了勾唇“举止惟妙惟肖。”
朱弦轻哼一声,手又摸到他腰上“那可真是恭喜你们父女了”
池长庭忙捉回她的手,解释道“我早知道她是假的,只是还有些用处,暂时没有拆穿罢了。”
“哦”朱弦睨着他道,“什么用处这么重要”
池长庭淡淡一笑,道“有人告诉我,那女人与阿棠娘的死有关,我正派人去查,她就出现了,于情于理我都防她几分,何况画虎画皮难画骨,我怎么可能把阿棠娘认错”
“真的”朱弦还是不爽,“那你们这一家三口的是在干什么”
“就作戏罢了”说起这个,池长庭也有点尴尬。
他也确实是看着朱弦不在才敢这么做,万万没想到朱弦提前进京了。
“作戏”朱弦冷冷一笑,“那你牺牲还挺大的”
池长庭叹道“我本来也不想牺牲的,开始只是让阿棠拖着她,但后面情况有些变化,她又暗中欺负阿棠,我只好自己上了。”
“你可真委屈”朱弦一想他怎么作戏就来气。
“不敢不敢”池长庭捉住她的手,低声道,“别拧腰,疼了使不出力”
朱弦恼羞成怒,更是一顿乱掐乱拧。
池长庭挡了两下,果断避其锋芒,声东击西,捧住她的脸,狠狠吻了上去
一触即发,星火燎原。
身体里关于那些欢愉销魂的记忆轻易地被拨弄出来。
池长庭扶着她瘫软的腰肢靠在树上,月光自树干间稀疏洒落,那美人儿一双眸子柔媚得令人喉头发紧。
“阿弦”他低声唤着,指尖在她身前轻轻划动。
朱弦被他划得越发难耐,捉住他的手,轻哼道“老实交代,牺牲到什么程度了”
池长庭低低笑了数声,道“没怎么牺牲,我还是清白的,要不你来检查一下”
“检查什么”朱弦下意识问了一声。
他唇角勾起,突然拉着自己的衣襟,用力扯了两下。
衣襟松开,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锁骨之下,肤色幽暗。
朱弦咽了咽口水,正色道“你想干什么好好说话,别给我来这套”
“不想检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