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狠狠“教训”了殷侯之后,警告他不准再找白玉堂的麻烦。
殷侯仰着脸不理展昭,说他胳膊肘往外拐,以示抗议。
展昭在半山腰的一个亭子里找到了白玉堂,不过白玉堂低着头似乎正在看亭子里石桌上的什么东西。
展昭凑上去,“怎么了”
白玉堂伸手指了指凉亭的石柱子。
展昭回头一看,皱眉就见石柱子上有一片血迹,一直流到地上,结成了一小滩。
展昭皱眉,“出什么事了”
白玉堂看完了桌面,又走到扶手栏杆附近,道,“陆峰说秋良不见了,没找到人,我听他一个徒弟说,昨晚他出门之后就没回去,然后我找到这里,血迹新鲜,估计是今早弄上去的。
展昭走到桌边,看到桌上有一道道的刮痕,又见栏杆上也有刮擦的细细的痕迹,似乎是金属丝线造成的,就明白白玉堂在看什么想什么,“你怀疑是那个用盘丝转的凶手袭击了秋良话说,秋良是谁”
“十大高手里边的一个。”白玉堂回头看展昭,“为什么专找十大高手下手”
展昭想了想,盘丝转牵连王门暗器想到这里,展昭来气,殷侯都不告诉他是怎么回事。
回头看了看,就见殷侯和小四子远远站在路边,殷侯扭着脸故意不看展昭,显然还在生气,小四子一脸无辜地左看看右看看。
“啧。”展昭摸下巴,自言自语“失算啊”
“什么失算”白玉堂问。
“啊”展昭干笑了两声,心说早知道刚才问出王门的事情再跟殷侯闹,这回可好了,一会儿还得把他哄回来再问,不然铁定不开口。
“这凶手之前对十大高手是赶尽杀绝的,但是这次血没有那么多,依我看秋良可能只是受伤。”展昭四周围看了看,“但是他如果跑了,附近应该有血迹才对。”
“问题是没有血。”白玉堂望着远处的一汪潭水,“难道被人抓走了”
“那就奇怪了,为什么其他的都杀死,唯独秋良要抓走”展昭不明白。
“再四处找找。”白玉堂提议。
却挺远处殷侯慢条斯理来了一句,“不用找了,方圆十里没人。”
白玉堂微微一惊,看展昭他们说话的声音很轻,这人怎么会听到这么深内力么
展昭皱眉回头瞪殷侯收敛点要暴露了
殷侯撇着嘴眯着眼睛看展昭,似乎是赌气偏要暴露,气死你。
展昭无语,不会真的生气了吧他发现老人家年纪越大心眼也越小。
白玉堂何等聪明,但凭殷侯的内力应该跟他师父天尊在伯仲之间,天底下,这样的人除了那人,可寻不出第二个来。
想到这里,白玉堂突然跟展昭说,“我师父说你外公打架老输给他。”
没等展昭开口,就听殷侯撇嘴不轻不重来了句,“放屁。”
白玉堂双眉一挑果然
展昭挠头,回头斜眼看殷侯笨死了你
殷侯也挠头,动作和展昭一模一样。
白玉堂失笑,不知为何,刚才那一抹不悦,突然间就烟消云散了。
小四子仰起脸,看殷侯良久,吐出一个字,“笨。”
殷侯咧嘴
展昭尴尬地看了看白玉堂。
白玉堂背着手道,“果然你说的是对的。”
展昭微微一愣。
殷侯竖着耳朵听。
“我师父之前说殷侯其丑无比不过你却说他不仅样貌英俊还气度非凡。”白玉堂没什么表情,不轻不重不急不缓,“我当时还以为你帮亲不帮理,如今看来,你还算谦虚的。”
展昭伸手扶了扶下巴他有没有听错有没有听错白玉堂竟然拍他外公马屁
再回头看殷侯,就见他嘴角含笑仰着脸看天上的云彩,那个开心啊
白玉堂这马屁拍得不止准,还一石二鸟,一方面告诉殷侯,展昭在背后总夸他呢,让他不要生气。另一方面顺便自己也赞一下殷侯的气度样貌那个顺耳呦。
殷侯五脏六腑都那么舒畅哎呀,这徒弟比师父可是可爱太多了。
“咳咳。”殷侯收了笑容,不过眼底明显还是含笑,回头看展昭和白玉堂,“去吃点东西,总不能只干活不吃饭。”
展昭本想让他自己带着小四子去,天山派可能又死人了,白玉堂哪里还有空吃饭啊。
白玉堂却回头,“我已经订好位子了。”说完,对展昭道,“走吧。”
展昭见白玉堂出了院子,那样子像是要下山,赶紧追上去,“你不找人了”
白玉堂回头看他一眼,“不说了么,方圆十里没人,还找什么”
展昭眨眨眼,“那你不管天山派的人失踪了”
白玉堂无所谓地一耸肩,“天山派是陆峰的又不是我的,总不能什么事都让我帮着办,过阵子我要是走了怎么办。”
说话间,到了殷侯身边,白玉堂道,“我师父有两坛百年陈酿,一会儿给前辈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