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缩,恐惧的像是被恶魔袭击。
男人从杜烨的身后一点点挤出来,就仿佛跨越了位面的壁垒,带着压迫的声音说“无论你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是我的。”
朴金喜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挣扎,想要掰开盛耀的手掌,却被大力扣得挣扎不出。
他去抓杜烨的衣服,大叫“救命,唔,好痛,放开我”
被闷住的声音似乎割裂了一般,尖锐的让人想起指甲在玻璃上划过的声音,吓得出租车司机回头看了一眼,就急忙停在了路边。
车一停稳,盛耀手松开,从牙齿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获得自由的朴金喜大口喘气,似乎终于清醒了过来,表情复杂地看着盛耀,又看杜烨。
杜烨目光平静地与他对视,淡淡地说“再见。”
朴金喜沉默了两秒,揉了一下脸,转身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车外的冷风在吹,瞬间吹乱了朴金喜的头发,看起来有点无助的脸上,留下了清晰的手指痕迹。
他抿着嘴角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杜烨已经将头转了回来,对计程车司机用思密达语说道“请您开车。”
车辆再次启动,朴金喜的身影在身后消失。
杜烨没有回头,也没有再想,而是转头看向盛耀,轻轻抓起他的手,吹了吹说“手疼吗”
盛耀“”
沉默了两秒,突然就笑了。
“他会气死的。”
杜烨凉凉“气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盛耀继续笑“当然没关系,他和你,和我,都没有关系。”
杜烨拿过盛耀的手,仔细看了一眼,确认没事,然后将那手紧紧抓住,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让盛耀形成了一个从身后搂抱的姿势。
放松身体,靠在了盛耀的怀里。
嫌弃地说了一句“跟个神经病似的。”
盛耀在身后吃吃地笑,附和“是的,神经病。”
杜烨发泄完自己被那家伙吓了一跳的惊人言语,这才对盛耀说“难受吗”
“什么”盛耀紧紧抱着他,像是抱着一个宝贝,随着计程车的晃动,也轻轻地摇晃。
“酒。”
“还好,本来还有点醉,现在给吓醒了。”
“不用担心,没有人比你好。”
身后的男人沉默了两秒,一下一下,亲吻着杜烨的发丝,却没有说话。
窗户外面是繁华的街道,是异国的风情,路上行人交织,人来人往。
闪烁的霓虹在眼前一闪而过,在杜烨的眼底留下淡淡的痕迹,很快就又消失不见。
声音消失了。
时间好像也被拉长,变成了某种难以抓住的虹光,拉出长长的光晕,流淌着。
这时,身后的男人说“我也爱你。”
爱情,可能是一见钟情,可能是年龄到了,可能是男男女女的寂寞,也可能是物欲横流的社会应运而生的一种情感。
杜烨不知道自己有多爱盛耀,就像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盛耀的。
好像某一天,突然回过神来,这个人就已经烙印在心里。
他们一起练舞。
一起共患难。
吃着同一个电饭煲里的饭,因为同一个笑话而笑的前仰后倒。
或许他对盛耀的爱来自细水长流。
也可能来自失去后的某一天的悔恨。
如今追究起来已经没有意义,它就在这里,确实存在着,存在于今天,存在于明天,存在于未来的每一天。
是一起喝过的一杯水,是早晨睁开眼安静的对视,是对未来的畅想,也是那一段段急促的让人疯狂的呼吸。
但终究是两人的相处,才能如此的稳定。
强烈的排他性,是爱情的理所当然。
朴金喜究竟是如何低估了他们的爱情,杜烨并不愿意多想,总之这辈子,杜烨就没打算再换一个人。
与朴金喜不欢而散的第二天,朴金喜没有再出现。
杜烨等人睡到自然醒,慢悠悠地吃过早饭,收拾行李,退了房间,就去了机场。
很快,就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没有人知道昨天在车上发生了什么。
但是大家都知道,昨天走到一半,朴金喜下了车,看起来似乎不太好的样子。
邓晓丹仗着关系好,问了杜烨,杜烨怼了他一句八卦成精,他也不敢去问盛耀,这事也就过去了。
飞机的商务舱里很快就坐满了人,整理行李,坐下,系上安全带。
龙龙犹豫了一下,找蓝卿请假,他家在外地,这次比完赛打算回家一趟。
蓝卿有点犹豫,决赛迫在眉睫,时间紧张,但龙龙要回去处理一些债务问题,不走不行。便起身对坐在身后的两人说起了这件事。
盛耀说“你安排就好。”
蓝卿说“那我就放了。”
机舱里渐渐平静了下来,大部分人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