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去城里“踢馆”后的第三天。
一个礼拜三。
早上照例出过早操,吃过早饭。
杜烨回屋里休息了半个小时,收拾东西就出发去舞蹈教室。
从电梯里出来,才一走到宾馆大堂,一个腔调怪异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丝夫”
杜烨
他恍惚间看着了一只黑毛大狗,扭着屁股,摇着尾巴,冲了过来。
定睛一看。
哈里
哈里来到他面前,开心地笑着,用国语说“丝夫,我耐了”
杜烨从他身后看见了走过来的老李同志和刘教。
老李同志全名李威廉,今年三十五岁,港市人。
那天回来后,杜烨还从网上了解了一下这个人的资料。
老李年轻的时候是港市街舞团的主舞,也是华国第一个进入“boty”决赛舞台的主舞。
在那个年代,他和他的舞团绝对是华国街舞圈,天神一般的人物。
几乎如今在街舞圈有大名气的人,曾经都去这个舞团“朝过圣”,蓝卿也去过。
如今那舞团几度转手,早就泯灭人山人海人潮汹涌中,彻底成为昔日的一朵黄花。
网上没说老李的身家背景,但在广市玩票了一个街舞工作室是写了的。
如今再次出现在杜烨面前,已经是大腹便便,堕落的跟个煤老板似的。
刘教不知道下来多久了,和老李关系不错地站在一起说个不停,两人私下里绝对勾勾搭搭。
他们来到杜烨面前,是老李说话“哈里很喜欢你,非常喜欢你,我答应带他来看你训练,可以吗”
瞧这话说的。
老李肯定是问过刘教才会过来。
但这话一说,也尊重了杜烨,自然没什么不可以。
杜烨点头,又看了哈里一眼。
哈里笑眯眯“丝夫。”
杜烨用法语慢慢说“我不教人,不是你师父。”
哈里的耳朵耷拉下来,转头去看老李。
老李呵呵地笑着,打了个圆场,说“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还有人没到是吗”
说话间,一群年轻靓丽的姑娘们从电梯走出来。
老李都看得眼睛一亮。
这群精气神十足,正值韶华的姑娘,谁看见不回头多看一眼。
但哈里这生理上已经成熟的家伙,心理却还是个小孩,眼里完全没有漂亮的大姐姐,只有他的“丝夫”。
人到齐了,出发前往舞蹈教室。
姑娘们对哈里很好奇,可惜不会说法语,哈里也目不斜视,守护在杜烨身边。
突然,哈里一把拦在杜烨,指着杜烨脚边的路沿,紧张地说“丝夫马路芽儿”
杜烨
杜烨差点不会下楼梯了。
等到了舞蹈教室,杜烨正常训练,哈里也好奇地跟着一起压腿拉筋。
哈里有两年没老师,
eakg的水平降的厉害,但他并没有彻底离开街舞,基本功还是在保持着。
哈里的柔韧性和力量都不算差。
后来杜烨开始进行技巧练习,哈里就盘膝坐在一旁认真的看。
杜烨的训练,每次都会把他能做的技巧动作都做上五遍左右。
杜烨会的招多,就只是把这些招从头做到尾,差不多就要三十分钟,加上中途休息,每天都有三个小时的基础训练。
然后每周会有两天的力量训练。
他为了身体的柔韧性,力量训练的强度并不算大,对于
eakg舞者而言,增肌远没有学会用巧劲更合适。
杜烨一遍遍地重复枯燥的训练,哈里就这么在旁边看了三个小时。
在外面溜达一圈回来的老李,走到哈里身边,低声问了两句,哈里坚定地点头。
于是老李不再说话,陪在哈里身边坐了一会儿,等着杜烨跳完,就带着哈里来到了杜烨面前。
杜烨一看,眉心就蹙紧了,想要直接拒绝。
老李说“在说出你的决定前,先听我说一个故事可以吗”
杜烨却说“煽情吗煽情就别说了。”
老李的话卡在嗓子眼里吐不出来,半天挤了一句“为什么”
杜烨想想“一直觉得舞蹈应该是一种享受,享受跳舞的过程,愉快地玩音乐,才不会觉得辛苦。如果背负太多,旋转就是沉重的,训练就是辛苦的。我并不是说这样跳不好舞,但我不愿意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主要是杜烨重生回来,这一路捡了太多的“倒霉蛋”。
这种当“救世主”的感觉他已经腻歪了。
老李吭哧了一会,不知道怎么说。
哈里脸上还挂着期待的笑容,推了推老李。
老李挠头,无奈,笑道“那好吧,我简短一点来说这件事吧。”
老李说“哈里是我哥哥的孩子,他妈妈是一个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