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郡主一下马车,就发现岑王妃对她特别热情,她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毕竟这位堂嫂很难搞,而且她们俩谁都不服谁,见了面经常你来我往的唇枪舌剑,什么时候对她有过好脸色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萧宁几乎瞬间就警觉起来,从门口一路走进内院,就见遇到的妇人都嬉笑着打量她,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状态,顿时心里不祥的预感更甚了。
这种糟心的状态,直到见了薛妙妙,达到了顶峰。
这个女人都快三十岁了,还穿着二八少女的浅粉色裙衫,梳着少妇的发髻,头上插着蝴蝶的金步摇,稍微动一动,那蝴蝶就好似活了一般,要振翅高飞。
就这种打扮,足够让她吐血了,面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要不是周围有这么多的人,她肯定早就毫不客气的怼起来了。
不过她想忍耐,偏生有人不让她如意。
屁股还没坐稳,身边就有妇人凑过来,脸说带笑的把先前景王妃的遭遇提了,话里话外都是“你大哥家暴你大嫂了”,作为景王爷的唯粉,她能忍吗
她必定是不能忍的,所以她奋起反击了。
“放你的狗屁,一大早出门没刷牙吧嘴巴这么臭就来参加赏花宴,也不怕把这些珍稀的花草给熏死。不会说话就闭嘴,我大哥从懂事起就不打女人,别给我整那些阴阳怪气的,谁再敢胡说八道,就跟我来一场决斗,我拍不死她”
安平郡主瞬间战斗力满值,撸起袖子就拍了一巴掌,桌上的果盘都被震了两下,最上头的油桃咕噜噜滚了下来。
她的声音拔得很高,完全是全场最响亮的,高昂着下巴,双眼圆瞪,像是只怒气满满的尖叫鸡一样。
薛妙妙撇撇嘴,有粉丝了不起啊,老男人不在场,原本以为这口黑锅他背定了,没想到还有人帮他说话,而且态度还这么刚。
顿时场内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显然大家都被安平郡主的彪悍给震惊到了。
她们这些吃瓜群众,虽然看热闹不嫌事大,但是遇上战斗力爆表的死忠唯粉,也会发怂。
气氛一下子陷入了尴尬的境地,岑王妃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难看起来,安平郡主这番表现等同于砸场子,她是主人家,必定要缓和气氛的。
不过安宁郡主跟条疯狗似的,与她一般见识肯定讨不了好,所以岑王妃直接转移目标了。
“景弟妹,你瞧着有些精神不济,要不要请个太医来瞧瞧”
薛妙妙正看戏呢,没想到这把火就烧到她身上了,不过她那苍白无力的状态几乎信手拈来,眼神一变就已经进入状态了。
她先长叹了一口气,之后摆了摆手“没必要的,这好好的赏花宴,可不能因为我就扫兴了,我虽然有些劳累,但还是能撑得住的。”
说完之后,她又愁眉苦脸的叹气连连,看着就充满了负能量。
她这样生无可恋的表现,落在众人的眼中,那大家的误会就更深了,瞧瞧景王妃好惨啊,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啊,想必一定被打得很惨。
“薛妙妙,你胡吣什么我说呢,这些长舌妇怎么敢往我哥身上编排,原来是你带头恶意中伤,你还是他的妻子吗我大哥一表人才,集天地精华的人才,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你,家门不幸啊”
安平郡主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满脸凶相的警告她。
薛妙妙立刻缩了缩脖子,一副惶恐不已的状态,她越这副德性,安平郡主就越恼。
她替大哥辩解十句,都没有薛妙妙一句解释来的管用,可之前一直大方得体,坚持家丑不可外扬,颜面最重要的大嫂,摇身一变就成了不懂事爱装嫩的粘人精,她真的毫无办法,愁到头秃。
“景王妃,我那儿有药膳,待会儿把方子抄给你,可以缓解疲劳,消肿化瘀的,你回去让小厨房做一些。”
还有人知晓安平郡主的厉害,人家不正面冲突,就打着关怀景王妃的旗号,但是话语里处处说她身上带伤,这真的足够诛心。
“好的,多、谢,费心了”薛妙妙还演上瘾了,点头说话的时候,也越发疲惫嗓子哑,好像连贯的话语都说不出来了,就虚弱到这个地步。
“薛妙妙,你闹够了没我哥的名声,你全家都赔不起”
安平郡主实在忍不了了,直接起身就要冲过去,她的手痒得很,恨不得对着薛妙妙那张芙蓉面左右开弓,抽得她亲妈都认不出。
竟敢这么诬陷她大哥,此仇不共戴天
她坚决无法忍受,这个女人既睡了他时间仅有的美好大哥,还往他身上泼脏水,得了便宜还卖乖。
呜呜,她的大嫂为什么是这样的人不仅把她大哥玷污了,还要把他拖向更脏的深渊。
她的哥哥明明是世间唯一的瑰宝,是她生命里的光,哥哥哪里都好,就是眼睛瞎了。
当然她没有得逞,岑王妃一挥手,就有强壮有力的婆子上前,客客气气的把安平郡主拦下了。
不过安平郡主骂街的功夫很有一套,转瞬间连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