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歆就这么被扣在了徐府里。
她不知道徐夫人是怎么向瑞王府和诚王府交待的。
再说一下子两个亲王妃在徐府出了事儿,就算徐府有太子妃在背后撑腰,难道就能平安无事
顾歆抿了抿唇,这次针对她和瑞王妃的阴谋,怕是不只太子妃的意思,恐还有皇后的意思在里头。
倘若太子妃背后有皇后和太后,自然是不用怕瑞王府和诚王府了。
况,诚王府如今不过名声好听点儿,但要论起能耐和势力,那就和瑞王府无法比了。
徐府都敢对瑞王妃下手了,对自己这个空有好名声的诚王妃又怎么会手软
不过幸好徐府还要脸,没有直接一杯毒酒或是一刀将她和瑞王妃杀了。
至于徐府为何采取这样迂回的手段,顾歆大概也猜得出来,不过是所谓的“既要做婊子,还想立牌坊”罢了。
今日瑞王妃在那么多人面前吐了血,徐夫人忙里忙外,又是请太医,又是安抚众命妇,最后还赔礼道歉了,表示扫了大家赏花的兴真抱歉。
众位命妇见事情牵扯不到自个儿身上,徐府的态度又这么好,出了徐府门自是不会乱说话,毕竟她们可不像徐家,上头有人。
因此外人只知道,瑞王妃在徐府突然旧疾复发,然后诚王妃心善,自动请缨留下来陪伴嫂嫂。
谁知当天晚上,徐府突然一辆马车将瑞王妃和诚王妃送到京郊的别院,然后别院还封了起来,徐尚书更是漏夜进宫,跪在陛下面前请罪。
陛下见到徐尚书时,还颇为惊讶,开口问道“爱卿有何急奏”
“回陛下的话,微臣该死,瑞王妃今日上徐府做客,突然旧疾复发,微臣不敢挪动王妃,只好委屈王妃在徐府养病。”徐尚书跪在陛下跟前,开口说道。
“这事儿朕知道了,不怪你,瑞王妃身有旧疾之事,本就很少人知晓,让你们府上好好侍候着就是。”陛下闻言没有太在意,摆摆手说道。
“回陛下的话,微臣一家自当尽心尽力,只是前头瑞王妃突然发起高热,微臣连忙请了太医,太医说说”徐尚书冷汗直流,支支吾吾的说不完整。
“说什么了”陛下听到这里,皱眉问道。
“回陛下的话,太医说瑞王妃是是染上了时疫。”徐尚书一咬牙,闭着眼睛一口气说完。
“什么你确定是哪一个太医诊治的”陛下闻言惊声问道。
“回陛下的话,微臣请了太医院的院使和院判,他们都已确诊,如今瑞王妃和诚王妃已经送到京郊了。”徐尚书趴伏在地上,艰涩的说道。
“”陛下坐在书案后,面色阴沉得很。
这时,门外内侍来报,瑞王和诚王连袂而来,想要求见陛下。
陛下听罢立时让人将两个儿子传了进来。
瑞王和诚王进入御书房后,先向陛下行礼问安,其间他们不善的眼神频频投向徐尚书,若是眼神是刀子,徐尚书怕是早已千疮百孔。
陛下自也看出了两个儿子的怒气,可徐尚书的处置做得对,时疫不是开玩笑的,瑞王妃染了时疫,如何还能在京里待着是想让全京城的人给她陪葬么
再有,徐尚书都把和瑞王妃接触过的人一并给送到别院去了,还命人严加看管起来,这让陛下稍稍放了心。
可陛下一想起今日徐府办了赏花宴,宴上各家命妇都曾和瑞王妃接触,为保万一,那些命妇也得集中起来,一并送出京城才是。
瑞王和诚王可不知道陛下此时心中的盘算,他二人前来自是为了王妃被徐府关押一事,他二人压根儿都没想到,徐府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囚禁当朝亲王妃。
瑞王摩拳擦掌,想要藉此事狠狠的教训徐府一顿,若是能够扳倒徐府,也能断了太子的臂膀,这样大好的机会,可不能放过了。
不过霍展祈并不乐观,徐府肯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这才敢对亲王妃出手,否则他们哪里来的胆子,敢残害宗室
况,他见父皇的神情中并没有震怒,隐隐还有着赞同,心里便越发的沉重。他能感觉到,有一场阴谋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悄悄的展开了。
而因为他的疏忽,他的王妃被卷入其中,如今正生死未明。
霍展祈恭敬的站在瑞王身后,一边听着瑞王上徐府的眼药,一边分出心神思考着。
这时,陛下一声怒吼唤回了他有些飘散的心思“闭嘴把王妃送到别院的事儿是朕准的,你是不是也要问罪于朕”
瑞王本来还在振振有词的数落着徐府的罪状,谁知陛下听了却是大发雷霆,使得瑞王被吼得愣住了。
一旁的霍展祈皱了皱眉,开口恭敬说道“父皇息怒,儿臣想三哥肯定不是这个意思,三哥只是因着关心则乱,所以才会激动了些,还请父皇明察。”
瑞王没想到诚王会帮他说话,因此瞥了他好几眼。
陛下听了霍展祈的解释,也稍稍息了怒火,想想也是,这两个儿子的王妃无缘无故被人送到京郊,心里肯定是积着一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