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众人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公孙和赵普带着欧阳龙乔广和邹良集体出动,去码头等船,顺便帮白玉堂和展昭接一下韩彰和蒋平。
展昭、白玉堂和天尊带上周广,去了西郊,找那个钓鱼的老头。
包大人继续忙春试、殷候去找朋友喝酒,最后庞煜和包延还有霖夜火、叶知秋,带着四个小孩儿,去易茗阁喝茶听书。
兵分几路各自行动,众人出门前觉得会是顺畅的一天,却不曾料到,各种不可预测的麻烦,正在前方等着他们。
今天新船到码头是十分隆重的事情,船的数目也多,赵普带了一些水军和很多船工准备检查船舶。
赵祯今天也说了,想来看看新船,估计晌午的时候会到。皇上出巡么,虽然只是开封家门口晃一圈,但一大早街上还是可以感受到一丝紧张的气氛。
龙乔广和邹良一大早先带人赶到了码头,做一些准备工作。
开封的码头分为内外两个,毕竟是河港不是海港,所以规模没有那么大。内码头就在水军军寨附近,而外码头相比起来略大一些,在城南,连通运河,每天很多船舶进出。
水军在开封的码头其实也只是暂时的操练,因为沿海一带的水军军营和更大的码头都在建造,彻底竣工起码还需要一年的时间。水军的兵力也相当薄弱,全部带到开封来训练过之后才能有战斗力。
赵普为了水军这点事可是一个头两个大,总之,有了船有了人马,先操练着再说。
到了码头众人也都有些傻眼,一大早码头真不是一般的热闹。
装卸货物的各种商船都借着天没亮的时候进港,现在码头上起码上千人在装卸货物。
幸好赵祯派了好几个掌管水运的官员来帮忙沟通,让腾出地方来等待战船进港。
公孙跟几个船主商量怎么挪动船只,赵普等几个武将都在一旁干看着,公孙不止聪明会的方言也多,这四面八方来的船主们满嘴叽里咕噜各种方言,也只有公孙能跟他们说上话。
等码头的商船都挪得差不多了的时候,众人发现还有几艘大船,停泊在进出港口的重要位置上。
赵普找来水运的王大人问,“那三艘是什么船”
王大人微微皱眉,告诉赵普,“那貌似不是商船。”
赵普就有些纳闷了,这三艘船都是楼船,一艘两层两艘三层,船体庞大看着也坚固,别说跑水运了,做战船也可以。
“是私人的船”龙乔广有些不解,“船身上都有统一的徽纹,是一家的么”
“这是四河帮的船。”王大人告诉众人,“四河帮是江湖门派,就是青河帮、红河帮、黑河帮和白河帮的联盟,门派在开封城内有总堂,应该是跑海运的”
赵普点了点头,也懒得管这些,“让把船挪开别挡着水路。”
“联系不上船主”王大人只擦汗,“已经派人去四海帮问了,不过说是堂主不在,话事人也都不在,一起跑去江南谈事情了,家里那些下人都做不了主,门派其他人也没在。”
赵普皱眉,看了看其余几人。
龙乔广摸下巴,“江湖门派啊”
欧阳也觉得有点儿意思,“看来故意挡着河道的成分居多,莫非有仇怨”
王大人也尴尬,犹豫半晌,跟赵普道,“那个王爷,四河帮的帮主叫方星戮,是原来水军都统方杰的侄子。方杰没有儿子,所以拿侄子当儿子那么养大的。”
“哦”赵普倒是笑了,点点头,“原来如此。”
欧阳和邹良对视了一眼,龙乔广摸着下巴,“难怪不给面子了。”
公孙好奇问,“怎么回事”
“方杰原本当水军都统当得挺好的也算是个人才,不过此人脾气暴躁,喜欢体罚士兵。”赵普抱着胳膊道,“被他一怒之罚致死的士兵不在少数,军营之中怨声载道。大概七八年前吧,某天,有一个妇人跑到开封府跟包相告状,说他儿子被方杰吊在军营日晒雨淋已经两日,再不救人就没命了。包大人亲自去了军营询问,方杰不见他,其他兵将也不敢言语。后来有个小兵悄悄告诉包相,那士兵受罚的原因只是因为不小心摔烂了方杰的一个茶杯。”
公孙皱眉,“摔烂个茶杯要赔上条命啊”
“所以说方杰残暴,包相当时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方杰并不把他放在眼里。”赵普道,“方家官场江湖都相当的有门路,家大业大又有军权,不过不巧“
公孙点了点头,“不巧的是这些权利都是前朝留下来的,他正撞上赵祯想要收回那些权利的时候”
赵普一笑。
龙乔广道,“当时我正好回开封述职,皇上把我找去,让我带着人马和包大人一起进的水军军营。不过说实话,包大人派人抓方杰的时候,那些士兵没有一个替他求情的,反而是各个捡回条命的感觉,倒是后来指证他总共无故害死过多少士兵,就有不少人跑出来作证。”
公孙问,“那后来呢”
“毕竟方杰有战功,皇上没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