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塑封了的明信片,没有她以为的那么容易销毁。
霍修廷纹丝不动,淡然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谢妤茼。他清楚她的决绝和干脆,同样的一幕再次上演。
“急着销毁是么”霍修廷单手搁再桌面,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拍打着,“保管了那么多年,不觉得可惜吗”
谢妤茼抬头看一眼霍修廷,分明从他的眼里看到一股张狂的傲劲。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这个时候的手忙脚乱。她败下阵来,不再做什么无用功,又将这张明信片扔在了桌上。
有点烦,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霍修廷伸手将明信片重新拿回,他再一次看着上面的字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笃定道“谢妤茼,你喜欢我的。”
谢妤茼淡淡回道“那又怎么样”
“你骗了我一次又一次。”霍修廷说,“你说你心里从来没有过我,你还说你只喜欢韩僮,你甚至说你觉得我恶心。”
可事实呢
谢妤茼无力反驳。
她以为霍修廷会继续咄咄逼人,不料他下一句话又道“当年和我分手,你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是不是也很难过”
一句话,彻底让谢妤茼溃不成军。
当年分手,霍修廷第一次红了眼眶,可谢妤茼更是碎首糜躯,一蹶不振。当这一切再次被翻开来,如同愈合的伤口再一次被锋利的刀片划开,血淋淋地展露。
随着音乐的继续,谢妤茼的脑海里再一次浮现曾经的点点滴滴,更是濒临崩溃。
她自认现在是个金刚不坏,刀枪不入之躯,却莫名红了眼眶。
霍修廷没有放过谢妤茼脸上的所有变化,甚至亲眼看着她的眼眶湿润。他的心墙跟着成了一片碎渣,走到她面前单腿屈膝几近虔诚的叩拜,拉着她的手攥在自己的掌心。
谢妤茼有些抗拒,小手紧缩在一起握成拳。但还是被霍修廷硬生生地掰开手指头,牢牢地牵着,十指紧扣。
“茼茼,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你相信我,把自己交给我。你说过的,我是你最信赖的人。”霍修廷低声轻哄,用自己的额抵着她的额,像只温顺的大猫似的轻轻蹭着。
“阿廷”谢妤茼泣不成声,她无法抵御这一切,紧绷的神经再次崩溃,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哭成一个泪人。
霍修廷一把将谢妤茼拥入自己的怀中,低低喟叹。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哭得仿佛随时崩塌。
他亲吻她的脸颊,抚摸她的皮肤,轻拍她的后背,用最低下的语气呢喃“茼茼,你是相信我的,对不对”
谢妤茼摇着头,抽泣使得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她不能说,说不出口。自尊和自卑感让她无法开口,那段岁月几乎是她人生当中最黑暗的时光。
“茼茼,你喜欢我,你爱我,你的心里有我。”霍修廷拉着谢妤茼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让她感受他的体温,“我也是,谢妤茼,我爱你。”
谢妤茼妥协“霍修廷,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
霍修廷不再说话,他低头含住她的唇,带着泪水微微的咸甜进入彼此的唇内,他品尝着她的滋味。她的唇畔是冷的,舌尖微微颤抖。但他吻得极其耐心,用自己的舌尖与她纠缠一体,将自己的火热全部灌输给她。
渐渐的,谢妤茼停止哭泣,忘记挣扎。她像是一只缺氧的鱼,微微张口想要喘气,不料又被霍修廷一口吞噬。
他的吻毫无章法可言,却让她沦陷其中,无法自拔。
谢妤茼整个人都是软绵绵的,无法控制地轻颤,整个人要从椅子上坍塌下去。
霍修廷干脆一把将谢妤茼打横抱起,径自往卧室走去。她无力反抗,双手勾着他的脖颈,在他耳畔呜咽“不要。”
他低头啄了啄她的唇,满脸的弥足,声线嘶哑“不要什么”
谢妤茼挣扎“霍修廷。”
“叫我阿廷。”
全世界只有谢妤茼一个人可以喊他阿廷,他从不让别人这么叫他。在那个开满了薰衣草的霍城时,谢妤茼第一次叫他阿廷,他高兴地一晚上回味着这个称呼,梦里都是她这么叫他。仿佛这是他们彼此之间才有的专属昵称,任何人都不能占用。
后来霍修廷霸道地对谢妤茼说,我以后就叫你茼茼,茼茼,只能我这么叫你。
谢妤茼被迫接受,笑着说“还真没有什么人叫我茼茼呢。”
霍修廷将谢妤茼放在床上,再次俯身吻她。
她被迫接受,被吻得满脸潮红,几近晕厥。
只不过是一个接吻,却让她感受到了他所有的热情。
末了,霍修廷伸手轻揉着谢妤茼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嘴唇,眉眼透着郁气“你不说我也不逼你,但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谢妤茼一双红彤彤的眼睛警备地看着他,她知道自己是引狼入室,却又无可奈何。
她彻底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