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渺看到霍生阳朝她笑, 他的眼里有光, 像是一团火焰, 灼热的体温将她压在身下,他久久没了动静, 脑袋搁在她的颈窝,湿热的吐息,她总觉得脖颈有一阵温软拂过,像是一朵云一朵花亲吻般。
椅有软垫,他们并没有摔疼, 等到宋渺将他推起,霍生阳才支起身子,低低抱歉道“对不起。”
是万分羞愧, 小心翼翼的。
宋渺不浅不淡地弯唇笑了下, 她以一根手指头推他,顶在他的胸口, 温声道“喝醉酒了是吗”
“要不要喝点醒酒的”
她得到了含糊不清的一声答应,起身为他去取了茶, 他生生灌了很多杯, 才压下去心中莫名的火热。这火热他一点也不敢让宋渺瞧见, 只敢偷偷藏在心里,用冷茶压下去, 脑袋逐渐清醒, 他望着她平静的脸, 那呼之欲出的爱欲恋慕怎么也遮不住, 他匆忙低下头,试图掩盖自己,宋渺却没有看漏。
她双手互相抵着,指尖微凉。宋渺望着这幻境,现下十分稳固,但是却只剩几分完好。她只需要让他痛苦生悲,便能顺利逃离这里。
转瞬而逝的情绪在眸中明灭,宋渺冷下心念,她面上却温柔小意,眼中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万千星河。
“是怕我难过吗”宋渺说,“这么着急来找我”
霍生阳说“是,也怕你”怕你因着这婚事而心存黯淡,沉浸在这悲楚情绪无法自拔,那他将会万分心疼。
他没说下去,却认真地朝她笑了笑。
宋渺刻意极了,她松软了手指,将之轻轻搭在桌沿,好像一朵娇嫩的花悄然绽放,他的目光忍不住就随着这手指去,不能挪开。
两人坐在屋内,已经是春夏交接之际,薄衫着身,霍生阳看着她的手指,白皙粉润的指捏着茶杯,他心中炙热,不自在地舔了舔唇。绯衣玉带,他在今天喜庆得过分的日子里,不穿玄衣,看上去也像个新郎人,放眼看去,这俊美男人鼻尖冒汗,脸有羞怯,眼神也是装出来的镇定,他起身走动两下,说着明日来接她,便想匆匆走离。
宋渺没拦着他,她看他走后,思忖着明日在宫中将如何做,把剧情往下走去。
而也并不需要她去思考,幻境便为她考量许多,剧情已经自然而然地走了下去。
翌日霍娇澜回宫之时,崔嘉学挽着新妇同来,帝姬面上满是春意与爱慕,她扭头看向崔嘉学时,浓浓爱意谁也无法忽视。
宋渺的手是被霍生阳牵着的。美貌绝佳的女子与英俊冷然的太子齐齐携手,宫中上下男女都明白这是何意,燕获帝在看到宋渺之时,也不动声色地挑唇笑了笑,颇为欣慰。
他们两人也同样心知肚明,宋渺一旦答应了来宫中,那她的身份就必然将要与霍生阳牵扯上。
她乐于见成这个发展,因为这样才有益于这个幻境的破碎。
迎见帝姬等人,仅仅是几眼便罢,崔嘉学在看到她与霍生阳时,面露恍惚悲意,她看到幻境又象征性地掉几片碎渣滓,也就止了,更多得便没有。此刻宋渺晓得,崔嘉学的利用价值全无,眼下只有霍生阳才能打碎这幻境。
帝姬霍娇澜对于看到宋渺与霍生阳携手而来,面上的喜色也淡了淡,但她到底算聪明,没有当面说些什么,但在对严贵妃抱怨之际,情绪却很是愤然,新妇归门本该面带喜色,绝不该忧心忡忡,怒意冲天,可她那管得了这么多,气呼呼地说了一通话,直到严贵妃无奈道“你气又有什么用,太子殿下的意愿才是首要,你与我,便就只看着吧。”
“知道你不喜欢宋真真,但她的身份早已不同往昔,你父皇也很是满意她,于是便是母妃也没法为你做些什么了。”
这几句话一出,霍娇澜颓然万分,她回崔府后,又见到崔嘉学一副失魂落魄样,忍不住直言说了霍生阳与宋渺在不久后的婚事,眼睁睁看着他失意之下,情绪恍惚,眼有热泪。霍娇澜也是满心委屈与愤怒,那从来在崔嘉学面前伪装得绝佳的嚣张跋扈性子原形毕露,摔了不少贵重什物才算罢了。这一对怨偶天成,却也不知是谁的错。
镜花水月,如梦一场。但此刻却是真实感受,在幻境看来,却是最美滋滋的戏剧养料
在幻境内,这凡人界景象与现实并无不同,时间流逝速度也是一样。转瞬间,宋渺便在幻境内过了第二个年头。
白马过隙,岁月如梭。
霍生阳依旧是那副俊美容貌,对待外人冷峻生寒,对于宋渺却永远笑眯眯,暖洋洋。
燕朝上下皆知,再过半月便是太子成婚之际。
那位平民太子妃,也成了燕朝上下津津乐道的人物,有人在巷陌间传道,说这太子妃曾与驸马爷有一段情缘,但旁人细究下去,那人却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也有人道,说这太子妃是太子一日于街头巷尾间,惊鸿一瞥望见,为之心动,便再不能放手。
这个说法得到了众人的认同,也有人在这个传言上得出一个推论,那便是这平民太子妃一定貌美如花,艳绝倾城,否则怎么会被这般尊贵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