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廷望着谢妤茼粉嫩的双唇,幽深的黑翟石眼瞳仿佛要淬了她一般。
谢妤茼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巴,故意不让他看。她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全是拜他所赐,到现在她的口腔里都是酸胀且有点麻麻的。
霍修廷到底还是有些心疼,看着谢妤茼白皙的脸颊上凹陷,又见她眼底有一圈淡淡的青紫。
算了算,她昨晚被折腾到凌晨,到现在其实也没睡几个小时。他也的确有点不太节制。
“累吗”霍修廷体贴地询问。
谢妤茼捂着嘴巴,摇头。眼下她这副样子,脂粉未施,小脸素净,看着倒十分清纯无害。
工作性质使然,她倒是经常会熬夜,有时候彻夜不眠,有时候能够在白天睡上一整天。
彼此之间解开心结,不再有什么隔阂,谢妤茼放下所有的防备,在霍修廷面前仿佛一下子从一个浑身长着硬茬的刺猬变成了一只软绵绵的小雪兔。
放下防备的谢妤茼就是这样,她会不自觉在霍修廷面前变得娇滴滴,会让他下意识想要无条件奉上所有的宠溺。
霍修廷点点头,继续催她“喊我什么”
谢妤茼放下捂着嘴巴的手,认真问霍修廷“你很想听吗”
“想听。”
谢妤茼其实知道,知道他想听的。结婚这一年的时间,偶有几次霍修廷宿醉回来折腾她,故意要她喊,只不过她紧紧咬着唇齿,怎么都不肯低头。
而眼下,看着他满脸的期待,她想要的也只是想让他开心一点点。
谢妤茼鼓起勇气低头准备在他耳边喊。可这两个字到了嘴边,却怎么都喊不出来似的。
太生疏,太陌生,又好像太让她难以启齿。
霍修廷没有逼迫她,他只是用那双饱含深情的眼眸望着她,叫她沦陷。
谢妤茼张了张嘴,几乎是用气声喊他“老公。”
刚喊完,她就羞赧地把自己的脸埋在霍修廷的肩膀,怎么都抬不起来。
霍修廷却得寸进尺,笑着说“没听清楚。”
谢妤茼抬起头,一脸娇羞地看着他。她看到他眼底如星光般璀璨,看到他唇角荡漾起来的笑容。忽然就觉得,这也没什么喊不出口的。
于是她认真地深吸一口气,轻喊道“老公。”
仿佛在做述职报告,只要一开了这个口,接下去好像也没有什么难的。
一回生二回熟,谢妤茼喊完了一遍,又接着喊“老公。”
“老公。”
“老公”
她乐此不疲地叫喊,声线发生变换,愈发起劲了。
霍修廷乐不可支地听着,抱着谢妤茼在浴室里转了一个圈,让她坐在洗手台上。他缓缓靠近,用自己的额抵着她的额,低声蛊惑“老婆。”
他倒是经常会喊她老婆。
调侃的时候喊,戏谑的时候喊,高兴的时候喊,不悦的时候喊。语气不同,所想表达的也不同。
但此时此刻,他的声线里尽是宠溺。
可造化弄人,如今他们两个人离了婚,却才对彼此喊出如此亲昵的称呼。
谢妤茼想想还觉得挺唏嘘的,她抬头就能看见他喉结凸起的弧度。年少时就觉得他的喉结很性感,她也经常会拿手指去拨弄。她没多想,仰着头轻轻地在他喉结上亲了一口。
霍修廷喟叹一声,拢着谢妤茼的手臂收紧,语气变了味道“真的不累吗”
谢妤茼后知后觉,可为时已晚。
暧昧的灯光,鬼魅的图腾,浪漫的香氛。
她阻挡,他侵略。
霍修廷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好像越来越兴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氤氲的浴室里,浴缸上有着雕刻极其华丽的粉红色大理石,水珠顺着大理石缓缓往下滴落。
芬芳的精油夹杂着异样浓烈的气息,充斥着四周。
谢妤茼腿软到站不住脚,手指头也无力,整个人都是酥酥麻麻的。不知道是在浴缸里泡得太久还是因为其他。
霍修廷的手横在她的腰上,戏谑地将她打横抱起来,调侃“怎么体力还是那么差”
气得谢妤茼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你有没有节制的啊”
“节制不了。”霍修廷洋洋得意,“开玩笑,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呢。”
谢妤茼也笑,忽然有些感慨“阿廷,你马上就奔三的人了诶。”
“二十九。”霍修廷强调,“多算一天都不行。”
谢妤茼问他“你也会对年龄有焦虑吗”
初见时,少年也才十三四岁,飞扬跋扈,目空一切。
他本就是重欲的人,长时间没开荤,这个时候稍微一刺激,他就想深深地发泄。尤其还是对谢妤茼,求而不得,患得患失,所以每次都仿佛是最后一次,极其深沉地拥有。
“真嫌我老了”霍修廷拧了拧眉,他十分注重保持身材,虽然明年就三十,可身材却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高中时期有很多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