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关艰难吐字,“我想喝水。”
段月季轻笑一声,淡淡看了眼程关,说道“怎么,你今天敢喝我倒的水了”
“不怕我在里面下药了”
她从自己的手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纸包,在程关面前晃了晃后,问道“还要我陪吗还喝水吗”
程关顾不上身上的头疼,疯狂摇头。
他本来只是想拖延一下段月季回家的时间,好让动手的人准备的更加充分一些。
现在,他是不敢了。
这个时候,他是真的有些后悔,从前打段月季的时候太狠了,导致现在这个女人疯魔了。
可是,谁特么知道温柔婉约的段月季,疯起来是这样的啊。
还有,她手上关于程家的把柄,也必须尽快拿回来。
然后,回家的段月季不出意外被人围攻了。
段月季的身手出乎意料的好,可以看得出来,她能把程关打成那样,全部是实力。
隐在暗处的安枝本来是要上前帮忙的,顺便和段月季重新认识一下。
但她看段月季游刃有余,就没有出现。
这种时候,锦上添花就没有必要了,万一被段月季误会事情是自己安排的,只是为了跟她攀关系,那就不好了。
这样的人一旦心里认定了什么,估计就很难改变了。
到时候,这个任务估计就要换人来做了。
这可不行,她的履历上还没有任务失败的记录呢。
段月季把拦路的人打倒后,也不废话,直接快速离开了。
她应该是知道这些人的身份,连问都懒得问。
这是,程家人动的手
安枝对这个案子越发好奇了。
她也没有回家,而是在程家附近的招待所开了一间房间。
回到房间后,她就拿出纸笔开始把自己观察到的事情记录下来。
然后,她又把自己对整件事情的分析写了下来。
程关是个脾气不好的,有暴力对待妻子行为的男人。
段月季的话,资料上的描述不多,只写了寥寥几句。
说她是个很文静的人,擅长隐忍。
也是,被丈夫暴力对待了这么久才反抗,项均也说从前从来没有人知道程关会打老婆的事情。
可是安枝看到的段月季不是这样的。
在安枝的眼里,对方是个非常理智,身手利落,办事干脆的女同志。
那么,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她忍受程关的暴力,却没有第一时间反抗呢
或许有人会说,可能她是深爱自己的丈夫,为了家庭的和谐完整而忍耐。
对此,安枝只会奉送两个字放屁
那个正常女同志会喜欢上暴力对待自己的男人
哪怕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丈夫也不可能
而程关那个惨样躺在病床上,也说明了段月季对程关应该是没有什么感情的。
女同志对待喜欢的人和不喜欢的人是不一样的。
如果段月季对程关有感情,绝对不会把他打成那个样子。
那么,她为什么不离婚,还要去医院陪护
这个看似简单没有危险的案件,却意外的让安枝觉得复杂。
这个时候,她忽然就很想念从前只动手不动脑的破案日子。
不过,自从神农架那边纯青石归位,天漏被补全后,这个世界神异的事情会越来越少,直到没有。
安枝有感觉,之后她接的任务里会有更多像这次一样需要用到脑子的案子。
安枝敲了敲自己的脑子,希望她能聪明一点,能够见微知著,抽丝剥茧,快点发现案子的疑点,然后快点破案。
第二天一早,安枝咬着小饼干,从窗帘的缝隙中往外看。
这个时候,招待所外面的大路上还没有什么人烟。
安枝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就像是一个偷窥狂。
然后,安偷窥狂枝偷窥的目标出现了。
段月季提着保温壶从马路上走过,她脚步轻快,脸上还带着隐隐的笑容。
尤其,她看向手里提着的保温壶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会更深一些。
安枝心里“突突”
了一下,这位不能是和杨秋暖一样,是有特殊心理问题的人物吧
要是这样的话,那她昨天晚上做的功课估计都白费了。
因为,她所有的分析都是基于段月季是个正常人的前提下的。
安枝瞬间觉得手里的饼干它不香了,一口把饼干塞进嘴里,她连忙下楼开车去了医院。
她要找个好的地方再观察一下段月季,把偷窥的事业进行下去。
等到安枝找到了最好的观察位置的时候,段月季刚好笑容满面的提着保温壶放在了程关病床的床头柜上。
以安枝的眼力,她能非常清楚的看到程关整个人明显的瑟缩了一下。
她重新把目光放在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