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都带着冷漠和孤傲。
在三中这么久了,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其他像这般特立独行的女孩。
除了陆郁,那个被尊称为“三中小毒瘤”的女孩。
耳钉男被拉了起来,他捂着脸颊,“呸”的一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凶狠地望着陆郁消失在街道拐角的背影,恼羞成怒地嘶吼。
“三中就这么大,给我找到她我要让她好好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另外两人作势要去追。
“等等。”
忽然,人群分开了一条路,一个高大挺拔的少年慢悠悠走了过来,他的脸背着光,模糊不清,校服松垮地系在腰间,语调喑哑慵懒。
人群中有人小声地喊了声“苏彻”。
人群顿时一惊,散的更开了。
耳钉男这才看清了这张让他又恨又怕的脸,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一步。
苏彻把书包随手扔在地上,慢慢走到耳钉男的跟前。
他刚刚就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亲眼目睹了发生的一切,他看着陆郁从隐忍到爆发,熟悉的女孩用的依然是熟悉的方法。
而且是他教的。
打人就要打脸。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可以在电花火石间,用最短的时间击垮一个人的尊严和反抗的余力。
苏彻双握,捏响了指节。
“你的脸不大对称,我来帮帮你。”
话音刚落,还没从陆郁那一拳缓过神的耳钉男,左脸上顿时又捱了一拳。
这一拳的力道更足,如疾风一般,好像积聚着万钧力道,一拳把耳钉男砸翻在地,左脸迅速肿了起来,嘴角也溢出了鲜血。
苏彻揍完人,居高临下地俯视了一眼躺在地上痛得打滚的耳钉男,发出一声嘲弄的嗤笑。
他揉着拳头,从地上捡起书包,目光冷清地扫了一眼周围,把书包挂在肩膀上,离开了这里。
方向和陆郁离开时截然相反。
走在路上,苏彻莫名觉得一阵心烦,可到底烦在何处,他又说不上来。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就好像是家里的小猫天天在你眼前晃,天天粘在你的身上,可忽然有一天它不这么做了。
你坐在沙发上,它会立即起身趴上阳台,偶然间瞥来的眼神中,清清冷冷,夹杂着难以言喻的疏离。
陆郁就是那只猫。
苏彻在前方的路灯下站定,橘黄的光从头顶洒落,他的影子静静地躺在前方。
这种距离,可望而不可及。
陆郁回家洗漱完,已经十一点多了,校服胸口那处的油渍太碍眼了,她拿洗衣粉搓了好久依然搓不掉。
临近午夜,陆郁已经刻意放轻了刷衣的动作,可动静还是吵醒了顾克英。
顾克英穿着披着外衣从房间出来,站在卫生间门口,问“大晚上的搞什么幺蛾子,你不睡我们还要睡呢”
陆郁拿着刷子的手被水泡得通红,顾克英看了一眼,哼了一声走过去,拨开陆郁。
“你这么洗洗到明年也洗不干净。”
顾克英从洗手台最下面抽出来一瓶八四消毒液,又拿了一把废弃的牙刷,在上面挤了黄豆大的牙膏,在油渍上慢慢刷着。
“你去睡,如果明天你还想早起的话。”
顾克英性子直,刀子嘴豆腐心,陆郁抿唇笑了笑,说“妈,那我去睡了。”
顾克英没说话,牙刷刷得沙沙响。
第二天陆郁起床,走到客厅一看,沙发上整整齐齐叠着自己的校服,那处油渍完全不见了踪影。
顾克英在厨房做早饭,煎鸡蛋的焦香味扑鼻而来,陆长源坐在饭桌前看报纸,正等着投喂。
这一幕温馨亲切,陆郁离开家去上学时心头都是暖洋洋的。
孔薇薇今天上课迟到了,头发乱蓬蓬的,她慌慌张张地跑到位子上坐下,急忙打开书包翻书。
陆郁注意到她后脖处,有一处鲜红的抓痕。
痕迹很新,像是刚抓了不久。
陆郁经常打架,时常备着创可贴,她从书包里翻出一张,指尖戳了戳孔薇薇的后背。
孔薇薇扭过头,见陆郁递过来一张创可贴,愣了几秒钟后反应过来,抬起胳膊在脖子上的抓痕上摸了下。
“谢谢。”孔薇薇接过,撕开后有些无措,那个位置她不大好贴。
“我帮你吧。”陆郁微微朝前探身,拿回创可贴,小心地贴在那条抓痕上。
自上次一同买书,两人的关系亲近了很多,孔薇薇也不再害怕陆郁了,时常还会在课间转过头和陆郁说两句话。
虽然言语间还很客气,可陆郁已经把她当成自己重生后的第一个朋友,非常珍惜。
陆郁把创可贴贴好,目光从孔薇薇脖颈移开的时候,忽然发现,这条抓痕很深,见了肉,旁边还有个不太明显的月牙痕迹。
看着像指甲用力掐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没有小天使,天