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它。
飞一缩脖子,当即怂了,默默衔住雾心手边的信。
雾心叮嘱道“快去,尽快将信送给小师妹。”
飞点了头,一拍黑翼,飞走了。
另一边。
清光门门主堂屋。
远那孩子离开,已经有数个辰了。
清光门门主朝云上君安静地立在屋顶上。
她脚尖点着檐瓦,明明是于常人来颇为危险的动,她却能做得从容而优雅,宛如神于波浪之尖。
相朝云沿着屋顶,慢慢踱步一圈。
先前相远在的候,她有一霎觉察到的气息,仍然令她十分介意。
若是往常也就罢了,她或许会以为是自己年纪大了,连风吹草动都一惊一乍。
可凑巧是今日,清光门内乱成一团,有不少魔修闯入清光门内,伤了门中不少弟子,且目的不明。
她虽然早已不管事,可终究是清光门的门主,门中弟子的安危,她不可不放在心上。
在种情况,再细微的蛛丝马迹,她也不能轻易放过。
相朝云缓慢地绕完一整圈,然后在某个位置站定。
她俯低身体,抚摸瓦片,然后将瓦片掀起来几分,看了看室内。
然后,她回到屋中,在那个瓦片直来的位置,低手一触。
白日的雨,是忽然起来的,谁都不会有准备。
只是雨相当细弱,难以留痕迹。
地毯上有一丝潮意,但十分不明显,并不能凭此为判断。
相朝云微微蹙眉。
她气质生得庄重,如今又是修仙界数一数二的老前辈,她一旦流露出思索之意,身上威仪重。
如今日她与孙儿话,真有人藏在附近,那此人的修为只怕极有威胁。
魔界若真有此等水平之人,只怕将有大患。
相朝云斟酌半晌,只是仍难以做出决断。
她暂且收回手,在屋内徘徊。
将飞弄清,让它给师妹送去信以后,雾心并未深睡,反倒坐在床上闭目凝神,调整气息。
过了大约一个多辰,雾心听到院中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她与师弟一修炼十余载,他的气息和步伐早已十分熟悉,光是听靴子踏在白石板地上的轻响,雾心就能立刻判断出是他。
雾心当即睁眼,持剑起床,推开门来。
师弟显然是特意放轻了步调,见雾心推门出来,反而一惊。
“师姐还有休息”
他问。
“抱歉,今日清光门事务繁多,彻夜不眠者甚众,许是也让师姐心神不宁了。”
雾心道“你何必向我道歉是魔修的错,又不是你的错。”
雾心向来想到什么就什么,话十分直率。
可师弟听到她么,却是一愣。
然后,他浅浅一笑,道“样也是多谢师姐。”
师弟生得俊美,他平日爱与雾心赌气,常在生气,可一旦笑起来,却出人意料得温和谦雅。
只是,师弟今日虽是笑了,可眼底眉梢却有疲倦之态。
雾心眨了眨眼。
她自然地上前一步,去碰师弟的脸。
“师、师姐”
见雾心靠近,师弟骤然慌乱。
然而,雾心只是将自己的手指尖,轻触在师弟的眼睑上。
“有乌色了。”
雾心语调寻常,光凭语气也听不出多少关心之意,只像是在陈述事实。
她问“你昨晚很累吗”
师弟到底是个修仙人,只熬一夜,他来算不了多大事。
之所以会露出倦色,明段间,他必然付出了相当多的灵气和心力。类似于凡间人若是发愁的事想得太多,便会一夜白头。
仔细看看,师弟的衣摆锦鞋上都带了泥泞,袖上还有血迹。
他的玉冠有松了,发丝亦略有散乱。
昨日,他定是奔波了许多路,经了许多战役,哪怕在事态平息后,也来得及休息,衣不解带地履着各种身为清光门少主的应尽到职责。
其实师弟凭着自己一张精美无暇的脸,再怎么灰头土脸,瞧着也是个恣意少年。
只是,他到底是个大少爷,甚少有样狼狈的候。
雾心今日一见,倒有几分稀奇。
而饶是雾心只是如此一问,她离得近了以后,师弟仍是失措。
在相远看来,师姐往日他过问极少,忽然他有样一问,已经很罕见了。
他努力不显得受宠若惊,一本正经地回答“还好,昨夜清光门中,有哪个弟子是清闲的。我也只不过是做了应做之事罢了。”
雾心偏头道“么一,我是不是也该去帮忙点什么我好像陪完知命知理之后,就回来了。”
师弟笑道“师姐本就不是清光门弟子,随意即可。何况,师姐今日与魔修争斗,已经救了数名清光门弟子的性命,是清光门的恩人也不为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