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若不是她实在太饿,能一直睡到地老天荒。
“好饿。”宁幼薇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要吃的。
大槐树将早饭放到桌上,回头看她,没好声气“你可快起来吧,一大群人就等你了。”
宁幼薇揉眼睛“谁等我”
大槐树“土司和头领们。”
宁幼薇“土司他不是去边境了吗”
大槐树“边境的事已经解决了,大督府挑衅,燕王救援。”
“哦。”宁幼薇点头,“我不见他们了,你把事情跟他们说明白,就让他们走吧,我现在看见他们就心烦,还有,跟叶头领说,寻找叶清一事,待我过几日身体恢复后,再重新施法。”
自打来到木邦府之后,她不知道留了多少血,之前祈雨,还有人参精华顶着。
这次受伤,虽然服用人身精华,外伤痊愈,但是内伤却要一点一点养,没有个一年半载别想好。
神女不见人,土司不敢强求,挥挥手,打算带众人离开。
韦头领不甘心,他女儿被莫名其妙附身,还死了那么多精英护卫,不给他个说法,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土司。”韦头领蹙眉,“我有些话想问神女。”
木邦土司不耐烦“神女都说不见,你想怎样”土司对韦姗被山鬼附身,伤到神女一事,十分不满。韦头领居然还咄咄逼人,他以为他是谁
神女受伤一事已经传到民间,百姓已经对土司府保护神女不利一事不敢,他居然还敢管神女要说法,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许在这打扰神女休息。”土司斥责韦桀。
韦桀不敢顶撞土司,只能恨恨离去。
此刻,土司府正在招待一位贵客。
一位身穿墨色绣蟒袍的男子坐在轮椅上,膝盖摊开一册书,正认真。
夏倾泉在房间里驴拉磨似的转圈,走来走去。
太监徐德被他绕得头晕,忍不住道“我说军事大人,您别绕了,绕得小人眼睛都花了。”
夏倾泉停下脚步,走到男子跟前“王爷,您说那位神女是何方神圣木邦土司居然丢下咱们,一齐去神庙,我方才出去打听了一圈,这里的人都对神女非常崇拜,说她能求雨,治百病,是大黑天的侍女。”
韩盛合上书,抬头“一地一俗,木邦府供奉神女,自然有他们的道理,你不要胡思乱想。”
夏倾泉歪头,打量韩盛,贱兮兮凑近“王爷,府里传信,说王妃车驾已经到了,您真的不心急,不想瞧瞧王妃的模样”
他话音刚落,脑门就被书册砸了一下。
韩盛眼神微凉“他是我的王妃,是我的妻子,语气尊重些。”
夏倾泉撇嘴,一个没见过的女人,一个冲喜的妻子而已,他才不信王爷会在乎呢。
似乎是明了夏倾泉的想法,韩盛看向他,语气郑重“无论这门亲事缘由为何,她都已经是我的妻子,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我会尊重她,爱护他,而且说到底,这门亲事,是我委屈了她。”
“王爷。”夏倾泉脸色泛白,“您的腿一定会痊愈的。”
徐德也跪倒在地。
看着忧心的两人,韩盛笑笑,没有说话。
连他自己都放弃了,偏偏身边人还执着不休。
土司等人从神庙赶回时,已经是下午,木鲁惶恐,带领众人急忙向燕王告罪,又设酒宴款待众人。
这次边境争端,若非燕王出兵相助,木邦府肯定在大督府手里吃大亏。
酒酣耳热之际,夏倾泉道出来意。
燕王希望和木邦府结成同盟,一同打击大督府。
土司虽然吃了不少酒,脑子却还清醒,他一面感激燕王出手相救,一面转移话题,最后借醉离去。
一同离去的还有几个心腹头领。
回到,房间土司喝了碗醒酒汤,神智顿时清明。
他看向几人“燕王希望木邦府结成同盟,共同打击大督府,你们意下如何”
“土司大人。”叶统领忧心忡忡,“这些年,大督府日渐嚣张,不断向外扩张,木邦府独木难支,确实需要依靠。”
“哼。”韦桀不同意,“什么同盟说得好听而已,木邦府离大督府近,若是真打起来,肯定会在木邦府的地界,届时,伤得也是木邦府的元气。”
这也正是土司踟躇的原因。
不结盟,木邦府无力对抗大督府;若是结盟,木邦府肯定是抗击大督府的第一线,这仗若是打起来,于木邦府并无益处。
几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个好办法,最后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不如去求教神女”
当即得到众人赞同,土司大喜“神女的决定肯定是最有益木邦的,事不宜迟,我们即可启程,现在就去神庙。”
“大人。”有人提醒,“已经天黑了,而且王爷在这里,您不好随意离开,不如先派人去给神女送信,明日再去神庙。”
想到神女大人受伤,确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