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实际上，他在魔界的另一面非常残暴无情，手上鲜血无数。对于我，他也只是将我当作便利的工具使用。

a a a a “而你你和他完全不同。”

a a a a 飞天认真地看着她，陈述道“自从他用我给你送信以后，我所看到的世界就不一样了。你会认真给我准备食物吃，会在乎我喜欢不喜欢；你会笑着对我说话，会温柔地帮我梳理羽毛；还有，我受伤的时候，你会帮我上药治疗在魔宫，我只是长时间站在漆黑的鸟架上。

a a a a “那个时候我灵智还不是很清晰，但即使如此，我也清楚，你给我的感觉更好。如果我自己可以选择主人，我会选你。”

a a a a 飞天这样坦率的说法，倒让秋药微微失神。

a a a a 她道“谢谢你。”

a a a a 她是天灵心，飞天的这番话，又让她动了些许恻隐之心。

a a a a 她微微垂眸，问“在魔宫生活是不是会遇到一些难过的事”

a a a a 飞天道“我是魔尊的鹰，还算有地位，自己倒是没受过什么委屈。其实，因为我还是雏鹰时就跟在柒思秋身边，如果一直如此的话，我或许并不会觉得魔界的生活方式有什么不对，只会习以为常。若是如此，可能留在你身边时，也不会有太大的感觉。但是”

a a a a 说到这里，飞天停顿了一下。

a a a a 他说“有时候，我好像会看见一个人。”

a a a a “一个人”

a a a a 秋药不解。

a a a a 飞天闭目凝神，开始回忆，良久，他描述道“那是个青年模样的男子，个子很高，皮肤偏深，身体很健壮。他身后背着一把长枪，大概是惯用的武器。”

a a a a 飞天对秋药说“其他人好像都看不见那个人，但我看得见。他发现我以后，有时候会教我一些事，告诉我柒思秋那样的行为做派不对，也引导我开灵智。他时常坐在魔宫最高的地方，默默地遥望远方。他跟我说，他曾经向往过无所约束的自由。”

a a a a 秋药心头一惊。

a a a a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起，萧问青说过，飞天的品种是冥渊鹰，除了飞行速度以外，他的另外一个特点，应该是能够沟通冥界之人。

a a a a 之前萧问青怎么努力，飞天都没有展现出类似的特质，如今，他已经放弃了。但若这事是真的，或许冥渊鹰其实真要特异之能，只是发挥的能力与萧问青所期望的不同沟通要靠契机，而不是想和谁沟通，就能和谁沟通的。

a a a a 飞天口中的那个青年，听上去并不像是这个世上的人。单听外貌的描述，倒像柒思秋以前曾对她提及过的那个在魔宫的长兄。

a a a a 在不再相信柒思秋这个人以后，秋药对他过去所说的其他事情，也半信半疑了。尤其是现在，若飞天口中的那个男子，当真就是另外一个早已死去的魔子，那么就凭他告诉飞天的事情，他也绝不是柒思秋口中描述的那个样子。

a a a a 秋药忙问“那那个青年后来呢，你有再见过他吗”

a a a a 飞天摇了摇头。

a a a a 他说“最后一次见他，是在柒思秋正法之后不久。他得知柒思秋死去的消息以后，露出一种很复杂的神情。在那之后，我就没再看见过他了，可能是离开了，也可能是转生了吧。”

a a a a 秋药回神。

a a a a 那毕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a a a a 但愿柒思秋的结局，对那个男子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和慰藉。

a a a a 忽然间，秋药感到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偏过头去，对上飞天锐利的眸子。

a a a a 秋药一懵，问“怎么了”

a a a a 飞天摸上自己的脖子，他道“我不喜欢你经常提那个人的名字。”

a a a a “”

a a a a 飞天说“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不在意的。但是那个人对你来说，是很糟糕的经历吧”

a a a a 他笔直地盯过来，道“如果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有利于你尽快将他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而不再那么介意的话，我愿意和你聊这些。不过，我也希望你能更开心一些，早点忘掉他。”

a a a a 秋药呆了呆。

a a a a 然后抿唇而笑。

a a a a 她说“我已经好多了。”

a a a a 这么一说，和飞天这样开诚布公地聊起来，好像的确能够舒缓她心中的压力。

a a a a 就像飞天说的，将他当作一个谈资，慢慢的，就变得越来越淡，越来越不要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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