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佑从小,就没有人教她这个。
就算是洛姨,也没有这样说。
哥哥们更不会这么说她。
听到申皇瑥,自己的亲爹开口这么说,神佑只觉得又气又难过。
他从来没有教自己,第一次教自己,却是要让自己隐忍伏低。
蛮荒就没有这样性子的人,她也不是这样的人。
她把瓢往桶里一丢,立刻里面的奇奇怪怪的水就溅出来了,直接溅到了申皇瑥身上,吓的他跳的老远。
“你,你,你不可理喻。”申皇看着自己龙袍上可疑的水渍,脸都气歪了。
“父皇未教过儿臣一日,第一次教导儿臣,要恭顺,儿臣从小在蛮荒长大,什么都学了,就没有学这两个字,在蛮荒,要与天斗,与地斗,与兽斗,与荆国大军斗,我们斗天斗地,宁死不屈,才活下来,若是谈恭顺二字,您现在连儿臣的尸骨都找不着了。”
神佑气呼呼的道。
虽然她知道申皇说的有几分道理,可是真的很气。
申皇看着那木桶边的少女,容颜潋滟,出落的越发的美,尽管在肮脏的木桶边,却让人觉得浑身干净通透。
只觉得又羞愧又不舍。
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
可是走前,还是给了神佑一个玉佩。
“你出生前,父皇给你准备的,一直没有给你。”申皇丢过去玉佩,狼狈的离开。
神佑拿着那有些古朴的龙凤交缠的玉佩,站在幼小的梧桐树林面前,泪流满面。
龙凤玉佩上刻着四个大字神佑天下。
阳光下闪烁着剧烈的光。
梧桐树光秃秃的,树枝顶上,好像藏着嫩芽,快要破壳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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