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声“嫂子”,然后抓着烤肉就跑。
过了一阵,烤的肉没见多,反而越来越少了。
烤了一半时,孔薇薇被付承南哄着去篝火边坐着了,陆郁不大想去,虽然她对这些烧烤的东西没什么胃口,但左手翻着,右手刷着,一时间没人来打扰她,倒也轻松得很。
炭火滴了油,有一股特有的焦味,一粒火星迸开,陆郁皱了皱眉,朝后退了一步。
这一退,脚下忽然踩着了个塑料袋,陆郁捡起来看了一眼,就着暗淡的炭火,塑料袋里装着几根画笔,还有十几种颜料,若是再加上个画板,妥妥的就是户外写生了。
怪奇怪的。
但陆郁没有多想,她把塑料袋放回原地,继续忙活起来了。
夜色渐深,少年们不知在玩什么游戏,笑声和叫声几乎要将夜空刺透,陆郁把烤肉翻了个面,这时,视线中突然伸出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苏彻把她手里的油刷拿了过来,一只手提着罐啤酒,姿态懒散地站在了旁边,眼皮耷拉着,目光停在陆郁的手背上。
“我看你一直没吃东西,吃一点吧。”
陆郁想说不饿,可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她有些羞愧,偷偷看了眼苏彻。
苏彻正在往一串烤肉上撒孜然,应该没注意到刚才的动静。
“吃吧。”苏彻递过来一串烤肉。
陆郁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吹了下,咬了一口。
烤肉冒着喷香的油花,苏彻扫了眼,火光的映衬下,刚吃了烤肉的陆郁,嘴唇被油汁染得亮晶晶的。
让人很想亲上去。
苏彻喉咙动了动。
等陆郁吃完,苏彻清了下嗓子,转过身继续拨弄烤肉,佯装浑不在意地问她。
“你的伤怎么样了”
陆郁以为他问的是后背的伤,低声回答“已经好了。”
苏彻沉默了会儿,继续问“脚伤呢”
“也好了。”陆郁继续回答。
苏彻嗯了声,当陆郁以为他已经问完时,却又听到他问“上次看你眉骨也肿了,是怎么弄的”
闻言,陆郁抿紧了唇,眉骨的红肿早已好了,她一直以为苏彻对此是不知情的。
“拿衣服的时候,磕在了衣柜上,不碍事的,早就好了。”陆郁撒了个谎。
这次苏彻没继续问了,他把剩下的啤酒喝光,铁皮罐轻轻一掷,正巧砸在了站起来大声吆喝的黄毛头上。
黄毛吃痛,捂着脑袋扭过头来,眼神幽怨,“彻哥,你也跟着他们欺负我。”
苏彻淡淡一笑,“你贫不过他们的,来这里吧,烧烤摊更适合你。”
黄毛立即像打了鸡血一样,几步冲了过来,继续坚持自己的梦想去了。
“去那里坐会儿吧。”苏彻递给陆郁一张纸巾。
陆郁没说话,接过纸巾擦干净手上的油渍,跟着苏彻身后回到了篝火旁,坐在了孔薇薇身边。
孔薇薇在付承南的关怀下玩了几把游戏,现在的状态和刚来时判若两人,小脸红扑扑的,眼镜后的眸子晶亮,看上去明显开朗了很多,不那么怕生了。
小弟们见陆郁坐下了,齐声喊了句嫂子,陆郁听得很心虚,这个没有意义的称呼她早就和苏彻挑明了,可苏彻显然没有放在心上,任凭小弟们这般叫喊,并不制止。
陆郁没有应,其实这算是她重生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和昔日的小弟们会面。
小弟们虽然奇怪陆郁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但不得不说,卸了浓妆后的陆郁明显纯净了很多,温温婉婉的,像初秋的一阵凉风。
短暂的沉寂后,苏彻懒洋洋地掀起眼皮,扫了眼付承南,丢了罐啤酒在他脚下,说“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该跳舞了。”
话音刚落,十八中的少年们纷纷鬼哭狼嚎,哭喊着拒绝,甚至还有更夸张的,直接扑到了苏彻的脚下,搂住他的腿,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苏彻笑骂了句,一脚把他踢开。
在他的对面,付承南脸色纠结,因为孔薇薇在的缘故,他此时的心情矛盾得很,一方面不想在小绵羊面前露怯,另一方面又不想在苏彻面前出丑。
麻烦
怎么就不能争点气,多进两个球呢
付承南郁闷地拽开拉环,一口将啤酒喝了个干净,把罐子扔进了火堆里,随后吸了口气站起身,目光在十八中的兄弟们的脸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苏彻的脸上。
“愿赌服输。”
说完,付承南率先扯掉外套,掀起t恤下摆,露出劲实流畅,毫无赘肉的腹肌。
见老大都妥协了,十八中的少年们只好长叹一声,纷纷掀开上衣,露出肚子。
“放音乐。”
苏彻好心问了声,“你们想听哪首”
付承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大悲咒。”
陆郁坐在火堆旁,橘色的火焰在眼前跳跃,她此时的心情不知如何形容。
她依稀记得,上次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