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江肃并没有多少思考时间。
李寒山显然不需要他回应,那膝尖卡入他腿间,将他固定床榻之上,缠绵同他亲吻,片刻之后,自己微微直起身子,那被褥从身上滑落,江肃便又看见了李寒山身上的伤疤。
他方才便已觉得,这伤痕着实扎眼得很,江肃便不由抬起手,指尖从那早已完全愈合的伤处划过,不由便放轻了动作,像是害怕弄疼李寒山一般,而李寒山稍顿片刻,反握住了江肃的那只手,缓缓分开他的五指,一眼便看见了江肃掌心那道刺目伤痕。
哪怕用了傅闻霄给他的灵药,这伤痕一时却仍旧难以淡去,还需要时日恢复,李寒山将指腹按在那伤痕之上,他指尖有薄茧,这感触怪异,江肃不由便将手往回一收,却被李寒山抓着手腕按住,而后在那伤痕处印下一吻他见美人浑身无暇,唯有此处有此瑕疵,简直就是在诱他亲吻。
伤患处皮肤新成,显然比别处更要薄上许多,李寒山的手指划过他掌心创痕,那指尖粗糙之感顺着掌沿摹绘,江肃不免有些轻颤,而李寒山微微抬眼,目光灼人,沙哑着嗓子,低声同江肃道“我再也不会信你无情无欲的瞎话了。”
江肃挑了挑眉,反是在床幔遮盖之下微微抬腿,高抵着了李寒山的腰,道“我何时骗过你了”
他二人方才经历过一番近似胡闹般的亲热,而对李寒山而言,同意中之人这般坦诚相待也的确是他人生中头一遭经历,他难免会有些害羞,更不用说江肃这一下往他身上一贴,他又有了其他想法。
可江肃并不罢休,他屈腿盘起,目光一动不动停留在李寒山身上,显是在主动吸引李寒山的注意,他可没有李寒山那般的羞赧,这万分坦诚,哪还有最初他笃定自己并无情欲的样子他觉得自己不仅是开启了李寒山身上的某个奇怪开关,连自己都开始有些奇怪。
“我有情,可全因你而起。”江肃低声轻语,道
,“若不是你”
话音一顿,江肃闷哼一声,只觉李寒山纯粹是在故意如此,而他多少还有些不适,好一会儿方才轻轻吐了口气息,暧昧不已地低声责骂,道“你非要如此毛燥。”
李寒山俯首在他颈侧,道“你知道我忍不住的。”
他多年来习得的一切,什么一心向剑,什么不可有口腹之欲,不得心有他物,在江肃面前,这一切好似全都不作了白话,轻而易举便溃不成军,只消对方一勾手一眨眼,他心中便只有江肃,只剩下江肃。
他想,江肃的欲,全因他而起,可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的每一次都悸动,都因江肃而来。
李寒山不由贴近江肃颈侧,耳鬓厮磨间,他喃喃低语,道“我自幼习得的教诲,全都因你而背弃。”
江肃着实忍不住笑了一声,他觉得李寒山这句话,像极了小娃儿耍泼胡闹,可他喘息轻促,眼尾又有一丝轻红,如此笑起来时,似有说不出动人的情态,反而更令李寒山更移不开目光。
“若是谢则厉的教诲。”江肃断断续续低语,“你忘了忘了也好。
可话音未落,李寒山已微微蹙起了眉,虽还是躬身贴着他亲吻,用的力道却不由大了许多,像是在吃醋一般,闷闷不乐道“我不喜欢你在这时候提起别的男人,不管是谁都不行。”
江肃皱眉,吐出的语句却破碎不堪,只是断断续续道“你你是小孩吗”
李寒山哼了一声,动作却仍是轻了些,他脖子以下不可以描写的手单纯的扶着对方不可以写的腰,半跪着不可以写,他好像更喜欢这样姿势,他能更清楚地看见江肃因他而颇有感触,而这一切,对他而言,实在像极了是在做梦,他也的确忍不住喃喃开口,低声同江肃说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江肃已吻上李寒山的唇,伸手揽着他的脖颈,那眼眸之中,尽是笑意。
“既然你觉得像是做梦,倒不如更痴狂一些。”江肃贴着李寒山的耳畔,轻声说道,“我不是身娇体弱的小少爷,少主
若是想,反正不可以写我什么也没写。”
可折腾到第二日,江肃也不曾看见系统提示中的那个12发生改变,跳转成22,再将他辛辛苦苦得来的红缘值还给他。
他心中满是说不出的疑惑。
看来这个2代表的的确不是次数,若某棠文学只有两次,那未免也太菜了一些,而根据当下的线索,他只能推测,这个2代表的,也许指的是他与李寒山亲热的场景。
反正他几乎已极集齐了所有钥匙,而花时清和大祭司返回苗疆取钥匙总归需要时间,他不可能立即便凑齐这七把钥匙,那也就是说,他还有不少时间进行试错,尝试如何与李寒山达成这莫名其妙的系统要求。
除开此事,江肃还莫名觉得另一处地方有些古怪。
他二人从昨日午后返回院中,几乎便在这屋中赖了一日,其他人竟然不觉得奇怪。
以江肃对张问雪的了解,以往他在止水剑派中时,莫说如今日这般赖上一日不起身,他哪怕是晚起上一刻钟,师兄都能注意到,并且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