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没来得及和向铭学谈一下分成车就停了,早早便等在门口的向六爷和向昌立即冲上来,“接出来了吗,接出来了吗”
白二郎不等刘贵放马凳便一跃而下,拍了拍手道“接出来了,接出来了,在车上呢。”
白善和满宝这才撩了帘子下车,向朝要背向铭学,向昌见他浑身脏兮兮的不说,衣服上还沾着干掉的暗褐色血迹,连忙道“我来,我来。”
向昌把向铭学背下来,正要进门,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六爷,我们住的地方不在这儿呀,这背进去又背出来”
向六爷气得拍了一下他脑袋道“傻子,二公子才从牢里出来,不得让小周大夫帮忙看看吗,赶紧背进去。”
向昌一想还真是,连忙背着向铭学进去了。
向铭学“”
自他们知道益州王死了以后,周五郎他们又住回铺子里去了,毕竟他们是做吃的,早出晚归,出入两坊很不方便。
也就周立君是管账的,且不方便和叔叔哥哥弟弟们住在一起,所以依旧每天回来住。
但她也搬出了满宝的房间,又回到之前她的房间里去了。
刘老夫人也带着郑氏回大柳巷,家中下人一下散了大半,所以空间显得宽裕了许多。
向昌把向铭学背到后院,收到消息也从大柳巷过来等候的刘老夫人看见,连忙让他把人背到客房里去。
那本来是周五郎和周六郎住的房间,现在里面依旧摆着两张床。
庄先生扫了一眼他们的头发和身上的衣服,转头和看热闹的大吉道“让容姨煮些药水给他们洗头沐浴吧。”
受了伤不太想动弹,只是单纯来看热闹的大吉默默地领命去了。
只是洗头和沐浴就要花费不少的时间,满宝和刘老夫人道“刘祖母,向大哥没事的,我才给他摸了一下脉,就是虚了点儿,回头补补就行,您回去吧。”
白善也道“祖母,天都快要黑了,孙儿送您回去吧。”
刘老夫人看了他们一眼,点了点白善的额头后便笑着离开了,临走前还安慰了一下向六爷,让他放宽心。
向六爷笑着应下,转身还是守在房门外面等着。
等俩人终于洗完了头发,又沐浴换上干净的衣服,天都全黑了。
厨房准备好了吃食,大家这才坐在堂屋里吃饭。
向六爷看了一眼向铭学,倒了酒和敬庄先生,感谢白善、周满和白二郎在这件事上的帮助,他表示他们向家铭感五内,将来但有所驱,他们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庄先生笑眯眯的表示向六爷言重了。
白善三人也以茶代酒回敬,大家其乐融融的吃了一顿饭,然后满宝就给向铭学重新看了一下,开了药方后表示明天她去药铺会帮忙把这些药都抓回来的,不用向家人再多跑一次。
然后大家便各自睡去。
坊门已经关了,向六爷和向昌也走不了了,便歇在了前院的客房里。乾坤听书网
周立君和小姑说了一下话便也打着哈欠回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大家便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向铭学难得睡得深沉,一觉睡到了巳正,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他睁开眼睛后还一时有些恍惚,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这是身在何处。
他对面的床上,向朝还张着嘴巴呼呼大睡。
他从床上爬起来,靠在床上看着透过窗洒进来的阳光,半响才伸出手去接,看着落在手心里的阳光,他忍不住嘴角微翘,露出笑容来。
窗外传来脚步声,“还没醒吗”
向昌的声音在窗下响起,“没呢,您听五哥的呼噜声,隔着一道墙都听得清清楚楚。”
向铭学也看了一眼对面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向朝,笑了笑,伸手敲了敲窗户。
窗外的人顿了一下,然后他就听到急切的脚步声,不一会儿门就打开了。
满宝此时正在济世堂里给人看病呢。
过了换季的时候,药铺里的病人少了不少,不到巳正就把手上的病人看完了。
丁大夫和陶大夫几个比她还早一点儿。
自从满宝小神医的称号名扬京城后,再来济世堂看病的病人就不再挑着丁大夫和陶大夫他们看了,坐堂的四位大夫每天上午看的病人都是差不多的了。
每个人都有比较忠实的病人,比如满宝,窦大娘的侄孙施大郎就只找满宝看病。
他病例特殊,虽然满宝从没和丁大夫他们具体说过他的病情,但大家同在一个药铺坐堂,又经常一起讨论病情,谁能瞒过谁去呀
所以手上的病人一完,大夫们便闲着无聊聚在一起说话,丁大夫见满宝总在诊室里没出来,便撩了帘子探头进来看,问道“你写什么呢”
满宝埋头苦写,道“我在做一个病例。”
她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看向丁大夫,“丁大夫,你对接脚筋这样的事真的没兴趣吗”
丁大夫纠结了一下后道“我实在不擅长动刀子,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