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声音还压得很低,“誉儿现在没有自保之力,被他们发现了,可要遭殃。”
前日在少室山,她们母女几乎是与段正淳撕破了脸,又涉及皇位之争,那几个女人不知多眼红呢,眼下她们中了毒,就是砧板上的肉,被对方逮住机会,不死也得受一番折辱。
段延庆站起来,方向转了一半,侧身对着大门,“你还没说清楚,她是谁的孩子。”
刀白凤一僵,张了张嘴,却像哑巴了似的发不出声音。
此时,岳老三终于退进来,很快,段正淳和他那几个红颜知己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朱丹臣和褚万里破开了门两旁的破窗破板,一下子室内的视野更加开阔了。
“段延庆,你对他们做了什么”段正淳质问。
刀白凤呆呆僵坐,突然开口,幽幽道“你什么都清楚,还来问我,你明知道我说不出口,这是要逼死我啊”
段正淳懵了一下,他以为刀白凤是说给他的,可想不通这话是什么意思,正一头雾水之际,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他如遭雷击。
只见段延庆从怀里摸出一只小瓶,甩手扔给刀白凤。
段正淳瞪大眼睛,像鹅一样歪着头,搞了半天,凤凰儿是在跟段延庆说话,可是好像不太对哦。
刀白凤抓了几次,才从地上抓住解药瓶。
段延庆看她笨拙地拔瓶塞,“一嗅即可解毒。”
刀白凤一怔,依言将瓶口放在鼻间闻了一下,恢复力气后急忙爬到女儿跟前。遥襄接过解药,去给乔峰解毒,刀白凤这才起身。
她越过段延庆,默默注视着一脸愕然的段正淳,她只很短暂地看了几眼,随后便将视线移向别处,信手掸了掸衣摆上的灰尘。
“誉儿,峰儿,天亮了,该启程了。”
“你、你们”段正淳脸色不断变换,失声低呼,“认识”
凤凰儿和段延庆认识怎么可能
他们,没机会认识啊。
可事实以及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人绝对认识。
没人回答段正淳的疑惑,段延庆一步步逼近,段正淳和众女不禁后退。
要动手么可是意义何在里面被毒倒的三个都没有动手的打算,他们动手又未必打得过段延庆。
段正淳等人一直退了十余丈,刀白凤携遥襄身后跟着乔峰,三人走出来。
“凤凰儿,你要清醒,与段延庆做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段正淳失声劝道。
“多谢提醒。”刀白凤神色淡淡的,“老虎再毒,也不是什么人都吃。”
毕竟,虎毒不食子。
“段正淳。”她定定地望着段正淳,幽幽叹了口气,“夫妻一场,我奉劝你一句。”
段正淳皱眉。
“你还是好生留在中原,与你这些红粉知己寻块宝地,享一生清福,莫要踏足大理。”
段正淳一怔,登时气歪了脸,随即李青萝和秦红棉反唇相讥,四大家臣捶胸顿足,直呼刀白凤大逆不道。
刀白凤不气也不恼,更是一句辩驳也没有,拉着女儿的手,径直离开。
三人走后,气恼不已的段正淳被段延庆阴恻恻的目光盯得浑身发毛,最后,段延庆像打了胜仗一般大笑三声,朝着遥襄等人离开的方向奔去。
段延庆很快便追上了前面的人,他没有走近,而是隔了一段距离。
“等等,让我再看看她。”
他知道自己残损的相貌不好看,名声也不好,江湖人称“恶贯满盈”,还曾欲置她与死地。
他不抢皇位,也不要名分,就是想多看她几眼。他的女儿,多可爱的姑娘
三人回首,刀白凤咬了咬嘴唇,独自来到段延庆面前。
“誉儿虽是女孩,可她当皇帝,好歹大理皇室回归了正统。”
你延庆太子一直耿耿于怀的皇位,由你的亲骨肉来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吗
“你们放心。”段延庆眼都舍不得眨一下,好似要把那俏生生的姑娘刻进脑子里,“我不会回大理,段正淳和他那些崽子也别想回去。”
刀白凤默了默,忽地笑了。
“延庆太子,你高兴吗”
段延庆不禁也笑了,迭声说“高兴”。
“我也是。”刀白凤望向来路,嘴角勾起餍足的弧度,眼中充满恶意的狂欢,“段正淳这个活乌龟,终于有今天”
段延庆说要看看,却也没说要看多久,刀白凤与他短暂地叙了几句话,返回后三人便继续赶路,没有“再见”“后会有期”之类的告别。段延庆拄杖立在那儿,没有挽留,也没有追赶。
遥襄频频回首看他,他还冲她笑了一下。
“爹爹”遥襄忽然扭身挥手,笑得像个糖娃娃,“我会坐稳皇位,成为一代明君。”
“我会把皇位传给儿子,儿子再传给孙子。”
“爹爹,你,保重。”
愿平行的另一个世界,没有乱臣贼子,你是延庆太子,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