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哪儿是花言巧语,真心话听不出来”
霍修廷好整以暇地看着蒲驯然“那你倒是说说。”
蒲驯然却说“废话就不多说了,干了这一杯。”
霍修廷无奈摇摇头“我见你这一整晚也喝了不少,悠着点。”
蒲驯然笑着说“高兴啊我当爸爸了”
霍修廷说“嗯,孩子的屎都是香的。”
蒲驯然笑得更欢“还真让你说中了”
“不是我说中了,是老周说的。”霍修廷嗤笑一声,“做爸爸就那么开心”
蒲驯然说“开不开心的,你自己想想不知道了”
两人坐着聊了一会儿,后来蒲驯然把自己儿子抱过来让霍修廷接手,说“宝宝,让你干爹抱抱,可要牢牢抱着你干爹的大腿,你干爹可是财神爷。”
这是霍修廷第一次抱那么小的孩子,莫名有一丝紧张。
小小的婴儿在鹅黄色的襁褓里,一张脸红扑扑的,一双大眼睛看着霍修廷。其实那么小的孩子视线还不好,也根本不会认生,甚至一天百分之八十的时间就是在睡觉。
霍修廷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放在怀中,感觉轻得没有什么存在感。可越是这样,越怕磕着碰着,他竟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蒲驯然看出霍修廷脸上不自在的神色,招呼阿姨来将孩子抱走。他对霍修廷使了个眼色,两人到了外面开阔的地方。
阳台外面正好看见喷泉,五光十色的迷人眼。
橙色的烟头亮起,蒲驯然抽了口烟,转头对霍修廷说“也就这会儿敢偷溜出来抽一口。”
霍修廷笑他“看不出来,咱们阿蒲那么怕老婆。”
蒲驯然说“你好意思说我”
霍修廷默了一下。
蒲驯然劝“你和谢妤茼闹了那么多年,就不能好好过”
霍修廷笑“相爱相杀不好么”
蒲驯然“”有毛病。
但蒲驯然还是忍不住劝霍修廷一句“你这个人,也别总是一副高姿态,适当地把姿态放低一些,没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的。”
霍修廷没说话。
蒲驯然“实在不行,你放过谢妤茼,也放过你自己。”
霍修廷开口“我认定她的。”
“啧,多大的人了,还跟个纯情小男孩似的。”蒲驯然说完,拍拍霍修廷的肩膀转身进去。
纯情么
曾几何时,谢妤茼也偷笑着在霍修廷耳边说“你怎么那么纯情啊”
他耳尖都红透了,被她亲了一口,整个人颤了颤。
谢妤茼问他“你是不是想那个了”
“不想”他果断回答。
谢妤茼不信“我都感觉到了。”
他只能妥协“那你能不能不要再惹我嗯”
“我同意给你。”谢妤茼还有些害羞,轻轻地在他耳边说。
霍修廷抱着她将脸埋在她的怀里“我不同意,你还没满十八周岁。”
“还有一个月就满十八了呀。”
“那就再等一个月。”
满月宴席后时间尚早,才不到八点。
周任开车,询问霍修廷今晚去哪儿。
霍修廷脑海里莫名冒出刚才抱孩子的画面,轻笑一声,“回家吧。”
狡兔三窟,他名下的房产多到自己也数不清。可最长住的地方居然是酒店。
大概今晚心情真的很不错,他嘴角一直挂着浅浅的笑容。
六月的风带着些微的凉意,霍修廷手肘撑在窗沿,让风灌进来,看着车窗外的万家灯火。
正好路过iy附近,街道两旁巨幅的广告牌吸引了霍修廷的注意。
“霍城薰衣草”这几个字被灯光点亮,闪着紫色的光芒。
霍修廷问了一句“这广告什么时候投的”
周任如实回答“两个月前,有次应酬回来,您提了一次。”
霍修廷印象里还真没有这件事了。但周任印象很深。
周任一直知道霍修廷的酒品很好,喝醉之后霍修廷反而看起来更让人容易亲近一些。他在别人面前和在谢妤茼面前一直是两个状态。
那次应酬就在iy公司附近,霍修廷喝多了。人是醉的,但言行举止却看不出什么明显的醉态。
周任也不知道霍修廷那晚究竟在想什么,只听他忽然开口说“周任,你看过薰衣草吗”
周任如实回答“看过,大概在图片上。”
霍修廷摇头,唇角的笑容愈发明显,甚至连左侧脸颊上的酒窝都显现了出来,他说“我说的是霍城的薰衣草。”
那个地方周任没有去过。
霍修廷说“那就太可惜了,你应该去看看的。霍城真是一个美好的地方,我在那里包了一大块地,每年都要飞过去看一看薰衣草。”
周任说“我还以为您每年去新疆伊犁是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