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觉得自己也许真是有些冷血无情,还可能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双标。
他仔细想了想,若方远洛在他面前被盛鹤臣如此欺负,他十之八九是不会注意到这件事的,更不用说什么为方远洛出头,方远洛这么一个大男人,他难道不能自己骂回去吗
方远洛有些受伤“江兄弟,你不够意思。”
江肃捂脸,道“方副帮主平日太过凶悍,我总觉得他自己便有打回去的能力。”
傅闻霄挑眉,再问“那若是花时清呢”
一提起花时清,江肃顿时便有了底气。
“他在鬼市时,我帮过他的。”江肃认真道,“那时候他看起来那样可怜”
“那时他有伤在身,鬼市中的境遇又已危及到了他的性命。”傅闻霄淡淡道,“这不作数,你该想一想,若是有人说他用蛊是邪魔外道,你会特意站出来责骂那人,并且为花时清说话吗”
江肃“不会。”
他觉得自己显然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会无时无刻去注意别人的闲话,再说了,他自己都觉得蛊毒之术有些邪诡,蛊毒不同于武功,那情蛊他看着都觉得可怕,别人若是如此说花时清这说得好像也没什么错啊
傅闻霄笑上一声,得出最终结论。
“江少侠,你不必再辩解了。”傅闻霄道,“你待他,就是与别人不同。”
江肃“”
江肃摇头,同傅闻霄道“此处之事还未解决,你我还是专注眼前之事吧。”
可其实江肃心中也明白,傅闻霄说的并没有错。
他对李寒山,的确与对其他人不同。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如此,像是李寒山的一举一动总是更能击破他的心防一般,他忍不住便要心疼李寒山总受人欺负,可同样的事若发生在其他人身上他不可能会有这么多莫名其妙的感触。
而傅闻霄眼见江肃不愿继续再谈此事,便也不再继续逼迫江肃,他知道情感一事,需得讲究水到渠成,若江肃自己不愿接受,他说得再多也没有用。
他只能将事情绕回到了眼前之事上来。
“你要小心一些。”傅闻霄蹙眉说道,“我总觉得,发生在此处之事有些不太对。”
江肃也觉得不太对劲。
且不说当年厌罗沙一事之后,苗疆中人便已极少来中原,更不会如此高调做出这种事情,好像巴不得让中原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此一般,生怕自己活得太久,便是眼前的盛鹤臣,江肃都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他是武林盟主,就算要隐秘行事,怎么可能一个人都不带,孤身一人就跑到这种地方来。
江肃回顾书中所言,他记得书中盛鹤臣是与武林盟中人一道救下了徐卿言,而后才与众人一道跟随徐卿言前往苗疆,可若是盛鹤臣是孤身一人救下徐卿言的那他是不是也可以顺理成章,一个人跟着徐卿言去苗疆
那么苗疆的钥匙,也只会落在他一个人手上,甚至若他事后处理了知情之人,不对外提起此事,那这把钥匙便如同凭空消失,其他人是绝对没办法找到它的。
江肃有些头疼,他不愿继续思考这件事,也不想留在原地,也不想再和傅闻霄交谈,只同众人约了夜中相见之后,便回了休息的地方。
他决定放下心中一切杂念,而后翻开行李,原是想要找些今夜或许能用得上的金疮药之类的东西,可却从行囊之中,翻出了一本书。
当初乌歧硬塞给李寒山的西域春宫图中的其中一册。
江肃不知道这书为什么会在他的行囊内,他怔了片刻,只如同拿起了什么烫手之物一般,简直恨不得立即将这书丢回去。
可他一动,那书下掉出一张纸条,他迟疑捡起一看,见上头是一段笔触略显生涩的字迹,写下这字条的人,显然并不擅长书写汉字。
上头只写了一句话。
「谢谢你的白虎」
江肃“”
这显然是乌歧的字,这书难道是乌歧塞进他的行囊里的
江肃看了看手中书册,他手中的这一本,封面上并无图画,只是以他看不懂的字迹写了几行字,若不是这装帧封面同那日李寒山手中拿的那一本一模一样,一时之间,他还真认不出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而今这书在他手中还有些烫手,他也只能暂先将书收好,等回魔教时再将书还给乌歧,他叹了口气,正要将那书塞回去,却不由又顿了顿动作,一时之间,有些说不出口的好奇。
他记得那日李寒山去山中沐浴时,好像就在翻看此书,而后似乎还与贺灵城等人多有探讨这书内到底得是什么内容,才能让李寒山如此入迷
反正稍微看看总是不碍事的。
想到此处,江肃默默打开手中书册,本着认真钻研学习的心态,看向了第一页。
第一页并没有什么特殊,不过是两个纠缠在一块金发碧眼的小人,赤身裸体做着正常人做不到的扭曲姿势,江肃心情平静,并未有多少感触,只想着这种人体如同儿戏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