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直接摆出一副生气的态度。
“方才秦老夫人是长辈,我尊敬她,也听得教训。这位秦夫人虽比我年长个十几岁,不过想来也是平辈相交。怎么说话口吻如此冲其实我也很好奇,我是不是得罪秦御史家的夫人了,两位上来头一句话都是有几句不妥当的话要说,多有得罪请见谅。我自然是不敢怪两位夫人的,不过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怎么明知话不妥当还要说出来呢这究竟是何意啊”
她这几句话就完全不客气了,一改之前客客气气的态度,甚至摆出比秦夫人还冲的口吻来。
谁让她不舒服,她就找谁的茬。
“景弟妹多虑了,你也知道秦御史家里是做什么的,他们就是直言上谏,有时候话是不好听了些,脾气太直了,不懂得拐弯而已,弟妹莫要放在心上。况且就是给你个建议,大家也想日后好好相处,莫要再对你产生什么误会,闹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眼看都要吵起来了,哪怕岑王妃对薛妙妙一肚子不满,这时候也得开口解围。
当然这也是眼看秦家婆媳要输了,她才做回和事佬,若是败的是薛妙妙,她才不会多嘴,还要拍手称庆呢。
薛妙妙怒极反笑,她这笑模样就让人觉得不怀好意。
岑王妃看着她这副气势汹汹的模样,连周围的气场都变了,顿时心底一惊,暗想着莫不是她要发疯
“嫂嫂不提这个便罢了,既然说起为了不让大家误会,那我这里也有些话不吐不快。老夫人说我把闺房情趣摆在台面上说,着实不雅。秦夫人又让我不要做出一些让人误会的举动来,也不知这两句话,两位夫人有没有跟秦御史说过”
她这一句话正中靶心,要说谁最登不上大雅之堂,可不是秦御史嘛,成日盯着人家的夫妻情趣。
秦家两位夫人瞬间脸色苍白,原本想要给景王妃一个教训,没想到却被反将一军。
岑王妃心有余悸,幸好她没开口戳这个话题,否则如今下不来台的就是她了。
秦御史当初被景王怼得拼命要撞墙,虽然她没亲眼瞧见,但是如今看秦家两位夫人的面色,恐怕也不逞多让,要不是不能甩下众人离去,恐怕这婆媳俩都要找条地缝钻进去了。
“景弟妹,他们男人的事情我们不管,两位夫人若有得罪的地方,我来替她们赔罪,来喝茶喝茶”
岑王妃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当下举起茶盏抿了一口,明明茶香四溢,茶水入口她却只觉得苦涩难捱。
她觉得今日这仇恐怕是报不了了,还要让薛妙妙打了众人的脸。
秦家两位夫人出师不利,而且就结局而言算是惨败了,一时之间竟是没人再敢找茬,甚至连说话的人都甚少。
岑王妃在心底长叹了一口气,薛妙妙跟之前那个八面玲珑的景王妃,差别太大了,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不仅不再谈和离的事情,还跟景王秀起了恩爱,要是之前有人告诉岑王妃,景王夫妻俩如胶似漆,她肯定是不相信的,要笑话那人把梦话说出来作甚,如今却成了事实。
而且之前总是面面俱到的景王妃,也似乎将圆滑全都收起,把锋利的爪牙暴露了出来,谁让她不痛快,她就成倍的反击回去,秦家婆媳俩就是个惨痛的教训。
气氛如此僵硬,岑王妃作为主人家自然不能任由这么尴尬下去,她冲着对面坐着的妇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就开了口。
“诸位,最近市面上流行的话本可看了白面书生的都挺不错,前几日他写的落花记正好出了最新一册,那小公子阴差阳错之下,竟然认错了当时救他的姑娘”开口的人声音清脆,像是玉珠相碰一般,极其悦耳,很聪明的就把话题转移到了最近大受欢迎的话本上,果然众人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
薛妙妙微微一愣,因为这声音有些耳熟,她抬头一看,说话的这人样貌的确相熟,只不过因为岁月留下了痕迹,所以一时之间有些辨认不出。
“这位是工部斐郎中的夫人,姓齐,单名一个萱子,一向与您不太对盘。”流雨冲着她耳语道。
伴随着“齐萱”这个名字的冒出来,她瞬间就想起来了,那还不是一般不对盘,她们俩差不多大,自小就结下的仇,都是高门贵女,性格骄矜,谁都不服气谁,从初次见面就闹得不高兴,交际圈还差不多,每次参加什么宴都能碰上,那这小小的私怨,就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偏偏两人都还嫁在了望京,工部郎中从五品,虽说借了许家的东风,但也足见这位斐郎中年轻有为,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因此是不少人拉拢的对象,这贵妇们的集会自然也不可或缺,所以更是会撞上。
齐萱话本这个话题一开,果然引得不少人开口,显然这些贵妇们除了掌家之外,还有大部分的空闲时间,看看话本听听戏,是很好的消遣方式。
薛妙妙以前也常看话本的,只不过她这十年什么记忆都没了,那自然也不会记得最近流行什么故事了,所以人家说什么,她都是双眼一抹黑。
“哎,白面书生写的是真好,我都替话本里这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