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
留在原地的人面面相觑,只有曹彦幽幽盯着曹训,眼神不算友好。
曹训笑了笑,上去照着弟弟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瞪什么瞪”好像谁要挖你墙角似的。
“人家是来找你的,你倒好,教人白等一天。”
曹彦懵了,“来找我的”
“要不是我拦着,人早走了,你一眼都看不到。”曹训冷哼。
曹彦扭头追出门去,可是哪还有表妹的影子。
“行了,回来吧。”曹训好笑地招招手,揶揄道“媛容说她明天还来,你明天在家守着就是了。”
看到曹彦松了口气的模样,曹训与其他几个兄弟对视,笑成一团。
一进家门,遥襄就感觉家中气氛不对。
莫非是她独自外出被发现,爹娘生气了可也不至于搞得黑云过境,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么紧张吧。
遥襄特意换了身衣裳,像没事人似的慢慢悠悠来到厅堂,随即受到了父母兄长的一致注目,仿佛她头顶有光圈,周身泛金光。
虽说她在家中的地位一向很优越,可也不是这么古怪的待遇。
一定有事,而且是关于她的,遥襄心想。
不会是舅舅那边来消息,要定她和曹彦的婚事吧急的话,先定下来也好,反正她对她那位小表哥,有把握。
“小妹,过来坐。”夏侯玄招手。
遥襄坐下,德阳乡主颇为不安,看向女儿的目光小心翼翼的。
“媛容。”夏侯尚开口,情绪低沉,“今天,皇上来咱们府上了。”
遥襄挑眉,有点意外,“哦,是这样”
那她岂不是幸运地逃过了一劫,不用近距离感受天子之威,是好事呀。
夏侯尚瞅瞅满面愁容的妻子,咬了咬牙,接下来的话,每个字他都说得异常艰难。
“皇上给你指了门亲事。”
遥襄茫然地眨眨眼,愣住了。
“我我不是要嫁给彦儿吗,皇上给我指什么亲事”
夏侯尚低下头,唉声叹气。
遥襄转向母亲,大声问“娘,你没跟皇上说,我已经和舅舅家的表哥谈婚论嫁了你怎么没跟他说”
德阳乡主拭泪,自觉对不起女儿。
早知道皇上有这么一出,她就不与女儿说什么亲上做亲了,也好断了念想。现在倒好,她如何与女儿交代。
“皇上微服亲临咱们府上,就为这一件事,为娘与你父亲怎敢不应,那可是皇上。”
遥襄很不服气,愤愤反驳道“皇上也不能拆了别人定好的姻缘”
“我的儿,就因为你和彦儿的事没定下来,只是我与你舅舅私下商量过,今天在皇上面前才无话可说。”德阳乡主与女儿解释,声泪俱下。
曹丕微服来到昌陵乡侯府,闲话几句便问到了遥襄身上。问过年纪,便问有无婚配,德阳乡主客气地说正在相看,曹丕直接给出人选,不久便离开了,显然是单为此事而来。
“为娘与你父亲怎敢拿这种没过到明路上的婚事去驳皇上。”
“当今天子想做的事,正说在兴头上,你让天子不顺心,做臣子的怎会有好日子过,说不定哪天寻个错处,你父兄人头都不保。”
遥襄默了默,这道理她不是不明白。
为什么不抗争因为不能,也不敢。
为什么不能因为和皇帝相比,她的力量太渺小了。为什么不敢因为有亲人,身上就有责任。
“把我指给了谁”遥襄轻声问。
夏侯尚长出一口气,与妻子对视一眼,沉声道“司马懿的儿子。”
遥襄眼皮一跳,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司马昭”
这么巧
夏侯玄努力对妹妹微笑,“是司马懿的长子,司马师。”
“你见过他的,是哥哥好友子元,想起来没有”
遥襄睁着茫然的大眼睛,在记忆中翻找。
她见过司马师,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翻遍少的可怜的记忆,关于司马师只有身高和一张空白的脸,她根本不记得司马师长什么样。
“司马师是谁呀,我又认识他,我不要嫁给他我不要”
遥襄抱着脑袋往母亲怀里一滚,放声开嚎。
午夜。
遥襄静静躺在床上,被子盖到下巴,一双眼肿成核桃,盯着漆黑的屋顶。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脑海中突然冒出一句诗来,遥襄想也不想,便咬牙启齿地念了出来。
“贱妾茕茕守空房”
“我呸”
作者有话要说 遥襄贱妾茕茕守空房我呸
我丕歪,有事
遥襄叫你儿子放学小心点,搞老子没机会了,你儿子可路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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