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盈昏昏沉沉地醒来。
“盈盈你终于醒了”她一醒来,就被许母用力拥入怀中。
“我这是怎么了”许盈扶额,大脑里空荡荡的。
许父和许母对视了一眼,纷杂的情绪在两人脸上飞速的划过。许母清清嗓子,说“医生说你最近营养不大好,身体虚弱,就昏迷了几天。”
“昏迷了几天”许盈讶然。
“对,你昏迷了整整三天。”
许盈迷茫困顿,“我最近营养不错吧。”
她辞职后每天都吃得很多,怎么还营养不够。
“反正医生就是这么说的,医生还专门给你开了食谱,以后就照着这么吃,就不会再出现这种状况了。”
许盈钝钝地点点头。
“饿了吗我去给你买吃的。”
“饿了。”许盈摸摸肚子。
许父许母出了病房,他们默默四目相对,许母先打破沉默,“果然今天就醒了。”
许父心绪很乱,他薅了一把头发,说“你去给盈盈打点开水,我去买吃的。”
等他们走了之后,病房外出现一道身影。
周衍掩藏在门后,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已经醒过来的许盈。
他近乎贪婪地看着她,眸子里却又盛满了深沉透骨的绝望与痛苦。
许盈枕着胳膊,想起她失去意识前的场景,想起周衍。
思及周衍,她抿了抿唇。
从此以后他们就是陌生人了。
长久以来压在肩上的重担撤去,她终于得以放松,似乎整个人的重量都轻了下来。
她瞥向窗外,窗外碧空如洗,阳光明媚。
明媚的阳光照在她颊边,她弯了弯杏目。
许盈下午就出院了。
在家里休养了几天,许有盈发现许父每天回来得越来越晚。
“你每天都干嘛去了”许盈问。
许父神色闪躲,“不就是下棋去了吗”
“以前不是七八点就下完了,怎么最近这么晚。”
“咳,碰到对手了”许父摸摸后脑勺。
许盈说“也别回来太晚了。”
“知道了知道了”
这一天,许盈还在睡觉,朦朦胧胧听见外面的争吵。
“你怎么能这样”许母尖叫。
“我怎么会想到会这样”
许盈迷迷瞪瞪地下床开门,“发生什么事了”
她一出来,许父许母就收了声。许母整理好面部表情,“没事,你继续睡。”
“没事你们吵什么”
许母沉气,“我让他最近下棋别回来这么晚,他不听,就吵起来。”
闻言许盈了然,“爸,你也真是的,下棋下到半夜三更才回来,以后别这样了。”
“知道了。”许父讪讪地摸鼻子。
许盈又回去补觉了。
过了两天,许盈窝在客厅里嗑瓜子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她一开门,就见几个膀子上有着青色文身的高大男人闯了进来。
“你们是谁干什么”许盈惊呼。
其中一个纹着青龙的寸头男吐了口唾沫,一把揪住许父的衣领,“你可让我们好找”
许父吓得腿软,当即要歪倒下去。许盈瞪着这群来者不善的纹身男,“你们是谁”
“我们是谁你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寸头男指向许父。
许盈惊异,“爸”
许父慌慌张张,豆大的汗滴滚滚而落。
寸头男又啐了口唾沫,说“你爸赌钱赌输了,欠我们钱”
听到这些话,许盈不可置信,“爸你去赌钱了”
许父又是害怕羞愧又是后悔,眼泪和汗水混合滚落下来,“盈盈,我”
许盈竭力平复情绪,敛气对寸头男说“欠你们多少”
“两千万”
“好,我会还给你们。”许盈说。
“你们还有钱还吗”寸头男嗤道。
许盈一惊,紧接着就听到许父哭着说“盈盈对不起我把家里的钱全都输光了”
听到这话,许盈太阳穴一跳,“爸你”
“对不起对不起”许父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许盈拦住他的动作,然后睨向寸头男,“赌钱是犯法的,你不怕我告你们”
寸头男哈哈大笑,“行啊你告,你告了你爸也得去坐牢毕竟他也犯法了”
许盈太阳穴跳得更加厉害,她沉稳住气,“我会把钱给你们。”
“你有钱吗你”
“有。”
“那你现在就给我们。”
“给我三天时间。”
寸头男沉吟着,他威胁道“三天后要是不把钱给我,你们就等着瞧”
话音落下几个人离开了。
关上门,许盈语气带着愠怒,“爸你怎么回事怎么会去赌钱”
许父哭着说“都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