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南宁国的国主发现自己的臣子竟然勾结晋王旧部时,简直是急得跳脚。
南宁国那些老臣子,一直记得南昭国时的辉煌和风光,却不知道“今不如昔”这个道理。
他们心心念念都是想要重建南昭,好洗刷掉成为大庆附属国这个耻辱。
可是叫南宁国国主来说,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揽那个瓷器活,当初南昭差一点被灭,若不是他舍弃尊严,对着大庆的将军下跪以表臣服,今日别说南昭了,就是南宁都将不复存在。
那些老臣只会怪他,怪他没有守住南昭国,可是老臣们怎么不想想,南昭国这些年来的国力日渐衰微,军队人心涣散,就这样还想要和东云国一起并吞大庆
真是笑掉他的大牙。
果然,结果就像他预料的那样,甚至更惨,南昭差一点就整个覆灭了。
既然南宁国国主早就预料到了,当时为何要出兵呢很简单,当时他还不是国主啊。
原来现在南宁国的国主原本只是个皇子,还是平日里不太受到重视的皇子,直到南昭国城墙被迫,大庆的铁骑冲进来后,众皇子死的死、逃的逃,就剩下他这个跑得慢的倒霉鬼。
他被众臣们拱上皇位,为的是要挽回南昭国的颓势,大臣们想得很美好,希望他能够力挽狂澜,但是大庆的铁骑都闯入皇宫了,他能做什么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保住南昭国的百姓,所以他向大庆的将军跪下了。
大臣们不能理解他,但是他当时心心念念的,不过是那些流离失所的难民,毕竟不管什么时候,打起仗来受苦的都是百姓。
他没有什么崇高的理想,也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他对于一统天下没兴趣,他只想帮助南宁国的百姓生活得更好。
所以他把昭阳公主送到了大庆,向大庆的皇帝表示,他没有任何异心,只是他的作为在外人眼中看来,就是趋炎附势,极尽巴结。
他也不所谓旁人的眼光,干脆做出一副只会阿谀奉承的小人脸,表现出汲汲营营,想要利用昭阳攀上霍展祈的嘴脸。
可其实他送出女儿,心里如何不会痛呢
昭阳好歹也是他捧在手心里疼宠着长大的女儿啊。
只是一个女儿和一国百姓比起来,孰轻孰重,他自然有分寸。
总之,南宁国主把全部的人都骗过了,那些大臣以为他便是如此扶不起的阿斗,自然对他掉以轻心了,所以才敢明目张胆地和奸细碰面、密谋。
而南宁国的国主发现后,立刻传了消息给昭阳。
但是他却不知道,他的好女儿在大庆做下的那些事,否则他就不会选择传信给女儿,而是自己写一封奏章呈给大庆的皇帝。
欧阳昭儿将父皇传来的消息说了一遍后,便安静地垂首站着,等着陛下的问话。
不过她没想到,陛下竟是连问都不问,听完后便要将她挥退,她顿时急了,便擅自开口,“陛下,此事非同小可,还请陛下早日定夺。”
“定夺让朕定夺什么是你身为大庆的妃嫔,还和外男私通”霍展祈挑起唇角笑了笑,说出来的话却让欧阳昭儿的脸色越发的惨白无血色,甚至连身形都晃了晃。
欧阳昭儿抖着双唇,想要解释,可是霍展祈双眼中的讽刺像一把利刃,狠狠的刺向她,让她再多的辩解都说不出口。
她该怎么说那一个不是外男,而是和南宁国互通消息的渠道
这样更惨,她都已经是大庆皇帝的妃子了,为何还需要私底下和南宁国互通消息旁人知道了,岂不是会把她当成奸细
可是不澄清,她就成了私通外男,因此一时间,欧阳昭儿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她只能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眼里蓄满了泪水,一脸楚楚可怜地望着霍展祈,企图唤醒他的怜惜。
霍展祈可不管对方两难不两难,他的耐心已经告罄,这个欧阳昭儿跑到他这里来废话一堆,一点儿有用的信息都没有,真是浪费他的时间。
因此他直接让人把对方拉下去,然后便起身离开了御书房。
好不容易摆脱了烦人的欧阳昭儿,霍展祈自然赶紧前往坤宁宫。
他到坤宁宫的时候,顾昕正在休息,霍展祈也没有吵醒对方,而是轻手轻脚的也爬上床,报着顾昕小憩一会儿。
顾昕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扑面而来的是熟悉的气味,因此她没有挣扎,反而更往对方的怀里钻。
她蹭了蹭对方温暖的胸膛,接着就听见上方传来低沉的笑声,连带的她枕着的胸膛也在微微震动。
她懒懒地问道“你醒了”
“嗯,你呢睡够了么”霍展祈伸出一手抚摸着对方柔软的发丝。
“嗯”顾昕软软的应了一声,带着点鼻音,语尾还微微上扬,勾得霍展祈的心里痒痒的。
他的手也从对方的发丝摸到对方柔软的腰肢上,然后又划向对方的背部,他的动作轻柔,可是顾昕被他弄得全身发痒,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