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宁王府内外可算是暗涌不断。
毕竟当初宁王娶侧王夫时,不少人都暗地里打算看笑话。没想到几个月过去,笑话没看见,却从宁王府传来了两人居然相处融洽的风声
这明明这宁王看上去虽不太女人了些,人也还未长开,稚气未脱像个孩子。但单从样貌来说那也算是中上吧
眸正神清,俊秀斯文,也算是个好女子,怎么这品味
该不会她其实眼神很不好吧
潜伏在汴京的各方势力,觉得自己找到了正确的答案。
就连宫中的女皇在暗地里关心了自己的三女后,都不禁谋生了宣她进宫,让太医院帮忙看看的冲动。
不过无论旁人怎么揣测,苏轻和宋衍这两个当事人却一点不知道,正关在书房努力学习中。
“要不我装傻吧”逃避学习并不想进宫的苏轻手臂交叠,像个乖巧小学生一样假装自己老实听课中,但努力听了半天都一知半解后干脆举手示意“弃权”。
“你是想被当成怪物烧死吗”宋衍听了,淡淡的看她一眼,问。
“这么严重”苏轻眨了眨眼,觉得她们家总裁是在驴她。
“也能轻一点。”宋衍点点头,“把你偷偷送出汴京,就当没你这个皇女。我可是看过历史上不少皇子都是这样处理的,好一点就关在什么都没有的房子里,时不时给口馊饭馊菜。差的嘛”
“怎样”苏轻微微探身,眼巴巴的看着宋衍。
“就养在猪圈里,和他们同食同睡。反正让你有气喘就行。”宋衍看了她一眼后回答。
“这么惨的吗”苏轻都想双手捧头以示自己脑仁疼了。
“反正不会好就对了。”宋衍将手上的书卷成筒,拿着在另一手心轻轻敲打了几下,“所以别再想这些逃避现实的事了。”
“这种事怎么就落在我身上了呀造孽。”苏轻苦着脸偏头贴在桌沿边,愁苦。
“这是个好问题。”感觉自己更造孽的宋霸总心情也很闷郁。
如果这个世界是他和苏轻熟悉的男尊世界也算了,但偏偏是女尊
常识完全颠覆不说,就连行动都被限制在了固定的范围内,宋衍只能推着苏轻前行。不说独当一面,但至少自保的能力必须有。
尤其她还是个皇女的情况下。
闷郁了半分钟后,宋衍强打精神,伸手用手上的书卷,轻轻敲了下苏轻的头,“好了。闲聊结束。继续上课。”
苏轻哀嚎,但也不得不强打精神重新坐好。
前臂乖巧叠放,一副听话小学生的样子。但宋衍看了一眼后开口,“你再走神我就敲你。”
“”不亏是总裁,她多年来“乖巧老实型开小差”居然被发现了。
不得了不得了。
宋衍一眼就看清苏轻脸上露出的意思,叹了口气后喃喃,“教师职业也是很辛苦的呀。”
比如明知道某人在神游天外,还要忍住气假装没发现。
而就在宁王府继续学习时,消息同时也随着某只白鸽的放飞,送至南国的邻国之一,北唐。
白鸽在江南水乡某座金碧辉煌的府邸上盘旋两圈后,才朝它熟悉的某个落脚点飞去。爪子落在窗棂上,翅膀扑闪时,一片白色的绒毛随动静脱离,微微在空中悬浮飘扬后,慢慢落在坐在一边,一早就摊开的掌心上。
然后微微送近眼前,细细端详这片绒毛。认真到能从中感悟到什么似的。
而鸽子早有守护在一边的贴身侍卫上前,捉住后拿出绑在鸽子脚上的情报,将它躬身递给坐在那儿研究一片小绒毛的主人后,才转身将鸽子交给下人带出去照顾。
重新回到自己位置站着的侍卫眼观鼻,鼻观心,约过了几息后听见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将手上秘信一捏,原本就故意做成容易破坏材质的纸张瞬间在指腹间,碾磨成粉,洋洋洒洒落在地面。
“这倒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坐在位置上的人微换了个姿势,撑着额角眼眸微敛,一副懒洋洋的春困模样。声音略沉,带些金戈之感。
明明语气慵懒,却依旧让人觉得,这只是一把暂时未出鞘的华丽重剑。
“哎阿一,你说。我能去汴京吗”凤眼微抬,看向站在一边的忠心侍卫。
被唤阿一的侍卫想了想,老实回答,“王爷,皇上估计不会放您去的。”
被唤王爷的人“哈”了一声叹气,“我想也是,也不知道我皇这一哭二闹的架势,什么时候才能好。哎好担心以后还会来个三上吊啊”
“王爷。”阿一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开口提醒自家王爷,“皇上今年才四岁。”
“是呀又不是三岁顽童了,居然还哭闹。难道我皇就不能像个大人了吗哎愁啊”那人一面叹气一面起身,华丽衣料发出窸窣的轻微摩擦声,原本交叠的双腿放下时,黑红两色,绘制金边的鞋面从袍角微微露出。
但虽只是昙花一现,也足以让人看清上面的凤翎。
这是皇室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