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吃到一半, 谢妤茼突然扔下了霍修廷和谢嘉致,跑到了一户村民家里去。原因是,那户人家养的鸡苗有将近三分之一都被黄鼠狼给咬死了。
黄鼠狼只喝血, 一只只小鸡全被咬了脖子, 留个了全尸,死相惨烈。
谢妤茼到的时候,那户村民正坐在鸡圈里发呆。
小鸡苗是年初扶贫办发下去给当地贫困村民的扶贫鸡苗,主要是想通过发展养殖产业增加收。
可今年是一个怪年, 年初忽然来了一场鸡瘟, 发下去的小鸡才不过几周就死了大半。好容易第二批鸡苗到了, 这才养了不过两个月, 居然大部分被黄鼠狼给咬死了。
看似不起眼的一只小鸡, 吃的却是农民家里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玉米粮食。如今这么死了,这放在谁的身上都觉得很难受。
可这黄鼠狼究竟是怎么进的鸡圈的
谢妤茼绕着鸡圈走了一圈,发现还真的有一个大漏洞。黄鼠狼个头不大,从这个洞里钻进去咬鸡苗, 那是绰绰有余的。
当务之急是要把这些个窟窿给修补上,亡鸡补牢为时不晚。
可村民婆婆是独居老人, 年岁已经七十,家里并没有可以帮忙修鸡圈的劳动力。
理所当然的,就要到谢妤茼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自从谢妤茼成为扶贫办的一员之后, 什么修路、养殖、种树、开拓荒地只要是谢妤茼会干的,都会帮助大屿当地的村民尽一份自己的力。
谢妤茼的愿望很简单,虽然她不可能帮助当地gd有什么质的飞跃,但她想帮助当地的村民实现奔小康的梦想。她曾经深深地为自己的出身感到自卑, 而今她明白这片大山所蕴藏的财富, 是任何人事物都无法比拟的。
所谓的成功不是高人一等也不是成为人上人, 她觉得自己能够帮助到有需要的人,那就是一种成功。
“婆婆,你家里有工具吗”谢妤茼问。
婆婆整个人都还没有缓过来,指了指屋里,“孩子,麻烦你自己去找找吧,麻烦你了。”
“不麻烦,都是我应该做的。”
霍修廷来的时候,谢妤茼正趴在泥巴地里,手上拿着一把钳子在剪铁丝。也正是因为那些铁丝,她的手上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伤口虽然不深,但有一丝丝鲜红的血液渗出来。
傍晚那时候谢妤茼刚洗完澡,还在霍修廷旁边得意洋洋地说自己现在香香的。也就转个眼的功夫,这会儿她又是灰头土脸,脸上的汗水打湿了发丝。
“我来。”霍修廷说。
谢妤茼正专注着,听到霍修廷的声音后抬头,十分意外“你怎么找来的呀”
“还能怎么找”霍修廷接过谢妤茼手上的钳子,帮着她把剩下的工作给做完。
谢妤茼接了个电话什么都不说,撒腿就跑了。霍修廷能怎么办只能挨家挨户找。他有时候很无法理解谢妤茼到底待在这里有什么意义,可只要看她面露笑容,他又觉得这一切只能让她高兴了就好。
谢嘉致也来了,在一旁拿着相机拍照。他还是第一次见这种鸡圈,觉得新奇又好玩。当然,他在拍照的时候顺便也要拍下霍修廷和谢妤茼甜蜜温馨相处的一面。
补好了鸡圈后,霍修廷检查谢妤茼手上的伤,心里泛着疼“这种事情一定要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做吗”
谢妤茼笑“怎么你瞧不起姑娘家家的啊”
霍修廷难免心急“老子心疼你,你听不出来”
谢妤茼一怔“心疼就心疼,你凶什么凶啊”
“我什么时候凶了”
“你刚才的语气凶”
霍修廷“”
谢妤茼见他那一脸无辜的样子,莫名有些过意不去,用肩膀撞了撞他“好啦,我自己知道分寸的。”
“你知道个屁。”霍修廷埋怨,“你要是真的知道,也不会让我那么担心了。”
虽然两人现在异地不像是当年异国恋,若是霍修廷想谢妤茼了,随时就能坐飞机过来。但中国地广无垠,尤其谢妤茼的大屿山在深山里,每一趟来都要辗转很长时间。
别看谢妤茼现在就是个小小的基层公务员,可她却忙得很。除了本职工作以外,她还非常热心肠,只要当地的居民有需要,她都会第一时间过去帮忙。
晚上回去,谢妤茼也没了什么胃口,之前吃了一半的饭也没有继续吃。霍修廷也只是为此感到不满,他觉得她的胃就是这样有一顿没一顿才出问题的,现在还不好好吃饭,以后受苦的是她自己。
谢妤茼眨眨眼“可是我不想吃了呀”
“刚才才吃了多少你看看你现在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好像一把骨头一捏就碎,八十斤有吗”
“那就夸张了啊,我现在八十五斤。”早上刚称的体重呢。
“谢妤茼”
“到”
霍修廷无可奈何,自己气个半死,最后又只能软下声“我给你煮碗面条吃,不许拒绝”
谢妤茼双眼放光,好似突然有了食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