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冲听罢,心里猛然一跳,晋王果然想要除掉贺谨轩。
他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开口说道“王爷有所不知,指挥使的伸手是整个锦衣卫当中最好的,若是想要悄无声息的除掉对方,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呵呵,每个人都有弱点,就算贺谨轩身手再好,肯定也有软肋,你要做的便是,想法子找出对方的弱点或是软肋,加以利用,然后一举除去对方”晋王一边说着,一边做出手起刀落的动作。
聂冲眯了眯眼,露出一副意动的样子,但是他没有马上答应,毕竟身为一个锦衣卫,若是如此容易就被说动,岂不是太不寻常了
所以他又换上了冷淡的表情,对着晋王说道“王爷这番话当真激励人心,只是在下并没有如此大的野心,就是一辈子只当个指挥佥事,也很满足了。”
晋王没想到对方又反悔了,他嗤笑一声,淡淡地说道“聂冲,这番话别说本王不信,你自个儿都不信罢没有野心没有野心你又何必私下与秦王来往呢”
聂冲这会儿是真的变了脸色。
他没有想到,自己和秦王只有几次来往,而且每一次都很隐密,结果竟然会被晋王知道。
直到此时,他的后背才开始冒出冷汗,心里也冒出了寒气,晋王知道的事情比他想象中来的多,就连诚王和贺大人都不知道的事儿,晋王竟然也查得到。
这岂不就代表晋王的情报网比锦衣卫的更给力
可是想想又不对,若是晋王的情报当真如此给力,又如何会不晓得诚王的腿伤是假的
思及此,他心里忍不住一跳,或许,对方只是在虚张声势想要诈一诈他因此他定了定心神,淡淡地说道“在下和秦王接触只不过为了公务,并无不可告人之处,这和在下的野心有什么关系”
晋王闻言眯了眯眼,正如聂冲所想,他方才那一段话只是在诈对方,其实他也不过是有一次无意间看见了疑似聂冲的身影和秦王府的人接触罢了。
他也不能确定,那是不是聂冲,所以才会拿话试探对方。
没承想,对方倒是一副坦荡荡的样子,因此他一时间也拿不准了。
聂冲见了对方神情,就知道对方果然只是在试探自己,他在心里暗呼好险,幸好没有自乱阵脚,说出些不该说的话来。
聂冲既然知道晋王只是在吓唬他,心里自然就有底了,因此纵使身上的伤口很痛,但他还是摆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晋王见没有唬住对方,心里有些懊恼,方才他只是太惊讶了,面上不小心透出了些端倪,没承想对方的观察如此敏锐,竟是这样就识破了。
因此他和聂冲之间的谈话,一时间便陷入了胶着。
毕竟他原本算是掌握了主动的地位,可现在却失去了优势。
贺谨轩一伙人埋伏在府邸外面,等着适当的时机把聂冲和小姨救出来。
同时,还是有一队锦衣卫往着江南而去。
就在不久之后,抵达江南的锦衣卫快马加鞭传了消息回来,南安府的霍展祈收到了锦衣卫的密报──江南还有一个晋王。
听见这样的消息,霍展祈的眉头皱了皱,他手指轻敲着桌案,沉吟了一会儿,对着跪在面前的锦衣卫说道“你们速去打探,江南的晋王是否为本人。”
锦衣卫领命而去,很快就退下又快马加鞭赶往江南。
锦衣卫离开之后,霍展祈正准备起身前往别院时,假货又来了。
霍展祈的耐心已经几乎要告罄了,他本想留着假货当作顾昕的挡箭牌,可对方如此不识趣的一再贴上来,实在让他厌烦得很。
他本来还想让假货传些假消息给晋王,毕竟晋王虽然放弃了假货,但是假货不知道啊,或许假货还会定时向晋王汇报消息呢。
谁知他派去盯着假货的暗卫回报,假货竟是联系不上晋王,可以说晋王一离开南安府,假货就和对方失去联系了。
既然假货没有用处,霍展祈也不想再留着对方。
本来他还打算过一阵子再处置对方,谁知对方今日正好撞上来了,霍展祈也就不费事了,干脆今日就将对方给收拾了罢。
因此他让萧福将对方带进来。
候在门外的假货见萧福请她进去,眼神不禁微微一亮,她很少被允许进入诚王的书房,没想到今日诚王竟然会让她进去,难道她的殷勤终于打动了诚王
她怀揣着激动,跟着萧福走入了书房内。
可是她想象中的温声细语并没有出现,此时的诚王正坐在书案后,但是神情冷冷的瞪着她,一点儿也不像是被她打动的样子。
她的心里瞬间就凉了一下,忐忑不安的走到书案前,正想要款款下拜时,就听诚王冷淡地说道“你还是别拜了,本王担不起,毕竟你可是侍候过本王的叔父呢。”
假货顿时惊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瞪着诚王。
她抖着双唇,颤声问道“王爷王爷您在说什什么啊”
“本王都说得这样明显了,你还要继续装下去”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